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們所缺失的-第二十三章 急診室衝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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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低身體一個跨步將腳插進青年雙腿之間，左手掌底往對方的下巴一推，跨出的腳往回一勾，將對方的腳絆倒，在對方踉蹌的瞬間伸出右手一探，把對方藏在手中的掛號單奪了過來。
「哇啊！你幹嘛？」
一連串的動作讓青年有些措手不及，最後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板上。
「哇～剛剛你有看到嗎？」
「那是什麼動作，好帥喔。」
「突然間就動手了，會不會出事情呀？」
「要不要請保全過來看一下……」
聽著四周圍觀的病患們的喧嘩聲，幾名同夥的青年臉上也變得精采了起來。
「你竟然敢動手，你完蛋了。」
「對呀！報警！叫保全！」
「你別想跑掉。」
青年們開始對著我叫嚷起來，同時縮小範圍，試圖將我困住。
「哼！報警吧，我看你們怎麼解釋這張302號的單子背後的口紅印從哪裡來。」
我不屑的翻轉掛號單，亮出掛號單背面的小巧唇印，同時故意往周圍晃了一圈，讓圍觀的眾人也能清楚的看到證據。
「你們搶別人東西還惡意騷擾，我看你們怎麼跟警察解釋。」
我惡狠狠的瞪著幾名青年，補上最後一槍。
「你……你少胡說八道了。」
「我們不跟你計較，這次就放過你。」
「你、你給老子記住了。」
看著對方藉機想逃離，我連忙喊了起來。
「麻煩大家幫我一下，這幾個人擅自搔擾其他病人，還會強搶掛號單意圖插隊，別讓他們逃跑，不然之後又有人要受害了。」
「放心吧！小老弟，我來幫你，不會讓他們跑掉的。」
「我也是，我也來幫忙！」
「還有我……」
附近幾名陪同女伴的壯丁都紛紛靠了過來，將幾名青年團團圍住。
「你、你們這是想幹嘛？」
「你們不能擅自限制我們的行動，這是犯法的。」
「快讓我們離開。」
感覺苗頭不對的幾人開始慌張的叫嚷了起來，甚至開始推擠前來幫忙的男人們，試圖弄出缺口。
「不用緊張，保全就要來了，等一下警察應該也要到了。」
看著遠處急奔而來的保全的身影，我笑著安撫越來越緊張的幾名青年。
「你們在幹什麼？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保全喘著粗氣的看著聚集在這裡的我們，然後眼神不善的打量著周遭。
「不好意思，事情是這樣的……」
我一邊警惕的盯著鬧事的青年們，然後將剛才的事發經過都仔細的說明給保全知道，說明的過程中也將當作證據的兩張掛號單拿了出來，並且幫忙保證幾名來助陣的男人們善意的行為。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滿多的病患都跳出來作證，具他們所說，被有很多人都被搔擾過，但因為身邊男伴或是朋友的及時護航所以才逃過一劫，反而是我離開的時間太久才讓單獨一人的章魚姐被逼得連連更換座位，所以才被迫龜縮到這個偏向角落的位子。
幾名青年看到附近打抱不平的形勢，還想著要辯解些什麼，但在聽到我要求調閱監視器的時候便一個個充愣裝傻起來。
不一會兒，警察也趕到了。
「又是你們？」
「喔～張隊長，好久不見啊！你認識他們？」
其中一名保全看到為首的警察之後笑著湊上去打招呼。
「老吳？你怎麼在這裡？」
「正好醫院缺人，我們公司就先調我過來支援，怎樣、這幾個你認識啊？」
被稱為老吳的保全擺了擺手，然後指著從進門之後就一直被張隊長盯著不放的青年們指了指。
「哼！剛剛局裡通知，這幾個臭小子剛剛在KTV門口喝酒鬧事，把人家東西砸光也就算了還打傷了幾個人然後就跑了，我還在想去哪裡抓呢？聽到這裡有騷動想說碰碰運氣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在這裡。你呢？這裡怎麼回事？」
張隊長咬牙切齒的抱怨著，同時不忘對著朝肩上佩掛的對講機聯繫，請求其他警察過來協助。
「喔～是這樣啊，那我懂了。」
吳保全點了點頭，一副瞭然於心的 樣子，同時偏過頭去，仔細的解釋起來。
「同學，你說他們搶你的掛號單？」
張隊長聽完吳保全的說明後，向我走了過來確認道。
「嗯，東西在這裡。」
我將手中的兩張掛號單遞到張隊長面前，同時也再次大略說明了一遍事發經過。
「你剛剛說……你先動手了？」
聽著我的說明，張隊長微微一滯，眼神有些不善的問道。
「對！為了不讓他們拿著掛號單跑走，情急之下我就先動手將東西搶了回來，監視器應該都有錄到，不過我沒有用太過激的動作，只是讓他失去平衡然後趁機把東西掏出來而已。」
「好，我知道了，你先給我留個連絡方式，我等一下也會去調閱監視器，之後如果需要你配合的話，你在來警局一趟，沒問題吧？」
張隊長一邊掏出記事簿做著紀錄，一邊打量著我。
「好的，有什麼需要，我一定會配合調查。」
「……你……」
張隊長愣在原地眼神有些恍惚的朝我看了過來，那視線有些讓人看不懂意圖。
「怎麼了嗎？」
「沒、沒事，先這樣了，你們自己小心點吧。」
「好……」
怎麼了嗎？剛剛應該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看著領著幾名鬧事青年跟保全離去的張隊長一行人，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搔了搔頭。
張隊長走了之後，我朝著身邊幾名仍然留在附近的男性道謝，這幾位都是剛才挺身出來幫助的善心人士，至少在禮貌上不能落下，現在能有這種熱心助人的心腸已經很難得了。
「不好意思啊，一開始沒有過來幫你們。」
其中一名留著平頭的壯漢有些不自在的搔著頭解釋。
「不會，說到底是我離開太久了，你們的顧慮我也可以理解的，反而你們後面能出來幫忙讓我十分感謝。」
「你小子不容易啊，能這麼想我也就好受一點了，剛剛看那群渾蛋一直在附近饒來繞去的真的讓人很不舒服，不過他們人多，真的不好出頭。」
「他們這種人都是這樣的，喜歡依賴數量暴力，要不是為了……」我諒解的朝著壯漢擺了擺手，想起了進急診之前和章魚姐的約定，頓了頓之後改了口。
「如果不是為了我家老婆，我也不會這麼衝動。」
眼角餘光瞥到章魚姐因為我的話怔了一下，然後我們互相對了一下視線，雙方都笑了笑。
「啊？真是老婆啊，不是女朋友？」
大概是被我突如其來的稱呼嚇了一跳，壯漢有些大聲的驚呼起來。
「咦？真的是老婆呀？」
「年輕人厲害呀～這麼年輕就結婚啦？」
「你們有沒有上高中呀？」
這一聲驚呼引得還留在附近的幾個女病患都八卦的圍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了女性間的討論，最後甚至還有人看了看章魚姐那低齡的容貌跟小身板有些難以置信的呢喃。
「大姐，我都大學了。」
章魚姐笑著加入了一群女人中間開心的笑了笑。
「嗄？你這看起來小小一隻的，已經是大學生啦？」
一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女性詫異的盯著章魚姐。
看著聊得開心的女性們，我默默的拿起剛才放在座位旁邊的塑膠袋，把礦泉水跟果汁都拿了出來一一打開，朝著章魚姐遞了過去。
「剛剛你說口渴了，不知道你想喝水還是果汁，所以都買了。」
「謝謝老公～我要喝果汁。」
章魚姐欣喜的接過了果汁，小口小口的啜飲起來。
「真甜蜜呀，小倆口剛新婚吧？」
看著這一幕，附近的三姑六婆跟著起鬨起來。
「嘻嘻！」
章魚姐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喝著果汁偶爾笑出兩聲回應。
對於這種小八卦，頂多就是看到的時候有點小熱度，不用太過刻意的解釋，大家鬧一鬧就會自然結束。
果然，眾人喧鬧了片刻之後就各自跟著自己的同伴或家人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了。
「嘻嘻～」
「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啊？章魚姐。」
「嗯？這時候不喊老婆了嗎？」
章魚姐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容瞥了我一眼，然後側過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是你說讓我配合你的嗎？害我剛剛聽到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哪有人這樣揩油的？」
我喝著礦泉水，有幾分挖苦意味的抱怨道。
「如果小安你願意的話，直接抱回家當老婆我也OK喔。」
「又在開我玩笑了。」
看著滿臉燦笑的章魚姐，我露出苦笑朝旁邊瞄了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哼～難道我配不上你嗎？」
「說什麼啊？我哪有這樣說。」
看著嘟起小嘴的堵氣樣，我臉上的苦笑又濃了幾分。
「反正我都知道的，你們男生都喜歡大奶俏臀的成熟美女，像我這樣的小不點根本沒人喜歡……」
為什麼這樣也可以鬧脾氣？
心裡的聲音也有些傻眼的吐槽。
身旁傳來漸漸萎靡的聲調，看著那有些低垂的小腦袋，嘴巴嘟的都能掛起塑膠袋的委屈樣，我坦率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的確很多男生都是像你說的那樣，喜歡那種成熟性感的女生……」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觀察著章魚姐的反應，果然，章魚姐越聽越沮喪了。
「不過我覺得章魚姐也有自己的優點，也有屬於自己的成熟，就拿上次上台時的那件事來說，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會怎麼樣……」
上次……那時在氣氛跟情緒的渲染下，我忘我的抬高著『狀態』的強度，然後在表演中途失控了，即使是現在，我仍無法忘記當時殘留在身上的衝動的餘燼，如果我就以那樣的狀態衝完整場表演，或許就不是過勞這麼簡單了。
「你一直都是我很敬重、很喜歡的姐姐，對我來說現在的你已經十分成熟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張了又握、握了又張，從上次到現在已經快一週了，理論上來說應該也休息的差不多，恢復的狀況也差不多了才對，可是只要手臂一出力，微微顫抖的手掌仍在對我發出哀鳴。
這是殘存的後遺症還是永久傷害，短時間內還不能肯定，醫院那邊也還在檢查追蹤，但我知道，如果不是那時章魚姐過來關心我，不是她將我拉回來，我的情況只會更嚴重。
「小安……」
一雙雪白柔嫩的小手握了上來，穩住了我手上的顫抖。
「所以，章魚姐……其實你比你自己想的還要成熟，是我喜歡的姐姐之一。」
我對著身旁的章魚姐露出充滿感激的微笑。
「大傻瓜，這時候只要說最喜歡我就可以把我騙回家了呀。」
「可是我不想騙你啊……」
看著旁邊笑開了的章魚姐，我無辜的喃喃著。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幾天的事情、下次樂團的事情，直到輪到章魚姐的診療結束。
◎
張隊長陪同吳保全一同前往監視中心調閱監控錄像，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都愣在原地。
「這、這不是真的吧？」
吳保全有些愣神的對著張隊長詢問，這已經是兩人間重複過第五次的對話了。
張隊長也有些啞口無言，他不停的操作電腦，把某個片段連續重複撥放。
影片中的少年身影動作俐落，跨步、抬掌、勾腳、轉手，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自然順暢，但是其中蘊含的剛猛霸道讓受過專業訓練的張隊長和值勤多年的吳保全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這個動作不應該是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做的出來的呀，而且對方身材也算不錯，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能撂倒……」
吳保全專注在少年流利的動作上讚嘆不已。
相對於專注於體技技巧的吳保全，張隊長的視線反而一直鎖定在少年的表情上，每重播一次，他的心就會隨之顫了一下。
「那是殺意呀……」
張隊長渾身止不住的哆嗦著。
張隊長十分確定，在不良青年拒絕少年的那瞬間，少年臉上閃過的冷意，動手之前雙眼滿布的血紅，跟他以前曾經交鋒過的殺人通緝犯身上感受到的是相似的東西。
那是準備殺人的眼神！
可是，他是怎麼忍下來的？為什麼那樣殘忍又俐落的動作就只為了奪回掛號單，矛盾的行為充斥著張隊長的腦海，他無法理解青年的意圖。
「老吳啊……」
「怎麼啦？張隊長。」
「麻煩你幫我個忙好嗎？」
張隊長神色肅然的看著身旁的老朋友。
「你說。」
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氛，吳保全也認真了起來。
「我想查查這個年輕人，你幫我調一下他們的資料。」
張隊長指著螢幕中的龍祈安跟章昭妤二人，慎重的說著。
「我記得是……302號，幫我調一下這個掛號號碼的病患的個人資料。」
張隊長掏出記事簿，翻到了剛才紀錄的那頁確認道。
「好，我馬上去幫你查，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麻煩你了……」
張隊長有些脫力的喃喃。
「這小子，不簡單啊……」
兩人又反覆重播了數次，只是後來卻都沒再對對方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關注著那道年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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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部包紮著，看起來傷得不輕。
輾轉得知，打群架時
一把刀朝他跟班小弟頭部揮來
他毫不猶豫用手去擋……
在家休養好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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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個護士，臉色愈來愈奇怪，突然之間，護士拿出一把刀就去插醫生，全場的人都很震驚，「你為什麼這麼幹呢？」護士就帶著淚水說：「對不起醫生，我是敵方的臥底，我知道你平時對我很好，但這是我的使命，我不能讓你救活這個將軍！」
醫生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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