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哥 19-打勾勾

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隔天假日,老哥還在呼呼大睡,我則早早起來,平時假日都是老哥比我早起,因為他有時會去運動,而我就是很普通的小男孩,假日是一定要給他睡到中午的,不過今天不一樣,我得去探望淞浤,本來計畫著要拉老哥去醫院,不過他現在還在睡,依他那火爆的起床氣他肯定不會去,所以還是讓他睡到自然醒再說服他比較好,在老哥睡飽之前我就先去探望一下淞浤,雖然老哥拿了一千塊給他們去看醫生,可是我怕他們不去,擔心著也想去看看他們如何了,所以今天我早早起床,我洗漱完下樓,阿嬤已經買好了早餐,她正在餐桌上削著花椰菜。

「唉呦,阿今天怎麼那麼早起?還以為是你哥哩。」阿嬤說。

「老哥還在睡,我今天要跟朋友出去玩所以早起來。」

「是喔,要去哪裡玩?」

「就市區而已啊,隨便逛逛然後在外面吃飯。」

「啊有沒有錢?」


「有啦,我自己有存錢。」

阿嬤沒有繼續接話,而是手伸進口袋裡拿出鈔票來,阿嬤抽了一張千元鈔票給我。「拿去。」

「哈!謝謝阿嬤!」其實今天是要去看望淞浤的,而不是去逛街,所以根本不會花到什麼錢,現在還拿到額外的零用錢,我心裡樂得很。

「阿這個給你哥哥,你等一下放在房間桌上。」阿嬤又遞了一張千元鈔給我。雖然阿嬤對老哥很兇,但是給予我們兄弟倆的東西都還是很公平的,沒有偏愛。

「嗯,我等一下塞進他嘴裡,哈哈哈。」

「齁,他那麼會吃,塞一百張都還不夠吧!」

「哈哈!」

我一邊吃早餐一邊跟阿嬤聊天,享受早晨間的天倫之樂,吃完早餐後我打了一通電話給銀裕,為了不讓阿嬤聽到內容,我刻意走到外面打。

「喂?銀裕嗎?我是瞬風。」

「瞬風喔,怎麼了?」我聽著他的聲音像是剛起來一樣。

「抱歉抱歉,你在睡覺吧,打擾到你了。」

「沒關係,怎麼了嗎?」

「你們昨天有帶淞浤去醫院嗎?」

「有啊。」

「真的嗎?不可以騙我喔。」

「真的,我們有去。」

「那醫生說了什麼?」

「就……那樣啊,擦藥然後就好了啊。」

「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那有可能只有這樣,你們一定沒去!」

「好啦,就阿浤堅持不想花嚴哥的錢啊,而且時間很晚了,阿浤他爸媽一直打電話要他回家,所以就先送他回去了。」

「算了,那我直接去找淞浤,我拖著他去醫院。」

「你要去找淞浤喔?」

「對啊,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去探望他,結果你們沒去醫院,這樣我就更要去找他了。」

「你什麼時候要去?」

「等一下吧,我等等先打給淞浤然後就過去了。」

「你知道淞浤家嗎?」

「不知道啊,所以要問你,昨天是你送他回去的所以你知道吧?」

「你要怎麼去?」

「騎腳踏車啊。」

「不用了,我騎車去載你,我跟你一起去。」

「你要騎車載我?」

「對啊,你騎腳踏車太累了,我去載你吧,我們一起帶淞浤去醫院。」

「可是不會被警察抓嗎?我們才國中生欸。」

「別擔心,我們這裡不會。」

「真的喔,被抓的話我會被阿嬤罵的。」

「放心,騎車的是我,有事我擔著,被抓到也沒你的事。」

「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有事啊。」

「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每天都在騎車也沒被抓過。」

「好啦,那謝謝你願意來載我。」

「不用謝,你是嚴哥的弟弟,照顧你是應該的。」

「啊!不要這樣說啦,我們是同學是朋友,不是什麼嚴哥的弟弟!」

「好啦,你把你家地址傳給我,我們約九點怎麼樣?」

「嗯,就約九點。」

「嗯,九點我會到你家。」

「好,謝謝你喔,掰掰。」

「掰。」

現在離九點還有一點時間,我上樓去換裝準備,我到房間時老哥還在睡,我不管他,只管自己換衣服準備背包,等我準備好後就是等待了,我想起阿嬤要我給老哥的一千塊錢,我拿著那一千塊走到床邊,我站在床邊看著老哥的睡顏,老哥這個人平常臉色帶著惡厲之氣,不過睡著時倒是祥和許多,只有睡著的老哥看著像是普通的國中生,不像個臭流氓。我從站著到坐著,我拿著那一千元鈔票在老哥面龐搔拂玩弄著,拂到老哥的嘴唇時我想起昨日在浴室的事,老哥那時是想親我嗎?

雖然從以前就被老哥親咬過臉頰、額頭和脖子,但是從來沒有親過嘴。親嘴這種事是戀人才會做的事,我跟老哥是兄弟,就算老哥再寵愛我也不會想和我親嘴吧,可是昨天老哥那樣做感覺確實是想要吻上來。我的思緒越想越飄渺,不知怎麼的,我做了一件事,我把那一千塊鈔票覆在老哥唇上,接著我竟這樣親吻上去,我蜻蜓點水般隔著鈔票在老哥唇上點吻了一下,然後我就拿著背包離開了。


九點左右我聽見外面傳來機車的聲音,我從窗戶探頭出去看,看見了一個頂著金燦燦金髮的男人,那是我的同學陳銀裕。

「我同學來接我了,我要走囉阿嬤!」

「啊?你們騎車喔?」

「對啊。」我說完便拿起背包出門,不過阿嬤有點擔心也跟了上來。

「你們騎車要小心一點餒!阿你怎麼沒戴安全帽?」

「對啊銀裕,還是要帶安全帽啦!」

「沒關係啦,這裡警察不會抓。」銀裕對著阿嬤笑著說。

「還是要戴啦!」阿嬤從鞋櫃上拿了一頂安全帽來,那頂是老哥自己買的安全帽。

「我的給你戴啦!」我怕老哥不想讓別人戴他的安全帽,所以我自請拿自己的安全帽給銀裕戴,我把我的安全帽地給銀裕,銀裕接過後沉默地盯了一會安全帽,我突然想到,像銀裕這種人應該不會戴我這種有可愛狗狗圖案的亮藍色安全帽吧,不過銀裕還是戴上去了,我看他戴的好像有點為難,可是沒辦法,家裡只有三頂安全帽,我也不能拿阿嬤的粉紅色安全帽給他戴啊。

「阿你叫什麼名字?」阿嬤問了銀裕。

「我叫陳銀裕,跟瞬風同班。」銀裕戴著微笑回答,還以為這個總板著一張臉又不常說話的酷哥會冷冷地回應,沒想到還挺有禮貌的。

「阿你騎車要小心餒!不要騎太快不要闖紅燈知道嗎!」

「我知道,阿嬤你放心,我會平安把瞬風送回來的。」

「你們兩個都要平安啦!」

「好啦阿嬤,我們要走了!」我催促著阿嬤。

「好啦,騎慢一點啊。」

「好!」我與銀裕異口同聲地說,接著我跨上銀裕的後座,離開前銀裕向阿嬤點頭示意告辭,我們倆就這樣出發了。

我們騎過一個路口後銀裕就把安全帽摘下,果然他不太喜歡我的狗狗安全帽,不過銀裕騎車騎得挺穩的,我還以為他會像老哥都用飆的,還會邊騎邊抽菸。

「看不出來欸銀裕,你是不錯的機車騎士,騎得很穩很安全。」

「啊?你說什麼?」

「我說你騎車騎得很好!很穩!」我提高音量說。

「我從國小四年級就學會騎車了。」銀裕也提高音量說。

「我還以為你會用飆的。」

「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我以為你會用飆的!」我再次提高音量說。

「這樣說話太累了,你靠近一點說!」銀裕側頭向我說。

「這樣有聽清楚嗎?」我把頭湊到銀裕的右肩上說,我們倆的距離貼得更近了。

「有,清楚多了。」

「我剛是說,我以為你會像我哥一樣,都用飆的。」

「我平常也都用飆的啊,現在是因為載你所以我慢慢騎。」

「是喔,那你平常也慢慢騎啦,安全最重要!」

「好啦。」

「齁!好敷衍喔……」

「好,我答應你,我以後也會慢慢騎,安全第一。」

「答應就要做到喔,我可不想哪天去醫院看你。」

「幹!」銀裕大罵了一聲幹然後迅速像左移,我嚇了一跳趕緊抓住銀裕的腰,「系謀勒夸喔!」銀裕轉頭罵了街邊的汽車。「拎娘勒!」

「怎麼了!剛怎麼了!」

「那台車子開車門都沒在看車的,差點撞到,幹!」

「好險好險,沒撞到就好沒撞到就好……」

「抱歉,嚇到你了。」

「沒事啦,又不是你的錯,是剛剛那台車的錯。」

「欸,你抓得太緊了,這樣我不好騎。」銀裕這樣說我才發現我的手還緊緊抓住銀裕的腰,衣服都給它勒緊了。

「抱歉抱歉!」

「沒關係啦,你習慣抓東西的話你可以抓啊,只是不要抓太緊,或是你想直接抱著也沒關係。」

聽到銀裕這樣說我害羞了起來,這是除了老哥跟小黑哥外第一次有男生願意給我抱,銀裕這個人雖然台台的、流氓流氓的,但是還滿溫柔的。「沒關係啦,剛剛是嚇到才抓住你的,我抓後面的桿子就好。」

「好。」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久後便來到了淞浤家,之前在家裡已經先打過電話給淞浤了,所以淞浤一聽到外面有車聲就從家裡出來了。我一看到淞浤就看到它腫脹的臉頰還有腿上的瘀青,沒有任何包紮,不僅沒有去醫院,可能連自己療傷都沒有。

「你看你走路都有問題了,居然還不去醫院!」

「其實真的沒關係啦,只是瘀青而已,過幾天就好了,真的不用花錢去醫院。」

「不行!剛剛在電話裡都說好了,你答應我要去的,不去的話我就拖著你去喔!」

「好啦,我去牽腳踏車。」

「等一下,你要騎腳踏車?你這樣怎麼騎腳踏車?」

「不然怎麼去?家裡沒機車啊,只有腳踏車。」

「可惡,剛剛居然沒想到這個問題。」我有些懊惱,居然沒考慮到淞浤要怎麼去,早知道我自己也騎機車來了!

「其實可以啦,阿浤你坐我前面,瞬風坐後面。」

「可以嗎?你這樣騎得了嗎?」我問銀裕。

「可以啦,阿浤體型小,你也不重,我的機車載得動啦。」

「算了啦,這樣很危險,去不了也沒關係。」

我看著淞浤,看見他身上的傷我實在很愧疚,而我又看像銀裕,「你真的可以嗎?」

「可以,相信我。」

「好,那就這樣。」

我們兩人就照銀裕說的上車,而銀裕就就真的這樣載著我們出發,他依然騎得很穩,停車時也穩穩的撐住車子沒有傾斜,我自己也會騎車所以我知道,他這樣前面一個後面一個載著,停車時自己一定得花更多的力氣支撐,不知怎麼心裡對銀裕好感又增加許多,覺得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安定,特別是他剛剛那句話「可以,相信我。」確實讓人好有信心。

我們到了醫院後我和銀裕攙扶著淞浤,掛好號後我們等了二十分鐘才進去診間,進去後醫生檢查了一遍便安排了X光檢查,我們又帶著淞浤去照X光,照完後又等了一會才進去給醫生再看看,醫生端詳了X光照片,很幸運,沒有傷到骨頭,醫生開了止痛藥和消炎去瘀的藥膏後就讓我們去換藥室上藥包紮。

一整個治療跑完後也接近中午了,看到淞浤身上多處包紮的心疼,也感謝銀裕載我們來醫院,所以我決定請他們吃午餐,當然他們一定拒絕我,但我堅持要請客,我還拿出老哥壓他們,說不給我請客我就叫老哥不理他們,淞浤聽到反應很大,銀裕則沒說什麼,當然最後還是讓我給請客了。我們去了有冷氣的麵店吃了水餃,吃完後我們去買了飲料,接著一起回到淞浤家,我們打算就一起在淞浤家看看電視打打遊戲聊聊天度過下午,剛到淞浤家時我就接到了老哥的電話。

「死去哪裡了!說!」一接起電話老哥就對著我大吼。

「那麼大聲幹什麼啦!」

「你居然還敢讓別的男生載出去,你活膩了是嗎!」

「什麼別的男生,載我的是銀裕你又不是不認識!」

「你敢讓別的男生載就是該死!你現在最好給我滾回來!不然我他媽就真的監禁你!」

「我上次還不是讓小黑哥載我,而且銀裕只不過是不想讓我騎腳踏車那麼累才載我的欸!」

「小黑我認同所以可以載你,銀裕誰啊?要載你還先不問過我!你跟他現在給我回來!」

「你神經病啊!我跟同學出去干你什麼事!反正我晚餐時間才會回去,回去睡你的覺啦!」我說完就掛斷電話了,但是如我所料,老哥又打來了,我不接,我索性把手機關靜音。

「是嚴哥嗎?怎麼吵架了?」銀裕問。

「就一個神經病起床氣發作罷了,別理他,我們來打遊戲吧!」

不過,正當銀裕拿出手機時他的電話響了,「嚴哥打來的,我接一下。」銀裕說。

「這個神經病!給我吧,我來接。」

「沒關係,他是找我的,我來接就好。」銀裕說完便接起電話,「喂,嚴哥,怎麼了……因為淞浤沒有去醫院,瞬風知道後堅持要帶他去,所以我就騎車載瞬風去找淞浤……抱歉,我知道錯了,我下次會先跟你報備……我知道……我會保護好他,請放心……好,六點前,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但希望嚴哥不要懲罰瞬風,瞬風是因為擔心淞浤才出來的,不是偷偷背著你出來玩……抱歉……我知道了……好……抱歉……嗯……再見。」

「怎麼樣?那個神經病是不是說要揍你一頓還是什麼的?」

「其實沒有,只是告誡而已。」

「你放心啦,不用太在意那傢伙剛剛的話,他現在只是起床氣發作罷了,他要是敢對你們怎麼樣我會教訓他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你哥那麼兇猛你教訓得了他嗎?」淞浤問。

「當然!因為我有能制伏他的秘密武器啊!」

「是什麼?」

「嘿嘿,這不能說,這是秘密!」

「瞬風,嚴哥要我轉告你,他說你回去後要監禁你,你下禮拜開始不用去學校了。」

「哼,這個瘋子,有本事就來啊!好啦,別管我哥了,我們來打遊戲吧!」

這個下午我們打了遊戲看了電影聊著天,很悠閒很平靜很安樂,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我們也散了,銀裕負責載我回家,在騎車的路上我看見傍晚的夕霞,非常美麗的景色,我們這裡的夕陽是落在海平線,所以現在海邊一定非常漂亮。

「銀裕,我們去海邊一下!」

「現在?你要去海邊幹嘛?」

「看風景啊,你看今天的晚霞多漂亮,海邊那邊一定更漂亮!」

「可是這樣會超過六點喔。」

「沒關係啦,我哥那邊我會負責的,你別擔心!」

「我不是擔心自己啦,我是擔心你會被你哥教訓。」

「沒事沒事,我們走嘛,一起去看風景。」

「想去我就載你去。」

「耶~~~」

我們這個鄉有大海灘跟小海灘,我和銀裕來到了小海灘,這個小海灘在漁港的旁邊而已,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有很多學生放學也都會來到小海灘遊走,特別是情侶最愛來這裡培養感情了。

銀裕停好車後我們徒步走向海灘,不過剛走到海灘口我就怯步了,因為那裡有一群看似流氓太妹的少年少女,有些人身上還有刺青,我很怕這種人,平時有老哥或小黑哥在身旁所以我能安心些,不過現在他們都不在,我害怕了起來。

「算了銀裕,我們回家吧。」

「怎麼了?你不是想看風景嗎?」

「那邊有流氓,我們不要過去好了。」

「他們不會怎樣啦。」

「可是……感覺還是會怕怕的,等一下他們來找碴怎麼辦?」

「放心,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銀裕向我伸出手讓我隨他一起過去,我的心突然砰了一下,我突然覺得銀裕好帥,帥到和這美麗的晚霞有得比較。

我也不知不覺地伸出手,銀裕看見我伸出手便握住我的手腕然後帶著我走,我一隻手被他拉著跟在他後頭,我們經過了那群流氓太妹,我感覺到他們的視線聚集在我們身上,但是銀裕一點也不受影響,我則低著頭走著。我們在一處邊上坐著,銀裕順手點起了一根菸。

「看吧,沒什麼事。」銀裕說。

「嗯,謝謝你保護我。」

「我哪有保護你?」

「如果你沒有在我身旁我根本不敢來,就算敢走過來說不定還會被找麻煩,我這個人一看就是給人欺負的。」

「你以前被欺負過嗎?」

「有啊。」

「你哥不是都會保護你嗎?」

「就算是我哥也沒辦法每時每刻保護我啊。」

「那你別擔心,以後在學校我來保護你,就算你哥畢業了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在你就不用怕。」

「銀裕,你這個人真的好好喔,雖然外表壞壞的,但是好溫柔喔。」

「有嗎?我就是個臭流氓啊,因為我老爸有混一點,所以我也有樣學樣。」

「真的嗎?你爸是黑道喔?」聽到銀裕這樣講我很驚訝,甚至有點害怕起來。

「也不算黑道啦,就地方勢力的一員而已啦,算是地頭蛇之類的吧。」

「是喔……好可怕……」

「你會怕我嗎?」

「……」我啞口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是真的滿怕的。

「別怕啦,是我爸在混我又沒混,我頂多就比較台而已,我爸也不准我去混。」

「那你不會欺負我吧?」

「靠,怎麼會?我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有欺負你嗎?」

「沒有。」

「我不僅不會欺負你,我還會保護你。」

「好,那我就相信你是好人。」聽到銀裕這樣講我內心感到溫暖,溫暖中和了我對他的害怕。

「沒啦,我哪是什麼好人,問題學生一個而已。」

「你當然是好人啊,上次我哥打爆玻璃,你就這樣擋在我哥面前保護淞浤他們,我那時覺得你超勇敢的,英勇的站出來保護朋友,雖然我那時也快嚇死了。」

「哪有什麼勇敢,還比不上你哥啦,你哥是真的很厲害,上次在工廠幹架,有一個人拿一個大鐵棍往你哥背上用力打了一下,你哥就只是轉頭揍他一拳就揍倒他了,被鐵棍那麼大力打一下都沒唉一聲還能繼續打,你哥真的很強。」

「啊!說到他背上的傷我都忘了,我本來要等他睡醒帶他去醫院檢查背上的傷的,結果忘記了!」我還真的忘記了,雖然中午老哥有打電話來,不過他劈頭就大聲吼我讓我脾氣也來了,根本忘了要帶他去醫院這件事。

「晚上也可以去啊,晚上醫院也有開。」

「也只能這樣了。」

「那你哥看完醫生情況如何跟我說一下。」

「唉呦,這麼關心我哥喔。」

「他是我看重的人啊,所以當然要關心。」

「欸,我問你喔,你會對我好是因為我是嚴哥的弟弟嗎?」

「不是啊。」

「真的嗎?當初是我哥要你們來當我朋友的。」

「其實我當初對你有點看不起,根本沒想把你當朋友,因為我以為你是那種靠哥哥勢力作威作福的人,不過發現你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你人也很好很善良,你看你那麼關心受傷的松浤,而且除了善良也很勇敢,工廠幹架你也跑過來幫忙,所以我很喜歡你,我對你好是因為把你當朋友,不是因為你是嚴哥的弟弟。」

「真的嗎?不是客套話吧,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是真心話啊,你摸我的心就知道。」銀裕說著便抓起我的手往他胸口放。

「白癡,這樣哪測得出來啊!」我害羞地收回手。

「哈哈,真的啦,我剛說的都是真心話。」

「好,我相信你,我聽到你這樣說我好高興喔,因為我以前都沒什麼朋友。」

「為什麼?」

「因為我哥啊。」

「喔,原來如此。」

「所以難得遇到不怕我哥的人願意當我朋友的人我好高興喔,我們要一直當朋友喔。」

「當然,我答應你。」

「打勾勾!」銀裕看見我伸出小拇指笑了一下,他也伸出小拇指與我打勾勾。「在此立下約定,我和銀裕是永遠的好朋友!」

銀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夕暮斜陽映照在銀裕的頭髮和側臉,海風吹過他的劉海,這樣笑著的他,好令人心溫令人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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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充滿我的幻想 我存在於現實與幻想的夾縫中 我可有可無 我是痛壓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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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譫妄,有很多不同的說法。有人說是失智的前兆,有人說是電解質不平衡,有人說是麻醉藥未退。以老爸的年紀與狀況,什麼都可能,什麼都佔有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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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像是等了一陣子,感覺不太對,也怪怪的。但,我確實在倒數著大舅走的那一天。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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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坐在房間的書桌回信給阿另,寫到了後段聽見了窗外的雨聲,但沒有李斯特的極端,今日版的雨情人稍顯秀氣,還是這只是個樸素的楔子,隨後就是野獸派? 我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想刻意等待。 這樣的被動關心才能帶來心境上的平安,自己平靜了,外在的環流就不至於太叛逆。其實心境上的艱難也持續了一段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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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我首次去太子的雀仔街,還是個幼稚園生。由於當時不曉得為甚麼沒有能夠接我放學,母親便拜託老闆的丈夫幫忙接我到公司,待她下班就帶我回家。 儘管這個叔叔曾經用橡膠假蟑螂嚇過我,他還是個挺好的叔叔,知道要是直接帶我到辦公室肯定會悶死才幾歲的我,便擅作主張去了雀仔街。色彩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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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在著運動服要跟阿猿一塊去學生餐廳,他有些悵然,才第一天而已,他突然想念著刷牙洗臉完,爸地就已經把早餐準備在餐桌上的日子。「我好想念爸地啊——啊啊啊啊——」套上運動鞋,他們就往餐廳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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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家庭聚餐酒足飯飽之際,我的鄰居 S 提起他在台灣的童年過往,談到他爸爸每年夏天都要騎摩托車帶著他,父子兩人環島流浪一個月,帶著極為簡單的衣物(就是多帶一套衣物換洗),風吹日曬雨淋呼嘯在環島的馬路上(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非形容詞),暢快地不得了。 我問他:「這樣的旅程需要做什麼準備? 」「準備
一大早的,按照慣例這個國峰絕對不會起床,媽媽老樣子昨天就拿到國峰的卡片,先去領了現金,也拿了信用卡,接著開著國峰買給自己的車帶阿薇姐出門去了,除了買些內衣褲,也去吃了餐廳,接著中午就返家,這少爺剛剛才起床在抽雪茄,媽媽也帶了便當回家。
兄弟倆開開心心的出門,先是把車子過戶,接著就出發去采瑩姊開的餐廳,基本上沒有人敢限制用餐時間,畢竟是少爺,兩個人整整吃了三個小時左右,接著還一起去逛百貨公司,然後又去咖啡廳抽菸聊天,然後在下午五點返家,到家後青南回房間,小颯也是,應該是玩得太開心,直接倒頭就睡,衣服才換一半,連內褲都沒穿好。
今天是國峰成為小颯的第二天,這人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媽媽跟姊姊都沒把小颯叫起床,接著小颯因為肚子餓走出房間,直接迷路了,剛好品雅也正想去找小颯來吃飯,於是就在第二大廳找到人了,在品雅的帶領下,小颯總算來到了餐廳,媽媽跟姊姊都已經久候,爸爸應該是出門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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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華說 : 「阿姑,我今天是偷跑來的,我在這裏只能待半小時,計程車在外頭等著我。我是要來跟你報告我父親往生之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