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的,除了佛朗明哥的舞蹈外,鬥牛絕對是其中一個了。在西班牙自由行的廿多天期間,我跟同行的朋友也在塞維亞的行程中安排了在白天來參觀鬥牛場,晚上呢,再來實際看場鬥牛表演,體驗一下西班牙式的熱血。
在阿湯哥的《騎士出任務》電影中,不少場景就在西班牙塞維亞(Sevilla)拍攝,其中一段高潮戲碼,就是鬥牛陣中飛車追逐的一幕,看來緊張又刺激過癮。
塞維亞皇家騎士鬥牛場(Plaza de toros de la Real Maestranza)是西班牙歷史最為悠久的一座鬥牛場,雖然規模並不是最大的,不過這座鬥牛場,是當地每年舉行的「阿布利爾節」的場所,此節慶為全球最著名的鬥牛節日之一。
白天來
鬥牛場本身是相當熱門的景點,白天遊客相當多。買票後進入參觀,立刻能感受到鬥牛場的氣勢,黃白相間的建築建於1758年,外觀就已經很有看頭了。而走進鬥牛場後,黃紅兩色交錯的偌大場地,看起來甚至壯觀。
參觀時也能看到許多與鬥牛相關的畫作、服飾、道具、雕像、海報等等,像是走進一座鬥牛博物館一樣。
鬥牛士在西班牙社會中有極高的地位,被視為力量、勇敢等象徵。當然,這項活動的危險性自是不在話下,小則輕傷重則喪命。參觀時,除了欣賞鬥牛士身上的華麗穿著外,隨著保持高雅姿態、自信又臨危不亂、抬頭挺胸的往危險的鬥牛前進,果真是勇氣十足。
而西班牙知名的藝術家畢卡索,在年輕時也曾畫了不少跟鬥牛相關的作品,簡單的線條、單單的黑與白兩色,就能勾勒出這項活動在西班牙所代表的精神,讓人十分佩服。
晚上來
我在出國前就先上網去訂票,選的是看台位置的票,雖然遠,但是價錢相對親民。到了晚上九點,天色還是蠻亮的,這天來的人感覺不算多,看台區感覺是稀稀落落的,但下方的座位(挺貴的)倒是很多人,空氣中彌漫著躁動、啤酒味、不安、興奮,參雜著塞維亞夏日夜晚仍未散去的高溫。
(注意!)讓人覺得血腥⋯⋯甚至不舒服
我記得當天是有三次鬥牛的表演。公牛出場時會被掌聲及光線給嚇到,會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會由鬥牛士"助手"先行上場,去挑起公牛的怒氣,簡單來說,助手的責任就是讓後面的戲碼更加有看頭。
讓公牛來個幾次衝刺後,算是熱身,接著再由穿著華麗又帥氣的鬥牛士登場,由鬥牛士冒著生命危險來跟公牛近身纏鬥,牛隻擦身而過後觀眾席不時傳來驚嘆聲。
接著還會有騎著馬的長矛騎士出場,將長矛扎進公牛身上,此時的公牛會被徹底激怒,看到有任何會移動的物體,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前。
驚聲連連後⋯⋯
最後再由鬥牛士將花鏢插到牛背上,即使遠遠的都能看得到牛隻身上插了好幾隻,據說這個設計讓跑動中的鬥牛,每一步都會有皮肉撕扯的痛苦,到這裡,鬥牛應該也知道自己的時候已到。不停的追逐鬥牛士手中的那塊紅布,終將難逃一死的命運。
公牛喪命後,屍體還會被繞場一周。我比較不能理解的是,觀眾手持白手巾振臂歡呼及揮舞是來那招。後來才知道,賽維亞人熱衷看鬥牛,這是他們的文化中的一環。
離開之後,我和同行的朋友的感覺相當一致,這次的經驗挺感傷的。鬥牛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不過,雖然滿足大眾的娛樂,但是蠻殘忍的。
我想好一陣子,只要看到牛肉相關的料理,都會考慮再三,而且都會不自覺想起那天在鬥牛場的觀看經驗。事後想想,好險當初沒有花大錢買搖滾區的位子,不然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近距離感受西班牙式的熱血固然很好,但也會被血腥、殘忍⋯⋯等負面情緒困擾許久。
我跟我朋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