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其實也有很多是她年輕時受過的傷,未癒的痂;在遇到年輕媳婦的時候,忍不住張出隱藏多年,被遺忘的刺;她無法控制地,尤其見到兒子異常疼愛他的妻子時,扎向媳婦,無論那會扎出多少帶血的淚。
那蔑視的雙眼意外地得意,彷彿她終於為多年前被欺壓的自己,出了一口該出的氣。
聘金與嫁妝;女性間的情感,常被「金錢」從中作梗
無論這訂定規則者,往往是男性掌家者的意志或是婚俗的壓力;卻造成兩位相關的女性,在還來不及認識彼此,就陷入類似於金錢交易的摩擦裡。
就在聘金嫁妝一來一往的儀式中,將雙方家庭的財力比畫評比一番,因而她們之間,在熱鬧儀式塵埃落定之後,竟以輕蔑,誤解作為關係的起點:
雖是愛情,事渉財富,現實傷人
猶記得朋友凱莉向自己泣訴,婚訂時因為家境的因素,無法給予太多的嫁妝,常遭受她婆婆嫌棄的言語輕辱;朋友喬安曾抱著自己痛哭,新婚不久, 脾氣暴躁的婆婆,就因為她的父親提出太高的聘金要求,常對著她拋鍋丟鏟,罵聲震天價響,孝順的先生為了不忤逆母親,只好帶著妻子一起下跪的場景。
家境,或是婚俗的請求,不是議婚女性可以改變的,但如果不是你們的兒子們許下了:「嫁給我,我給你幸福」的承諾,這些女孩怎會輕意跳進「圍城」,你們的刺又怎有近身的機會。
這些雖多半是1990年代的故事,夾在新時代與舊思維密室裡的爭戰,隨著女性主義的進軍,翻新了很多故事的版本,但當初那些沈醉在愛的魔幻裡的女孩們,根本還沒有能力想到逃脫的秘技,只得先默默忍受折磨;許多細微的日常,被埋在談笑間隱在眼角的淚痕裡。
多年後,婆婆突然向我談起年輕時做媳婦的她
住在由稻桿混著泥紮成的土角厝中,眾多兒子和媳婦擠在一起;她婆婆疼愛的某個媳婦可以整天不做事,或拖拖拉拉;不被疼愛的她,懷著身孕,不但一早就要張羅飯菜,餵豬養鴨,還要洗全家十餘人的衣服,洗到整雙手都破皮,還要被她婆婆嫌棄。
那一身曾很混亂而張狂扎向媳婦的刺,忽然有了被同情的理由;儘管媳婦這一路也是跌跌撞撞,為了許多無法理解常莫名直逼而來的刺,左閃右避,在保持一段距離之後,終於才能讓雙方相安無事。
她的刺蝟只是受傷後的混亂
她也是另一個施虐女性的受害者,「婆婆─媳婦」像一種難解的循環,因各自處境的差異,將女性們紮進一種囚徒困境裡,無止境的輪迴;那個年代沒有心理諮商這種事,沒有「要照顧好自己」這種概念;時代翻轉的真好,女性主義意識高漲的多有意思,同居但不結婚可以暫避這種角色的連結,女性輕意就可以對這種欺壓的婆婆甩鍋,高喊:不結婚,謝謝不用聯絡。還是,我們可以想想,有其他更理想的相處之道嗎?
而我,有一天,當兒子帶回了心愛的女朋友時,當她的年輕又印照著我諸多輕淺青春的失落時,我又會是那種類型的婆婆?我也有這種混亂難癒的傷嗎?無論是否要選擇婚姻,新時代,我們得好好梳理一下,該如何與你愛的那個人的,媽媽,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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