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雀塚

鄭重警告！這篇文章有些｢殘酷」，膽小的或喜愛小動物的人不要看！

1/13，星期五，是秋薇來家裡打掃的日子，當她清理一樓洗手間時，看到幾隻蛆從通風扇掉下來，嚇得嘰嘰叫，說：｢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事！」

下班回家妻描述如此這般，我倒不覺驚異，因為20餘年來，在這洗手間偶或聞到肉腐之味，只是都不太重，而且幾天後便消失了，想是老鼠死在什麼地方吧！不過數日前有次如廁，曾聽到天花板上噗噗有聲，像鳥拍翅，感到奇怪，終也没去管它！

看妻若有所懼，想到快過年了，隔天假日，便豪氣地說：｢我明天處理！」也可一展當年打鳥射蛙逐蛇啥咪攏M驚的眷村頑童本色！

｢真的！那你要小心，不要張著嘴吧往上看，免得蛆掉進去……」靠！都没聽出我的｢言外之意」，還講得之噁心，我有那麼笨嗎？｢等清完那個，再整理玻璃壁櫃呦，去年没有做！」得寸進尺起來了，真教英雄氣短啊！

1/14一早，妻回娘家｢值班」，老媽有事在台北，我飽睡起床，晃悠悠讀著報吃罷手沖咖啡的早餐，慢條斯理地展開工作。拆下通風扇後，以手電筒照明，半探頭，看不出什麼端倪，裡面有縱橫高起的木條支架擋住視線，心生一計，手套塑膠袋進去摸索，這才抓出了些東西，一看，竟是麻雀屍骨，有的羽肉尚存，其中1隻尤其完整，前些天我聽到在掙扎的應是牠，如果當時好奇心重一些，或許還能救牠一命呢！還好不是大老鼠，至少體積袖珍些，也比較可愛。大致搜徧後，算算約有半打，以搬來這裡24年計，平均4年會有1隻罹難。

從骨骼尺寸看，應都是成鳥，推測是冬天窩在三樓陽台的通風管出口處避寒，一個不小心滑將下來而｢插翅難飛｣了，這解釋了為什麼印象中雖有異味卻不太重，因為氣溫較低，當然，牠們身上没幾兩肉也有關係。

覺得此事頗為稀奇，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把打掃先放一邊，上樓取出相機，｢記錄｣起來，一折騰，耗去老大不少時間，擦完通風扇、收拾洗臉台，已將近中午，而且也感到有些累了(都不知是因為清理還是照相？)，玻璃櫃就等下回吧！(其實就是不了了之)

晚上到malima家喝酒，說了這件事，還秀照片，但仁心的雯琦連說：｢我不敢看！我不敢看……哎喲！你快去把通風口塞起來啦！」這倒與我所見略同，而且該怎麼塞都想過了，通風管為了防雨，出口處彎90度成倒L形，應用鐵絲網塞在轉折的地方，如此，所餘空間既可供雀鳥避風寒，又可防止失足墜落的悲劇，只是，到今天我也還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