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資訊服務的末日　Doomsday of Chinese information service mar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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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lowing the recent amendment of the Chinese Anti-espionage Law, authorities are investigating Capvision, a leading provider of expert knowledge services supported by 450,000+ industry experts worldwide. The authorities claim that the company transmits data it collects from the experts it interviews in the name of national security.
Beijing intends to keep national secrets intact at the cost of destroying the information business in China.
If the free world allows Beijing to operate in this manner, an unfair business situation will arise where Beijing can retrieve the world's information while the world cannot do the same. The free world must act immediately to address this issue. This could include measures such as imposing reciprocal restrictions on Chinese companies or prohibiting Chinese clients from accessing western databases.

根據中國官媒央視報導，中國國家安全部門突擊檢查國際諮詢公司凱盛融英（Capvision）多間辦公室，指責該公司無視國家安全風險，將敏感資訊傳遞到國外。

央視指出，當局檢查凱盛融英在上海、北京、蘇州和深圳的辦事處，認為該公司在「黨政機關和其他秘密單位」中挖掘人員，提供敏感資訊給國外客戶，「最終淪為境外刺探、收買、套取國家秘密和情報的幫凶」。

凱盛融英的客戶遍布境內境外，業務分三大塊，其中專家訪談佔了其業務總量 80%。凱盛融英有著龐大的專家資料庫，但專家來源不簡單。在實際工作中，公司的工作人員還專門圍繞境內政策研究、國防軍工、金融貨幣、高新科技、能源資源、醫藥衛生等重點領域、重要行業物色挑選有影響力的專家。

央視認為，凱盛融英與政府政策、國防和技術等領域的知名專家進行訪談，當中部分人在諮詢過程中透露敏感和秘密資訊。此外，外國集團正轉向中國諮詢集團，以收集中國敏感資訊。

另一份官媒報導指出，對凱盛融英蘇州分公司的「聯合執法」已在全國多地同步展開，包括上海、北京和深圳等主要商業中心，當局將加強監管以「引導該產業的健康發展」。

雖然訪談可能並沒有那麼敏感，但中國當局已經嚴禁將任何數據傳到國外，並認為國際諮詢公司背後有陰謀論，而這一系列行動已經在國際商業界激起龐大的恐懼。

事實上，中國警方 3 月突擊檢查美國調查公司明思集團（Mintz Group）的北京辦公室，並拘留 5 名員工；幾週後，中國當局又到美國管理諮詢公司貝恩公司（Bain & Company）上海分公司，對員工進行問話，而這次突擊凱盛融英只是最新事件之一。

美國商會上個月警告，中國對美國公司的審查已經急劇上升，特別是在反間諜法後，以國家為由的敏感文件和數據的範圍擴大。

央視的深度報導援引一位現已入獄的前研究人員的話，表示凱盛融英的工作人員提出可支付額外的諮詢費用，在金錢誘惑下，他提供前僱主的產品成本和利潤率等資訊。

上海市國家安全局一位警員接受央視採訪時表示，凱盛融英受訪專家在涉外諮詢中泄露了內部敏感內容、甚至國家秘密和情報，所以國家安全機關將會同相關部門進一步加強對諮詢行業的監管和指導。

（首圖來源：shutterstock）

北京展開反間諜活動，近期國家安全機關會同相關部門，在上海、北京、蘇州、深圳等地對國內咨詢行業龍頭企業凱盛融英信息科技公司展開公開執法，目前國家安全機關已依法依規處理涉事企業。

據央視新聞報導，據國家安全機關調查，凱盛融英大量接受境外公司的中國敏感行業咨詢項目，其中一些企業與外國政府、軍方、情報機關關係密切。僅 2017 年至 2020 年，凱盛融英就接受上百家境外公司匯款 2,000 多次，金額高達 7,000 多萬美元。

上海市國家安全局表示，凱盛融英與每名受訪專家均會提前簽署含有「免責條款」的業務合約，要求專家自己履行保密責任，自己承擔法律後果。

相關專家被咨詢公司開出的豐厚報酬所吸引，並認為對方是家守法合規的企業，進而放鬆警惕，在涉外咨詢中洩露內部敏感內容，甚至國家秘密和情報，走上違法犯罪道路。

雷某某曾在中國某重點軍工企業工作，涉嫌向境外洩露軍事軍工領域敏感資料。雷某某成為凱盛融英的咨詢專家後，陸續接受幾次咨詢。

雷某某：「問了一個軍機型號的保有量。」但雷某某未迴避這類敏感問題，而是心存僥倖，極力賣弄，最終向對方透露大量敏感資料。

經中國國家保密部門鑑定，雷某某共向對方提供三項機密級國家秘密和三條秘密級國家秘密。

韓某某則是某大型國企高級研究員，他也提到，凱盛融英工作人員不僅未提醒專家注意保密，反而在客戶有不正當要求時協助客戶說服專家洩密。

經國家保密部門鑑定，韓某某為境外竊取非法提供機密級國家秘密一份，秘密級國家秘密兩份，情報 13 份，商業秘密 18 份。

公開資料顯示，凱盛融英成立於2008 年，是一家行業專家知識資訊服務公司，主要業務是協助客戶與不同行業、地區的行業專家面談，或進行視訊訪談。

上海市國家安全局表示，凱盛融英擁有 1,000 多家客戶，遍布境內境外。凱盛融英有著龐大專家數據庫，專家人數超過 30 萬人。凱盛融英會鎖定境內政策研究、國防軍工、金融貨幣、高新科技、能源資源、醫藥衛生等重點領域、重要行業，挑選具有影響力的專家。

去年 3 月，凱盛融英再次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招股書顯示，中國總資產最高的前 20 家證券公司，都是凱盛融英的客戶。

紐約諮詢公司 Teneo Holdings 常務董事 Gabriel Wildau 說，目前尚不清楚北京的紅線在哪，因此任何落在灰色地帶的工作，都應該在中國境外進行。「我從最近事件感覺到中國員工和長期外派人員比來訪高層面臨更大風險。」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