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最近哪幾部劇的討論度最高,想必非《偷偷藏不住》和《長風渡》莫屬了吧!其實最一開始,我只有關注《長風渡》而已,沒想到社群滑著滑著,反倒先入了《偷偷藏不住》的坑爬不出來(笑)。
我覺得《偷偷藏不住》是一部滿有趣的作品,因為它的原著小說我並不怎麼喜歡,也完全理解網路上評價兩極的原因,畢竟台詞真的油到不行 XD,然而電視劇呈現出的效果,我卻覺得滿自然的!當然有些地方還是偏油膩,但大部分都被潤飾得更加舒服,尤其段嘉許這個角色經過改編後,性格更是變得格外立體。
剛好這禮拜稚段情長 CP 就要迎來關係轉變,趁此之前,就來好好聊聊我對這部作品的想法吧!
⚠ 以下有大量劇透請注意 ⚠
▌暗戀
《偷偷藏不住》的劇情很單純,就是講述桑稚和段嘉許從「兄妹」轉變為「戀人」的故事。段嘉許是桑稚哥哥桑延的大學朋友,十九歲時,他因緣際會認識了小他五歲的桑稚,之後便一直以「哥哥」的身份關照她。
和桑延這個動不動就跟她吵架的正牌哥哥相比,性格溫柔的段嘉許就像一陣暖風,吹進了桑稚情竇初開的青春歲月。不過他老是把她當孩子照顧的習慣,也成了桑稚這段暗戀中最苦澀的地方。
▸ 五年的距離
段嘉許和桑稚的年齡差,無論戲裡戲外都經常被拿來討論。單就劇情而言,我覺得他們的年齡設定有個特殊之處,那就是年紀小的桑稚反而更介意自己的年齡,不像其他格差 CP 總是年紀大的那方更在意。
之所以如此,我想是因為桑稚小時候是段嘉許看著長大的。

就如她所說,假如她是在十九歲時,遇見二十四歲的段嘉許,那他們相差的五歲根本不會成為問題;但尷尬就尷尬在,他們偏偏認識在她最幼稚的時期,這使當年那種「哥哥關照妹妹」的模式會成為一種習慣,延續到他們往後的相處中,也就是段嘉許會一直把她當成孩子照顧。
現實生活裡,我們光聽長輩用哄小孩的方式跟自己說話就夠彆扭了,何況桑稚又不只把段嘉許當成哥哥,當然更會介意他的態度。這也是為什麼她和段嘉許重逢後,常會強調自己「已經長大了」,希望他別再把自己當小孩。
▸ 親暱的邊界
另一個和年齡差有關的問題,會回到前言提過的「台詞很油」這件事上。
老實說,我認為「說話油」這設定本身沒問題,畢竟世上那麼多故事,怎麼可能每個角色的性格都一模一樣?有人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當然就有人玩世不恭、油腔滑調,而《偷偷藏不住》會引發那麼多爭議,主要還是因為桑稚在故事一開始並未成年。
一個成年人對未成年人說油膩的話,本就太不妥當,加上原著又沒有拿捏好段嘉許的邊界感,沒有區隔出他「對妹妹的關照」、「對暗戀對象的喜歡」和「對女朋友的親密」的差異,而是從頭到尾用同樣方式在塑造他的不要臉。
這也是為什麼我不太喜歡原著小說,從作者的敘事中,我幾乎無法看出段嘉許的情感變化,分辨他對妹妹與對女朋友的態度有何不同,好像一直都油腔滑調的。
不過電視劇就大幅改善了這個問題,不只改掉一些太 over 的橋段,盡量減少台詞的油膩感,也補充許多鏡頭去鋪墊段嘉許的成長,比如會在與同事談話時,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得太過頭,進而學著改正等,這便有助於讓這個角色更加立體,不再那麼虛浮。


另外,演員的表演其實也是加分關鍵喔!比起小說,陳哲遠在劇中就有明確刻劃出段嘉許的「邊界感」,可以從眼神和動作中,感覺出他對桑稚的情感變化。
比如最一開始,他看桑稚的眼神是非常清澈的,可以感覺到他身為兄長的疼愛之情,又不會過於曖昧;但從跨年夜動心之後,他的眼神就變得很不一樣,不只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變久了,眼裡的愛意更是越來越明顯。


除此之外,段嘉許的肢體動作在動心前後也有發生一些改變。動心前,他和桑稚互動時的動作很坦率,可能會在她受委屈時,輕輕抱住她給予安慰,或在扶她的時候,抓著手腕拉她起來。

但在動心之後,即使是習以為常的拉手腕,他都明顯多了幾分顧慮,會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親密,而突然退卻或尷尬。

會有這樣的改變,正是由於段嘉許在將桑稚視為「女孩」而不是「妹妹」看待後,便無法再像過去一樣以哥哥的身份和她互動,是非常細膩的小細節。
我知道看到這裡,可能有人會想:就算是哥哥,摸頭和擁抱是不是還是太超過了?
關於這點,大家的標準應該都不太一樣,不過既然這是部電視劇,我覺得直接拿劇中案例參考會比較好。像桑延前期也曾經在桑稚受委屈時,擁抱安慰她,那我就不會認為段嘉許的擁抱有問題,畢竟段嘉許原本就以桑稚的「二號哥哥」自居,用「一號哥哥」桑延來判斷,我認為是比較客觀的。
(嗯,所以「哥哥好帥」那段我就真的不行了 XD。)
▌救贖
若說《偷偷藏不住》前期寫的是桑稚的暗戀,那後期,便是側重於段嘉許的救贖。
段嘉許是個經歷家破人亡、多年來被父親留下的債與災壓得喘不過氣的人,他對自己破碎的家庭有遺憾、有自卑,也有不甘,就像一道傷,在他心底隱隱疼痛著。而幸福和樂的桑家就像寒冬裡的暖陽,既給了他溫暖與幫助,也將那道傷照得更加淒涼。
前面說過,桑稚在這段感情中最介意自己的年齡,而段嘉許最介意的,便是「出身」。
自從父親害死人、欠下了債,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承受社會的冷言冷語,日復一日地用笑容面對旁人的嘲諷,四處兼差打工來還債。
他對原生家庭是很自卑的,尤其桑稚的家庭又是那麼完美,倘若自己真是她哥哥,他或許也沒辦法接受她和一個還債還了好幾年的男生在一起,而這正是段嘉許的弱點所在。不管在旁人眼中,他有多麼可靠,但在父親出事、母親去世後,他的世界就再也沒人進來了,所以他才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也沒有想過去找另一半。

然而,無論在自己眼中有多不堪,對桑稚來說,他永遠都是那個最溫柔、最可靠的嘉許哥。是他照拂了她的面子、處處給她關照,也是他讓她有了對未來的嚮往,希望能成為像他一樣優秀的人。因此她也比誰都希望這樣的他能幸福,會努力保護他別被別人欺負,並在他不舒服時留在醫院照顧他。
桑稚的心願,恰巧彌補了段嘉許心底的傷,給了他連自己都不願意給自己的溫柔。

雖然劇情還沒播出,但我看見桑稚後來替段嘉許慶生,他難得笑得像個孩子時,真的覺得很高興!過去那麼多年,他從來沒笑得那麼開懷過,這也證明桑稚給他的愛,正是他一直渴望擁有的。

由於段嘉許的故事大多還沒播出,今天就先提綱挈領地帶過,日後我再找時間細聊。不得不說,我真的很期待電視劇會如何呈現後半這段、屬於段嘉許的故事。
相較於充滿爭議的前半部分,《偷偷藏不住》後半段劇情其實更有層次感,不只沒那麼虛浮,段嘉許面對父親時矛盾的情感,還有和桑家父母攤牌的橋段,也都非常有張力,很期待演員會帶來哪些精采的表現。
▌總結
就像我一開始說的,《偷偷藏不住》是個很單純的故事,它沒有豐滿的群像戲,沒有龐雜深厚的寓意,就真的只是看男女主角談戀愛而已。
但這部戲的反響之所以這麼好,是因為它把這個簡單的故事講到了極致。桑稚從憧憬、喜歡到開花結果的暗戀;段嘉許從自卑、追求到放下重擔的救贖,兩條清楚的主線,加上恰到好處的編修和富有層次的演出,將這段故事呈現得非常漂亮!
其實這部戲還有很多值得分析的橋段,只是我想等全劇播畢後,再來一一探討。
若是對《偷偷藏不住》感興趣的讀者,我很推薦大家從第八集看起。就觀看體驗而言,我認為桑稚上大學後的劇情,要比前七集精彩許多,而且見過段嘉許動情的表現後,也更能察覺他對待妹妹和愛人的差異。
其餘想說的,就等劇集播畢再來討論吧!我也迫不及待想見到稚段情長的 CP 狗糧了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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