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歲那年的夏天
我開開心心的跟玩伴道別後回家吃飯,我們家在半山腰上大老遠就聞到家裡的飯菜香家裡大部分都是爸爸下廚,前提是要爸爸沒有喝酒,爸爸一旦喝酒就會變成一個大怪獸整個房子充滿吼叫聲,我不知道具體樣子因為哥哥和媽媽都會把我關在房間不讓我出去,可是平常的爸爸對我很好,最常帶著我到處跑跟人家介紹我是他女兒所以很多人知道我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一回家就是要大叫長輩們吃飯才能走進廚房不然會被轟出來,我做完飯前的任務後坐在廚房門口的小凳子上等待爸爸叫我幫忙端菜,這時候媽媽從遠處一臉生氣的走過來對我說:「玩的衣服髒兮兮的是皮在癢是嗎!講都講不聽欠打了是嗎?」
爸爸在廚房裡聽到媽媽吼我他就會大喊:「又不是妳在洗妳敢罵妳試試看!」
媽媽聽到爸爸說的話就更生氣的道:「你有種替她洗一輩子衣服!」
然後氣憤得走了還瞪了我一眼,我當下很自責因為自己玩髒了衣服讓媽媽生氣還讓爸爸要幫我刷衣服,我低落的走去浴室默默的把衣服換下來泡在爸爸平常洗衣服的桶子裡倒上一些洗衣粉開始自己刷衣服,我不記得我今天有什麼時刻把衣服用髒而且髒污我很大力刷都刷不掉,這是爸爸買給我的粉紅色公主裙我得衣服都是爸爸買的因為他覺得媽媽沒有審美,其實我也覺得媽媽沒有審美可是媽媽可以幫我把頭髮綁好爸爸幫我綁的頭髮只有馬尾還常常掉,我除了頭髮是媽媽幫我其他都是爸爸幫我處理好,幫我洗澡吹頭髮搭配衣服等等....媽媽每次都說爸爸把我養殘,爸爸就會很生氣的說:「你只會管你兒子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其實哥哥跟我不是同一個爸爸,他是媽媽跟別的爸爸的小孩,可是爸爸跟媽媽在一起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但是哥哥不喜歡我 也不喜歡我爸爸,他總是跟媽媽一起把我丟在旁邊。
我刷著衣服想著今天出去玩的路程有沒有把衣服用髒的時候爸爸的腳步聲出現在耳邊我抬頭看到爸爸的臉,爸爸帶著生氣的口氣說:「去吃飯!」 我立刻放下手上的衣服去吃飯廳我在飯廳的門口偷偷的聽到爸爸問媽媽
:「你是不是把妹妹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裡洗?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工地上班的衣服很髒不要跟妹妹的衣服一起洗會洗髒了你怎麼就說不聽呢?要多懶分兩次洗不能嗎不然你也放在旁邊我來刷,你自己把衣服洗髒了在罵小孩髒你到底是甚麼樣的心理一樣都是小孩怎麼差那麼多! 」媽媽沒有說話是哥哥站出來說
:「你不可以打媽媽不可兇媽媽,不然我跟你沒完!」哥哥說完媽媽馬上嗚住哥哥 的嘴巴拉到身後
爸爸說:「好!現在長大了是不是!沒大沒小大人說話甚麼時候輪到你了!」媽媽說:「小孩不懂你在跟小孩計較什麼阿,大人怎麼做小孩怎麼學拉!先去檢討你自己」
媽媽說完就把房門關起來了,我很震驚聽到爸爸會打媽媽我怎麼都不知道,是媽媽跟哥哥把我關在房間不讓我出去的時候嗎? 我腦子一下子空白了,可我怎樣都不能相信爸爸會打人他是那樣得溫柔還會包攬家務的人一切都是爸爸在做因為爸爸有潔癖媽媽很懶在家做手工也不做家務都是爸爸下班回家做飯洗衣掃地拖地,所以爸爸從不去太遠的工地因為這樣他不放心我在家,爸爸走到飯廳看我在發呆他一把抱起我跟我說
:「如果爸爸跟媽媽選一個你選誰!」
我看著爸爸的眼神我很無措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爸爸看著我數秒自己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就叫我先去吃飯了。
吃完飯跟爸爸去散步繞過家裡附近的小路鄰居們都熱情的跟爸爸打招呼,我一路叔叔阿姨的叫大家都在誇獎爸爸基因好生女兒貼心之 類的直到走到一戶人家門口他是在山坡下開雜貨店的奶奶的兒子他看到我爸之後臉色變得很奇怪問說
:「你跟阿月還好嗎?」阿月是大家叫媽媽方式,我一臉疑惑爸爸也一臉疑惑
:「怎麼了?突然這樣問!」開始隔壁的三姑六婆就出來了
:「真的沒事齁!就說嘛夫妻哪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談的!」說完爸爸又更加疑惑了
:「到底是怎樣你們知道什麼老實說!」大家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阿姨就說
:「沒有啦!就是今天看到阿月帶著行李帶著弟弟要上一台黑色的車我們看到就以為他們要出去玩怎麼沒看到妹妹,後面阿月說你家暴然後他哥哥知道要帶她回家,我們就說這樣的事情不能忍,可是你不像會加暴的人還有我們住隔壁我們都沒有聽到聲音也蠻奇怪的就叫阿月留下我們幫他出氣這樣啊!雖然大家都是親戚但是家暴就是不對不會姑息。」
說完還正義凜然的樣子,可是爸爸的表情已經很不好了她一句話也沒說就拉著我走了,我一句話也不敢說回到家爸爸打開媽媽的房門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媽媽跟哥哥已經不再房間裡了爸爸生氣地拿出手機撥出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爸爸一直打生氣地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吐出的氣息也很大聲我感到了害怕媽媽不要我了帶著哥哥走了,這一次電接通了爸爸第一句話就吼著說
:「你真的打算跟他走了嗎?呵!什麼哥哥什麼家暴你媽就只生你一個你哪裡來得哥哥!家暴?可笑我哪裡打過你?我打的是那個男人怎麼這樣算家暴?你愛滾去哪去哪!當初你帶一個小孩要進門我爸媽不同意我因為愛你也心疼孩子義無反顧把你娶回家你是怎樣對我的!小孩沒生父因為他是你當人家小三生下來的嫁給我我也去辦了領養手續他也是我的小孩跟我的姓你說帶走就帶走他都十歲了你一個人要過那樣的生活隨便你但是帶著小孩吃苦算什麼啊!」爸爸一口氣說了一通,此時的爸爸已經氣的掉眼淚
:「你衝我發火幹嘛!這些你本來就知道,我們結婚也不過是相親認識的反正都這樣了,一句話女兒妳是帶走還是給我。」
聽到媽媽提起我,真的很害怕爸爸也不要我因為我知道爸爸其實沒有時間照顧我,在工地上班的他如果因為我他或許會失去很多工作
:「他們是兄妹要就一起,況且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的我已經不知道小孩是誰的了,你竟然打算跟他走我也攔不住你小孩兩個我都要,如果你做到就打官司吧。」爸爸說完不等媽媽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爸爸頹廢的坐在床邊我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生活我不想離開你。」想到要跟爸爸分開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爸爸抱著我告訴我
:「別怕!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