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我跟祈一起搭高鐵回高雄。出發前我讓他塞了一個肛塞,在車上我不斷遙控著,到高雄時把他拖到無障礙廁所去,要他尻完後才讓他拿出來。
我們各自回家。我三天後回台北,祈要待三個禮拜。我跟他說這三個禮拜都不准打手槍,如果夢遺的話要把內褲留下來不准洗。
「那我可以約別人嗎?」
「要約就約吧,沒關係。」我說。
但他最後沒有約。他說要等著跟我一起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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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前兩天,他從高雄回來。我問他生日有沒有想去哪裡、做什麼,他說他只想待在家,不用特別準備。
生日當天,他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套人體彩繪顏料,說是在高雄買的。
我們畫著彼此的身體,從頭到腳、正面反面,隨興拍照。在他的要求下我在他屁股上寫上「肉便器」然後拍了幾張,之後拍了一些我插入的照片。兩個五顏六色的身體以不同姿勢交疊著。
我們研究了一下到底塗上顏料之後能不能口交,後來還是決定先洗掉。
我把蛋糕拿出來,把屌插入再抽出,讓他舔著上面的蛋糕碎屑和鮮奶油。
我問他要不要試試低溫蠟燭,他答應了。但試了之後說一次就好。
等到我們玩過一輪,洗完身體,準備要認真吃那個殘破的蛋糕時,我問他:
「你要許願嗎?」
「你要許願嗎?」他問我。
「我生日過很久了啊。」
「我欠你一個生日啊,而且那天根本沒人幫你慶生。」
我搖搖頭說:「沒關係,我不用。你許願吧。」
「我也不用。」
他輕輕靠在我身上,就像過去的很多次以及未來的很多次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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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祈升上了大三,手邊的家教變少了,開始準備考研究所。我說他一定考得上,不用那麼認真。
我仍固定會去找四號,有時自己去,有時跟祈一起。有時單純聊天,有時上床。當我們成功雙龍時他非常興奮。
祈和四號又一起被我丟出去幾次,幾乎每次結束後祈都會跟他一起回家。
我們一起去看了幾次四號的兒子。他一歲多了,已經開始會叫爸爸。四號每次去見他都錄下一堆影片,回去跟同事炫耀。
某天看完他兒子後,祈牽著我的手,似乎若有所思,但又不發一語。
我知道最近許多人在談論同婚公投。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知道他不會問。
「我們一起去遊行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