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群搞不清楚狀況的猴子把傷害降到最低?
我被爸媽罵了,可不可以現在退選QQ
對T來說,最大的問題其實還不是在於鮭魚卵或者校內的覺醒青年,而是這幫亂寫政見的沒格調猴子竟和鮭魚卵組成一個群組,希望T能救救他們。在被拉進群組前,T很認真的問了鮭魚卵:
「怎麼不把這些人全都切割掉,他們會讓你跟著陪葬喔。」
「我不能讓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追殺到成為過街老鼠。」
在那群組裡,T感受到的是這群寫了口無遮攔政見的沒格調猴子,絲毫沒有自己幹了什麼蠢事的自覺,也沒有知道自己成為過街老鼠的自覺。
「你們...至少告訴我一下是什麼讓你們參選的吧?」T想了很久該怎麼開場,最後用了這樣一句話讓他們開始分享自己的理念。
不外乎就是對於濫訴的恐懼、擔心冰淇淋跟牡蠣也會發生在自己頭上、對於政治正確的害怕等等聽起來像是會在教會跟紅州出現的言詞,然後當然也就是「所以要給這群左膠一個夠大的教訓。」
面有難色的T忍著心中的不悅,在聊天室裡問:「那麼,寫出這種政見除了被看到以外,能讓人支持你們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最終等到T終於把所有人的名字記熟,他就開始點名了。
「你是不是在政見裡寫一拳一個台女什麼鬼的,你這個...不說是沒救了吧,至少也是能進安寧病房的程度,這種論述到底怎麼被社會系收的?你...先消失個幾天,等到憤怒差不多平息後,你再好好發一篇文解釋自己的動機。」
「啊你寫的又是什麼鬼玩意...你們幾個好好想個聯合聲明,然後拜託,發出去之前一定要先給我看過,只要出了什麼差錯,這些憤怒的人群絕對會把你們撕碎,你們可能只剩下這機會能讓自己未來幾年不被侵擾了。」
最終,這幾個人紛紛發文了,沒有人在事前把發文內容給T看過,或者給鮭魚卵看過。當T在交流板上看到這些人的發文,他不得不先把螢幕關上讓自己冷靜一下,在讚嘆這些人聽從指令的能力之差的同時,他也覺得少子化真的害慘了台大,這年頭竟連猴子都能入學了。
隔天,一個爭議候選人找上了T,說:「我的父母威脅我一定要退選,否則要斷我金援。」
T在心中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掛著尷尬但不失禮貌的微笑,回:「雖然政見送出去就不能退回,你的名字一定在選票上了,但你父母是對的,就你這點破爛智商還想扳倒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那我該怎麼做?」
「在選舉結束前消失在交流板上,什麼屁都不要放,只要鮭魚卵能上台也就沒人會管你們了。」
把所有能用的論述拿出來,要反攻啦!
把這些亂寫政見的猴子處理掉以後,接著就是好好處理鮭魚卵的聲明了,鮭魚卵想到的辦法是分成三四篇文發,第一篇文先為造成這麼大的爭議而致歉並說明自己參選動機,之後幾篇來講政見的論述,這個方法不錯,所以T讓他自己處理了,只有參選動機他有稍微潤飾過。
接著對於鮭魚卵這裡,T能做的事情其實也剩的不多,只剩下幫他好好維持議題的熱度而已,這時,就像是上天不希望鮭魚卵落選一樣,性平會的幹事寄信來了,說要審查參選人政見。
破壞程序是沒問題的,你們認真?
怎樣的立委會覺得插手大學自治是好事?
在那年5/4立法院的質詢中,立法委員吳思瑤對於鮭魚卵以及那些猴子造成的爭議頗為憤怒,對教育部長潘文忠提出需要建立政見審查機制的建議。
任何一個當時在台大就讀且至少有關心爭議原因的人,應該不難發現「想辦法剝奪鮭魚卵的參選資格」更像是立法委員想做的事。即便放著不管,那些亂寫政見的猴子自己也會落選,沒格調的政見帶來的只會有鄙視,不會有其他傷害。
但鮭魚卵就不一樣了,他的政見明顯具有傷害力,原因至少有二:
- 砍掉性別研究補助來訂閱色情網站對於性別研究絕對是有害的行為,眾所周知就讀性別研究學程出來其實職場前景未必樂觀,若要持續在學術界耕耘,則需要更多的補助支應他們的基本生活。
- 「讓濫訴者接受強制輔導,教育他們哪些行為不是性騷擾」乍聽沒什麼問題,但依照現在主流的觀點,這麼做會讓申訴人陷入嚴重的自我懷疑,反而對於抓出幽微的侵犯有害,所以讓進步派的同學們感到驚慌。
所以,立委的研究團隊們似乎是這麼認為的:鮭魚卵必須消失。
延後參選登記是怎麼回事?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是真的,且也在T身上應驗了。學校在越過學生委員的情況下單方面宣告,性平委員的選舉登記延期至4/28,而這件事情到了晚上八點半才曝了光。
跟T同一任期的委員O,因為有事情詢問幹事,而在下午四點就知道延期參選這件事,然而「因為覺得這麼做在程序上並無不妥」,所以「沒有提早知會其他同僚」。想當然耳,當這件事情被其他學生公開時,引來的反彈之激烈,甚至超越那些猴子參選時寫的政見。
官方的說法是,原本的十個參選人無論當選組合為何,都無法達成性別比上的限制(即女性比例不應低於半數),先不論這個性別比例的設定(二元性別是葉永鋕過世導致本法誕生時的性別觀念,現在早就是多元性別的年代了)是多麼過時的玩意,擅自延長參選登記期限本身就像是在給人開後門,或者一種「輸不起」的行為,依照當時T的說法,「就像是在宣告由於猴子太多了,我們需要引入更多人來沖淡猴子的比例」。所以即便是最進步的學生委員,也被這件事情氣得寄信去詢問主事的副主委(校長是當然主委,但實務上校長日理萬機,所以實權在副主委手上),然後,除了一封道歉信以外,學生委員們什麼都沒討到。
由於學生委員真的完全不明所以,因此發聲明也受到全體學生的嘲諷,在T透過私人管道找到做成這決定的教授並確認原因以後,他也理解到一定有什麼不得了的人可能有在背後施壓,否則這種違反程序正義的事情很難做得心安理得。
4/29,幹事寄的一封信坐實了T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