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故事─金牛

摩西在上帝的庇祐下，帶領以色列人逃出埃及，三個月後來到西奈沙漠，在西奈山下扎營。摩西上山，聆聽上帝的訓示，包括十誡、各種法條及如何供奉上主的細節，這一去就是四十多天。

剛脫離埃及人的追趕，像驚弓之鳥的以色列人因為摩西的遲遲未歸而不安，恐怕他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去找摩西的兄弟亞倫─上帝指定的大祭司，要求他重派一個領導人。亞倫叫他們把家裡的金飾拿來，熔化了，鑄成一頭金牛，要以色列人認金牛為帶領他們出埃及的神，並且請人民第二天牽來牲畜，舉行祭典，以榮耀上主；次日的儀式，最後演變成大吃大喝、狂歡作樂。

上帝立刻知道山下發生的事，祂非常憤怒，令摩西下山，並準備毀滅那些人。摩西為人民求情，使上帝改變了心意。但他下山後，看見金牛及同胞們縱慾的情形，也十分生氣，把亞倫叫來質問，亞倫卻說是人民決心做惡的。摩西便站在營房門口，號召忠於上主的利未人─以色列人的一支，佩上利劍，到整個營區：「殺你們的兄弟、朋友、鄰居！」結果，三千人倒在血泊中。摩西還對殺人者說：「今天，你們奉獻了自己，履行祭司事奉上主的職務，殺了自己的兒子和兄弟，所以你們蒙上主賜福了！」

爸爸讀完這段故事，心裡真是難受，雖然，用現在的文明標準去衡量三、四千年前的人類行為，或許並不合適，但我們還是可以做一番思考。

摩西面對上帝，是忠實的僕人，但轉身便成為人民的主子，權力大到可以用「對上帝不敬」的「罪名」，一夕之間屠殺三千同胞。根據聖經裡關於摩西的描述，爸爸認為他是一個血氣方剛，見義勇為的人，但這樣的品性，在芸芸眾生中，應該不算突出，那他為什麼被上帝選做「代理人」就不無可疑；聯繫到中世紀歐洲的「君權神授」和「教、俗爭權」，爸爸隱隱覺得，「神」是虛的，而「權」才是實的。

造出金牛的，實在是亞倫，然而他把過錯推給人民，摩西也就不再追究，讓三千人做了替罪羊；亞倫的特權，明顯來自他和他的子孫是上帝指定的祭司，只要不直接觸犯上帝，便不會有殺身之禍。在這裡，上帝又似乎充滿了「人性」。

要瞭解上帝，好像還是得先瞭解人！

8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