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哥 18-固執

我們三人去買了燒烤吃，填飽肚子後就各自回家，因為我騎的是腳踏車，速度慢，所以老哥騎著機車用腳在我後面推，一路上都不用踩腳踏車，輕鬆多了。我們倆回到家後阿嬤正在客廳給電視看，為了不讓阿嬤發現多問什麼所以我跟老哥快速地溜回樓上。

    老哥回到房間後坐在床上解下手上的纏手帶，我則坐在椅子上稍坐休息，老哥把纏手帶拆下後立刻把右手插進口袋裡，我一看就覺得有異。

    「我看你的手。」我跟老哥說。

    「幹嘛看？」老哥走到我身旁的書桌拉開抽屜把纏手帶放回去，我趁機抓住老哥的手硬把它抽出來。

    「我就知道！傷口裂開了！」我看老哥的掌心流了不少血，肯定是剛剛打架的時候讓傷口裂開了。

    「就只是流些血而已，大驚小怪。」老哥把手抽回去，但我又把他的手抓回來，「幹嘛啦！」

    「我看啦！」我捧著老哥的手仔細端詳，血已經乾了且也沒再流血了，只是好不容易弄好的傷口又因拉扯裂開流血，我看得好心疼。

    「看夠了沒啦！不過就是一點小傷而已！」老哥不耐煩地把手抽回去。

    「我來給你包紮上藥，你坐這裡。」我起身把位子讓給老哥。

    「等一下再弄，我要去沖個澡。」

    「傷口不可以碰水！」

    「囉嗦死了。」老哥走到一邊開始脫衣服，當老哥把上衣脫下時我看見老哥左邊肩胛骨上有一條很深的瘀青。

    「老哥！」

    「三小？」

    「你的背受傷了！」我走到老哥身後緊張地看著。

    「喔，剛剛好像有被打到一下吧。」老哥毫不在意地說。

    「這瘀青好深啊，你不痛嗎！」我伸手輕輕撫上老哥的傷痕。

    「別管它了，我要去沖澡了。」老哥說完就走掉。

    「等一下啦！看起來好嚴重喔，有沒有傷到骨頭啊，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我跟在老哥後頭。

    「不必，滾。」老哥走進浴室裡把門關起來。

    「老哥！等一下再洗啦！那個傷痕看起來真的嚴重欸，我帶你去醫院啦！」我敲著老哥的門，但老哥沒開門。「老哥……老！哥！」我喊幾聲，但還是沒開門，我沒辦法，我用頭去撞門。

    「老哥、老哥、老哥、老哥……」我一邊撞一邊叫著，當我正要再撞下去的時候門就開了，我撞空了差點往前跌。

    「吵不吵啊！」老哥吼著我。

    「去醫院嘛。」我抬起頭看著老哥。

    「進來！」老哥一手把我拉進浴室裡。

    「啊！你幹嘛！」

    「給我脫！」

    「脫？脫什麼啦！」

    「脫衣服啊，不然脫什麼？」

    「幹嘛脫衣服？」

    「洗澡啊，不然你要穿衣服洗喔？」

    「你是要……一起洗喔？」

    「你要負責幫我洗。」

    「幹嘛突然要我幫你洗啊？」我害羞地說。

    「這是命令。」

    「是不是因為很痛沒辦法自己洗？我就說要去醫院嘛！」

    「閉嘴，快脫衣服。」

    「喔。」

    我乖乖地脫下衣服放到架子上，我猜老哥是因為手受了傷背又很痛所以才叫我幫他洗的，老哥這傢伙吃軟不吃硬，先順順他的毛再叫他去醫院吧。

    我拿起蓮蓬頭將水溫調到合適的溫度然後將老哥淋濕，老哥長得比我高大，我要舉起手才能沖到他的頭，水柱從老哥頭上流下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現在我們兩個都裸體，我還再幫老哥洗澡，突然一股羞怯與不自在襲來。

    「臉紅什麼？又不是沒一起洗過。」

    「那是我們小時候的事了，現在長大了不一樣嘛。」

    「……」

    我讓老哥坐在矮凳上，而我也拿了一只矮凳來坐，老哥讓我替他刷背，我擠了擠沐浴乳到沐浴巾上，搓出泡泡後給老哥刷背，我小心避開老哥那條傷痕就怕會弄痛老哥，老哥說了句舒服。

    我一邊刷一邊盯著老哥的傷痕看，又粗又長的一條傷痕呈現暗紫色，這得多大力才會打成這樣，真心希望只是瘀青而已，不要傷到骨頭。

    突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上前抱住老哥，我把額頭抵在老哥的背上，「老哥，以後不要打架了，我真的不喜歡看到你受傷，你受傷我很難過。」

「你想要我不打架啊？」

「當然啊！」

「好啊，可是你要用東西來換，你每天給我一樣東西我就不打架。」

「你想要什麼？一天一百塊嗎？」

老哥沒有回話，他轉向面對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老哥用這張臉看人的時候就是他要揍人的時候，「幹……幹嘛！你不會是要把我當沙包吧！」我擔心地問，如果要我當老哥的沙包讓他打從而讓他不打架，我覺得我可能連老哥的一拳都撐不了。

老哥依舊沒有說話，我緊張起來，但老哥似乎也沒有要揍我什麼的，我只見他伸出雙手摟住我的腰，我的腰被他環繞住，因為緊張我的腰桿挺的僵硬，此時我瞥見老哥的下體勃起了，我腦裡一陣空白，身體忽然熱了起來，接著老哥用力把我拉向他，我和老哥的鼻頭幾乎都要碰在一起了，我整個人已經僵到要變成鐵塊了，我們近距離面對面，我的臉都能感受到老哥的呼吸，接著老哥一隻手按在我後腦杓，我不知所措地閉上眼，不過我沒有等到我預想中的事情，我以為老哥會親過來，但最終我只感覺到老哥把手放開了而已。

「對你來說還太早了。」老哥丟下這句話後就拿起蓮蓬頭開始沖洗身體。我呆愣地坐在那，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剛剛到底是怎樣？老哥到底在想什麼？此時我也發現，我不知道我在什麼時候也硬了。

發現自己硬了之後我害羞地夾住大腿然後轉過身去，我不想讓老哥看見我勃起了，而老哥自顧自地在那沖洗身體，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希望沒有。

我們倆只是沖沖身體罷了，所以很快就出了浴室，老哥一樣只穿一條內褲，回到房間後我們如同往常一樣，我幫自己吹好頭髮後再幫老哥吹，老哥趴在床上划手機，我跨坐在他腰上幫他吹頭髮，老哥就像是個大爺一樣，雜事都由我這個僕人弟弟幫它弄好，他只要享受就好。我幫老哥吹完頭髮後他說要睡覺了。

「等一下，我還沒給你擦藥。」

「不用擦了，我累了，想睡了。」

「還是擦藥比較好啦！」

「閉嘴，快點關燈上床睡覺。」

「喔……」

我也順從他的話關燈上床，不過老哥今天沒有抱著我睡，他今天以趴睡的姿勢睡覺，我猜是因為背上的傷很痛所以才要用趴睡的，我糾結了一會兒，最後我起身開燈去找了一條去瘀消炎的藥膏來，我坐在床邊給老哥上藥，我本以為老哥又會嫌麻煩罵我抗拒擦藥，但難得他這次乖乖地讓我上藥沒多話。我把老哥背上的瘀傷和手上的割傷都上好藥後我也再次關燈上床。

不過這次我一上床老哥就翻過來把我抱住，「我都忘了一件事，我叫你今天待在家裡就好為什麼最後還是跑過來了？」

「你覺得我在家待得下去嗎？就算你真的打斷我的腿，我用爬的也會爬過去。」

「唉呦，很勇敢嘛，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我不能總是讓你保護著我，這樣只會害你受更多傷，我要學會靠自己解決事情才行。」

「你是在瞧不起我嗎？你是覺得我連自己的弟弟都保護不了照顧不好嗎？」

「這跟那個無關，你想想，你看到我受傷你會心痛你會憤怒吧？反過來是一樣的，我看見你受傷我也會心痛也會難過，我們心情是一樣的，所以要好一起好，要受傷一起受傷，就算要死也要一起死，我們是兄弟你忘了嗎？」

「我們是兄弟，但我是哥哥，所以你只要被我保護就好，你不接受就是不信任我就是在羞辱我當哥哥的責任。」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為什麼要這樣想？你為什麼不能放下自尊平等的跟我在一起就好？」

「因為你是我弟弟。」

「就算是弟弟也應該……啊！」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哥打斷，他一口咬住我的脖子，而且咬的很大力，他還用牙尖要破了一個口子。

「這是處罰你不聽話，我再跟你說一次，你只要被我保護著就好，這世上能動你的也只有我，下次敢再跑去那種危險的地方，我就直接把你監禁起來。」

「唉，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了，反正你也聽不下去，睡覺吧，明天帶你去醫院。」跟老哥談這個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他永遠都是那樣自我中心固執己見，根本就是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