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你動我不動還能聽我的方向動？

星期五陶藝課上遇到了先前共修美學的美術系同學，一邊聊天一邊捏陶，往上接土的位置一直乾裂，切去再接還是一樣。聽說兩位自外校政大來修課的同學要求老師教拉坯，我也好奇趕上在一旁湊近學。

先前來陶藝教室以為是學機器拉坯，但聽老師說先以手拉練習感受陶土特質，半年後再接觸機器拉坯更適當。後來捏出心得，慢慢喜歡手拉坯，也沒多想。

老師講解速度很快，動作俐落，許多規則聽來容易，但兩位同學看來手忙腳亂，老師將他示範位置讓出給一同學嘗試；另一位同學也重新拿陶土放置預備開始，我跟老師離開不到半晌，回頭見她啟動機器後，陶土從拉坯機摔飛，打翻水盆，濺濕一地。老師趕緊請資深學長幫忙指導，聽學長解釋補充更多細節，手上拉不高的小花瓶遲遲救不回的手拉胚，看拉坯機器還有一個空位，試試拉坯機。

學長在附近指導關心我們，我說剛才應該看夠仔細，可以自己開始。結果機器才一啟動，也落得跟同學一樣下場，只不過趕得及在陶土飛離機器前被我制住！

「左手肘靠左大腿，用身體的穩定度固定左手腕，讓右手手腕置於左手手腕上方呈十字交叉手勢，加強左手力道。左手掌呈圓弧狀，以用拇指下方肌肉與手腕彎曲的力度，逆向推動旋轉的陶土。」好的，核心在左側～。

但當我右腳踩下速度踏板時，會被手控遙桿絆住，又手肘若靠緊大腿，我的身形會偏歪一邊，姿勢怎麼不對。學長說，就用左臂二頭肌夾緊身體，換用身體的力度定住核心。

只見我的身體跟著旋轉的陶土一前一後擺動，壓根是陶土在塑我！

對於定住身體這個部分，我還不太能拿捏，這跟力氣無關，是使力的方向與中心點的掌握與定奪，需要跟這個外力（機器）相互溝通過程中，慢慢調整融合為一，等待它旋轉再旋轉，逐步聚焦匯集至中心。等到前面談的都掌握之後，再練習將陶土推高與壓低塑型。聽學長說要這樣推高壓低三回，才能讓陶土更平均且扎實，製出裡外張力皆穩固的作品。

慢慢掌握到訣竅後，我用定住的身體，以左手腕接觸陶土觀察是否有穩固核心。這樣的核心傳導至手中陶土，左手並非以全部面積接觸，而是手心懸空，垂直手腕，讓陶土以逆時針方向一圈圈送進手心。這讓我聯想到太極圖，還有靜心舞蹈裡練習Flow的左手舞，順著它的線條感，接續，輕柔流暢，懂得改變，不一次達到目的；又與手拉坯以左手當作基底，右手順時針方向旋轉，控制陶土的厚度與塑型，這部分與機器拉胚成反向對比挺讓人玩味，也同步考驗大腦神經的慣性。

離開陶藝教室，心想又添上另一項鍛鍊核心的練習，與芭蕾不同的地方，聚焦在以手與陶土為媒介尋找身體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