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是在尼泊爾現在首都「加德滿都」東北方的一個小村莊。
這裡土地貧瘠,雨水少,人們大多以畜牧、游牧、乳業、皮毛業、礦物交易、小
量的穀物與蔬果種植為生。
村莊外的樹林旁有一間三層樓的『矮寺廟』。
說『矮』,是因為樓層高度不高,不像現在的樓房最少有3米3、3米6的高度,這裡只有2米多一點。還好,人不高,也無大礙。
說『寺廟』,也不像寺廟,倒像『土樓』。
因為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窮」,所以寺廟的裝修也很簡單。該有的沒有,最
精緻的物件,就是頂樓(三樓)壇城裡的「黃財神」。這是黃銅鑄成的,怎麼在
這裡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到這裡時,『祂』就在了。
三樓是「黃財神」的壇城,也是我的禪房。
我很少下樓,我喜歡待在禪房裡透過不大的窗戶,看著天空,或是到遠一點的山
邊,有一個小洞穴,進行閉關。
村莊的人很樸實,生活很簡單,天未亮,早早就起床,趕牲畜去喝水、去吃草。
有的村民會打一盆淨水,送到我們這個「矮寺廟」,來供養諸佛菩薩與僧眾。接
受供養的弟子們,很歡喜的將壇城上碗裡的水換新後,喝下換下的水,甚至期待
有多的「新水」可以飲用。水的取得,是不容易的。
有一位婦人,她也很貧窮,可是她非常誠心,她總是將一盆淨水高舉過頭的供養
。當弟子接過後,她再全身投地,伏在滿是沙土的地面做禮拜。窮,但是虔誠。
偶爾有人會將新擠下的牛奶、羊奶,一小瓶,拿來供養,這會讓寺廟的人歡欣,
因為,這算是非常豐盛的一餐。
對於我們來說,最需要的物品就是:米麥黍薯地瓜(維生主食)、酥油(供養壇
城與夜間照明)、毛皮(披蓋與保暖)、水(飲用)。
寺廟裡含我,加上一對被村莊趕出來的少婦與小孩,共有99位。這裡不止矮、窮,事實上,還非常『擠』。大家都窩在一起。
這位少婦帶著小孩離開村莊的原因很複雜。親生的小孩,被親人推去撞井,導致
言語與智能受到影響。原本,她要帶著小孩,到更遠的地方去投湖自殺。
一位頑皮的弟子,在樹林攀樹玩耍時,發現了她們。弟子本來想戲弄她們,可是
發現情況不對,反而引導她們走向寺廟,收留這對母子的因緣就是如此了。
村莊裡有一位財主,從事毛皮、礦物、牲畜的買賣,生意擴展到很大的區域,是
這個區域,最富有的人。他有兩位夫人、三位千金,富裕且幸福。
有一年冬天,廟裡米用盡、毛皮不足、酥油也沒有,弟子三番兩次的來『提醒』
我,我只能望著『黃財神』主尊,輕聲的說:再等等、再等等...我除了祈禱,實無他法。
所有人餓了幾天,甚至有人因為天冷發燒了起來,半夜裡,寺廟外傳來了馬啼聲
。弟子忍著風寒開了門,寺廟裡一點亮光也沒有,外頭狂風大作。
這位財主遣了人,送來幾車的米糧、酥油、水與毛皮給我們,解了我們的大難。
這些記憶,不是一次湧出的,而是在幾次的禪觀練習中,自然出現的;或是在現
實生活中遇見某人,然後記憶并出、拼湊而成。
這段記憶中的重要角色,陸續在現世中出現,參與著我的生活。
由於過去世,曾經長年供養與修持『黃財神』,所以結下甚深的緣分。
目前我見過兩位黃財神的化身:一位是真佛宗上師,一位是事業上的前輩。
我見過一位財寶天王的化身(相傳,財寶天王是黃財神的化身),也是事業上的
前輩。
今生,我得到三位黃財神化身的「入世」與「出世」的種種幫助與加持,感激不盡。
由於婦人虔心的供養淨水,在她此世命終之前,我曾經「退去」了她因癌症所產
生的腹水,並以中陰聞身救度密法,引導她往生淨土。
由於財主的大施捨,在其病苦時,我適時出現並予以協助,減輕其痛苦。甚至告
知「解除命危」的方法。
這一些,這一切,都其來有自。
寫這一段記憶,是要告訴大家:一切都其來有自、一切都是緣分、一切都是因果。
常有人問:你說有因果,如何證明?
我不想回答。信的人信,不信打死也不信。
因為,有就是有。不會因為你不相信就沒有。
我想說:
人,不是死了就沒有,「生命」是延續的。只是『型態』可能不同。
不管這次是人、下次落入畜生,記憶,是一直繼續的。
這些記憶不是『中斷』,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您所愛的對象、所憎恨的對象、不顧一切付出的對象,很可能,不是『第一次』見面。
你們早就『交過手』了,只是自己不記得了。
所謂的一見鍾情、所謂的天生不合,豈止是三言兩語而已。
不是冤家不聚頭,有緣千里自相見。
一切都其來有自,一切都不是巧合。
寫一偈:
生命漫長無止盡,
記憶深深密嚴藏,
往昔雖是夢一場,
現生豈止是偶然,
業善業惡均自做,
要哭要笑善思量,
他日冤家相逢時,
傷痛也非憑空來,
一切都有因緣在,
難過還是得想開,
現遇真佛莫空白,
清淨解脫上蓮台。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