曾經活躍於台灣電視圈的曹啟泰,90年代是他的黃金時期,手上有三個黃金檔綜藝節目,住四千萬豪宅,兩部名牌跑車,30歲就已經五子登科;但意氣風發的他開始挑戰極限,辦雜誌、開珠寶公司,伴隨著風光自信,危機也接踵而來。創業者的挑戰總有禍起蕭牆的無奈,負債人生的故事就此開始…
創下演藝圈姊弟戀和閃婚的紀錄,都是曹啟泰23歲時的事情。七年後的三十而立,因為「事業」是男人的基礎,所以他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開始演藝事業的「業外收入」。有人說:起起伏伏的人生就像是心電圖,如果是一帆風順的歲月,那跟「掛了」有什麼兩樣!這句話放在他身上所經歷的種種,真的非常貼切,面對失敗他永遠積極面對,如同他在電視機螢幕上的笑臉。
別怕做決定,人生最怕的,是沒決定。
很難想像當他娛樂大家之餘,下台後四處忙於調錢軋頭寸;為了不讓外界知悉財務漏洞,一邊維持光鮮亮麗的表面,另一邊為了「婚姻大業」的生意不斷補洞;如此煎熬的日子,再辛苦也不輕易放棄。
借錢周轉需要貴人相助,也要靠平日累積的好口碑,順利度過一千多張支票穩當軋過後,走出債務困境的他,替自己安排一趟美國的療癒之行。回到新加坡後儘管是當紅的主持人,但考慮市場生態的侷限性,最終,啟程再出發,只為了找尋人生更大的舞台。
天下沒有錯誤的決定,所有的決定都有價值!
曹啟泰說:「人生很多階段都充滿了暗示,但是並沒有所謂正面的暗示或負面的暗示,心念不同,感受不同,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向前走。」秉持這一份果決的信念,再回上海尋找另一道門的機會。
2010年上海世博會我第一次去了上海,和同學約見面吃飯,親眼見證同學對服務生與小黃司機的嗆聲語氣,與書中提及上海走跳「以暴治暴」的生存之道不謀而合。而曹啟泰始終相信人性本善,用他的斯文與熱情改變上海的風景。
那段時間的摸索,他就這樣秉持「曹式哲學」因應在地文化的衝擊。融入不同的環境,不僅移居買房,並把握隨著主持節目的機會,在大江南北中流動學習,體會當地人的生活,為上台前的「口氣」更道地而努力做功課。不敢相信這一切的起點,居然源自「從賣掉高爾夫球具換來生活費」而開始的。
永遠都要結善緣,展人脈。人生,就是「與人生活」
有些人天生就吃這行飯,這是老天給予的機會,但什麼是機會呢?好牌,是理所當然的好運,這個現象如同風口的豬也會飛;壞牌,未嘗不是機會,運用智慧、掌握情勢,它就是轉機,可以讓你打開另一扇窗,只是你怎麼看待罷了。
對於朋友的邀約,都是一個機會,他從不拒絕,否則就不會有下一個機會。就算困難重重,「如果一切都好為何輪的到我?」有了這樣的正面想法,廣建人脈存摺,都是為自己將來鋪路的選擇,畢竟兩手空空來打拼,還有什麼可以輸的呢?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遇到機會就把握,把機會變成另一個機會,然後繼續創造下一個機會。這時候需要心態健全的態度,面對挑戰局勢轉換學習思維,才能「有才,讓人佩服;有自信,讓人放心。」
身處順境要低調謙虛,身處逆境要自我安慰
在大陸工作總有些「你不知道的事」,碰到了才知道。手上有六個節目受到好評的他,一夕之間就人間蒸發,但節目依舊放送,無關內容品質,單純「不合規矩」,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要風頭過就沒事了。肯定所有已經發生的事情,這就是「樂觀」。
現代的社會流行一個詞「斜槓」,主持工作的「斜槓」就是商演、演講、公益活動。在這些場合的舉止言談都要符合當下群眾的生活,所以之前大江南北走動時,從司機和服務生的交談中了解日常話題,主持節目時做的功課,廣結善緣的人際關係,正好是運用的時機,細膩對味的觀察,左右逢源的局面繼續贏來機會。
老天爺對你的好,不是一直給好運,而是一直肯給你機會
被迫休假的他,總是有許多機會降臨,但這些機會對其他人來說,不是挑戰而是燙手山芋,往往一念之間就走向不同的路。曹啟泰的人生哲學,只有尋找解決問題的想法,沒有放棄回頭的選項。
這一次參與世博會「上汽集團–通用汽車館」的展演內容製作標案(中美兩國合資),經過三次提案,一個月的角力,最終打敗華誼兄弟、中國電影公司以及知名海外一流公司(他們都有世界盛名大導演助陣),除了小蝦米對大鯨魚的驚險,最重要的是能同時搞定兩方的堅持,兼顧雙方的文化,並且聽懂需求給予快速回應。
拿到案子後才是痛苦的開始,案主的需求總是千變萬化,經過無中生有的創造、千迴百轉的調整(打掉重練)、跨界會議後的反客為主、小叮噹百寶箱的期許,處處化險為夷的功勞,讓原先僅是影片和舞台呈現的內容,最後業主都認定「找CT!沒有做不到且不答應的事!」
於是這輩子第一次做幕後,第一次拍電影,第一次設計汽車外觀的曹啟泰,成為汽車館總導演,負責管理全館所有的內容,包括監督整合館方所有的供應商。事後他這麼說:「早五年發生我沒有膽識去承接;晚五年遭遇我沒有體力去完成,我運氣真好!」
相較曹啟泰的經歷對比現況的我,有許多深刻反省的地方。「想法決定態度,切角改變思維,目標決定動力」,所有勵志的故事,最需要的是後來的行動力,不然那只是別人的故事,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