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靈感

左岸咖啡館的拿鐵咖啡，藍色包裝的飲料。

一直以來沒有喝咖啡的習慣。早上和同學一起去合作社買早餐，看到她拿了一杯咖啡。

「23元。」她告訴我。「比7-11賣的便宜。」

「你為什麼那麼常喝咖啡？」我問。

「喔，因為午休時間我要補寫考卷。不喝的話我會打瞌睡。」

我想了一下，然後也拿了一杯。

回到教室之後，我把便當袋裡的早餐拿出來，然後把吸管插進杯子裡， 吸了一口。

咖啡因衝撞進我的腦袋。

「哇嗚。」我搖了搖咖啡。

——

午休時間，果真沒什麼睡意。我一直以為我對咖啡因埋有抗體的說。戴上耳機，趴了下來，依舊慢慢失去意識。

（「Braindead……」）

音樂劇愛好者的我，耳機裡傳來了Jonathan Groff 所主唱的”braindead “。隨著故事與音樂的進行，慢慢成為了舞曲。我其實沒有看過這部劇，當然也沒看過Jonathan 的復排版本，也就完全不知道這首歌的舞台如何、舞蹈如何、服裝為何、甚至這首歌的整個故事走向。

然後，我的腦袋開始跳舞。

-

像是吸進另一個世界一樣，我的身體還待在原地，可是彷彿我的手腳都在舞動。隨著音樂的節拍，我的腦袋裡出現了一整個舞台、成群的舞者。隨著音樂旋轉、動作，主角走向觀眾，音樂越來越激動、彷彿要震碎整個舞台、情緒與故事往前推進、一個長長的樓梯出現在舞台中央、走向光明——

我猛然抬起頭，坐起身，同學們還趴著睡覺，除了少數幾個人在滑手機或是寫作業。

從書包裡抽出一張揉亂的紙，焦躁的抽搐筆，然後畫成了一個舞台。

原本只是一個鉛筆隨性的畫，下午第一節的地理課便讓他成為了一個富有宗教意涵，已經和音樂本身相隔較遠的圖像。

也許是因為地理課在講述伊斯蘭教，上午的歷史課我正在讀基督教的發展，宗教意涵和這首歌裡飽和的生命力、衝擊感已經成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世界。

已經說不出這首歌的意義（我也一直不知道他原本的故事），但那脫離了我的身體、靈魂在胸腔裡跳舞的感覺，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這就叫做靈感嗎、還是這就是藝術家普遍經歷過的創作過程？

我一直不認為我是個擅長「創作」的人，我也不認為這個圖像是個創作。但那份心裡的感受也許是個更為可貴的收穫。

總之呢，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受。嘗試著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