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聲音課程中,我會請大家好好聽聽隔壁學員的聲音,然後用一個顏色或形狀去形容這個聲音,每次多半只有1/3的學員(甚至更少),可以毫無猶豫地做出形容,其他人完全無法理解,聲音跟色彩和形狀怎麼能混為一談?想破頭硬擠出一個顏色我也無法理解為何這麼直覺的聯想,多數人會有困難?直到有一天我看了藝術家康丁斯基的畫,也對於他的背景有更多了解,我知道原來有一種能力叫聯覺力(Synesthesia)。
聯覺力指的是兩種感覺自動相伴而生的一種現象。例如前面說的,聽到某個聲音同時會看到它的顏色,或是看到某個形狀會感受到它的觸感,通常這種感覺是單向的,像是聽到聲音看到顏色,但反過來,看到顏色不見得會聽到聲音。如果以我上過課的學員人數當作一個小樣本,看起來有聯覺力的人似乎也不多,我查到的資料,一個初略的說法是兩千人當中有一位,女性又比男性多一些,但也有科學家認為,其實每個人在幼兒時期都應該有這能力,長大之後慢慢消失了,我自己解讀,這和人類的直覺鈍化有點類似,有些能力的消失可能只是我們自己關閉了它。
擁有聯覺力有甚麼好處嗎?有些東西具體化之後,有機會提升一些敏感度,例如我常提醒自己,對別人說的話語,要像送一朵花給對方,而不是像一把尖銳的刀刺進他人胸口,當然這說的不只是單純的聲音,還包括了說話者的意念動機,如果我可以具體連結一朵花和一把劍的形象,那麼我更可以在話說出口之前,整理思緒、醞釀其內容和口氣。
來做一個測驗,這是1929年心理學家沃爾夫岡‧苛勒提出「maluma/takete效應」,下面圖片中你覺得哪個圖案是maluma,哪個是takete?也許你可以在下面留言讓我知道,也可以看看大家的答案同質性高不高。透過這個測驗也許我們也更能進一步理解,莎士比亞名言”what’s in a name?”名字的內涵不只是那個文字的意義,甚至還有聲音和形狀。
如果想要感受更多聲音與色彩、形狀之間的關聯,建議可以多看看康丁斯基的畫作,測試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從畫作中聽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