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裸心

2023/08/22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攸妮一踏入伍實家,就聽到歌劇<約斯蘭>中的搖籃曲唱著:「在婆娑葉影下是安息之所,哀痛不再或已沒入過去中,她的美眸囚在如絲的眼簾裡。噢親愛的,她在閃爍的星光下酣睡。啊,勿忙從酣睡中醒來,夢之精靈在你之上盤旋,編織著黃金與玫瑰的網,夢鄉裡歡愉的島嶼承託著你。睡吧,親愛的,晨曦還未到來。寶寶,天使在守護你直到黎明。遠離塵囂,夜鶯在哄你入睡,樹頂枝頭在微風愛撫中搖曳,光陰輕輕渡過沒有憂傷,讓你的人生充滿甜蜜佳美。」

接著輪番播放舒伯特、布拉姆斯的搖籃曲,藏族、黎族的搖籃歌,漁家搖籃曲。直到大家都到了,每個人也都聽過了完整的一輪。

古典樂的搖籃曲旋律耳熟能詳,倆倆很快就著印象唱起自己的歌詞:「躺他腿上可以是貓咪的愛好行為,可以是單純的親密。跟愛情與稱謂都無關,就是很單純的親密行動,出自單純且親密的兩人,不論關係是朋友、閨密、情侶、夫妻、道友、合作夥伴,都好,都行。事情太單純,以致於一般人不願意相信。」

raw-image

倆倆是個26歲的男同志,舞蹈系出身,父親主修作曲,母親是聲樂老師,身在音樂世家,他近年才正式開始跟父親學作曲、向母親學唱歌。平常的興趣是廣泛的閱讀,未來希望能寫點歌詞。

似蒔:「怎麼想到放搖籃曲呢?這好像應該放在散場的時候。」

攸妮:「是啊,聽到發鬆了,今天就來場催眠聚會吧。」

伍實伸伸懶腰,「可能我最近想要僻靜一下吧,遠離生活中那些惱人的塵囂,充電一下再回來。」

倆倆:「放飛自我是吧。有點好奇什麼場景能讓伍哥覺得9453(就是有鬆)。像我的話呢,最快最經濟且獨自可行的,就是看看帥哥的裸體。」

伍實:「那不會放鬆吧,只會讓你的血流加速、心跳更快,促進心臟病的誘發率。」

攸妮:「伍哥你其實還不老,幹嘛講得好像你是老芋頭(台語)一樣。」

伍實:「是不老。如果在古代,已經能當妳爸;在當代,也早已能當倆倆的爸爸。不過對我這個五十開外的人來說,情色誘因不大,倒是倆倆說的裸體,如果我能每天微笑的看著鏡子前面自己的裸體,那些惱人的塵囂好像也不算什麼。」

倆倆:「就是!伍哥你不要以為我是好色之徒,看帥哥的裸體也是能讓我發自內心、全身心的微笑、把腦人的塵囂忘光啊!只是看看照片、影片,又不是真人在我面前,鬆完就好,不要多想,還是能保留住我寶貴的精氣神的!」

攸妮:「但願如此。願主保佑你。」手在身上比畫著教徒的手勢。

似蒔:「其實你們講的都是要放鬆、接納,不覺得,搖籃曲就有這種感覺嗎?」

伍實:「還是妳頭腦最清楚,總是記得拉回重點、歸納共同點。」

倆倆:「這麼一說,我腦中就出現一個露出光禿禿大肚子的媽媽,推著搖籃裡光溜溜的小嬰兒。」

似蒔:「看起來很和諧,毫無違和感,自然而然,還很有安全感。」

攸妮:「感到安全才能這樣自然的裸著。我的畫面版本裡還有月光,一切被月光接納著,好像原本一切就是長這樣的。」

似蒔:「我常常在調整這裡的燈光時,心中也是想著月光的那種輕鬆感。」

伍實:「在這裡,大家還算是很互相接納,包括陰暗面。」

倆倆:「既然月光仙子都降臨了,那要來裸誠相見了嗎?伍哥,一起脫了吧!」向伍實挑挑眉。「女仕優先,您請吧,但不知最近有沒有上健身房?」

攸妮跟著伍實一起虧倆倆:「他早就放棄治療了啦!任憑他的孕肚像腦中畫面一樣,從過於短小的上衣露出來亮相,自以為是小熊維尼?」

倆倆插腰了,「沒那麼誇張好嗎?妳這激將法沒用啦。但我今晚還真的打算露肚肚。在肚皮舞的世界裡,我的小肚腩還算不錯呢,所以就練了肚皮舞。」

攸妮:「你要跳肚皮舞?哇塞。是啦,你那麼會扭,不要浪費肚子和臀部的肉。」

伍實:「對妳們來說是很好,苦是苦到我。我比較想看女人跳肚皮舞啊。」掛上擦拭完的眼鏡。

倆倆:「伍哥,這是訓練,你要跳脫老習慣,想想剛才說的裸體,我這可要把大家最想保護的肚子攤在月光下,突破紙片人才是美的審美觀。你要看的是我的舞技呀,這需要很控制的放鬆,以及很放鬆的控制。訓練核心以及放鬆核心,從核心開始裸起。」假裝自己有戴老學究眼鏡,他說完做了上推眼鏡的動作。

伍實揮揮手,「聽你講得像賣藥的江湖郎中,我還不如看舞蹈。你小子就別替我老人家擔心了。」

「音樂在我的youtube歌單裡,已經接到音響了,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音樂,不是拿什麼現成的名曲喔!」

攸妮滑著倆倆的手機,「真是醜人多作怪啊!」

音樂響起,歌詞唱著:「我想,我們的機緣,是個開放的機會,要我們仔細認真的放掉自己的頭腦,直觀自己所有的慾望和非慾望。以及放掉過去種種的經歷、設定、界線。找到最自然又有智慧的,在慾望與真相之間,遊歷人間的走法…。」

倆倆開始分區段獨立扭動身體各部位,就像個組合起來的氣球玩偶,各條氣球是裝了水的水球,在舞姿中輪流滾動各條水球,呈現出水流搖晃的律動軌跡,從液體抖動到固體,肉抖心抖細胞抖,使得掛在外圍的鈴鐺配飾發出輕脆的笑聲。「性感的力與美。」伍實說。「力與美的性感呀!」似蒔回應。「屬於自然原始的性感。」伍實又說。「性感就是要回到自然原始呢!」似蒔搭話。

倆倆結束舞蹈,穿回他的白色T恤,上面印著獨角獸圖案。「你不僅內心喜歡獨角獸,外在行動也以消費支持商業交易。」伍實看著。

「哪想那麼多啊,喜歡就買了啊。」

「很多人是被商人鼓吹的廣告搧動的。」

「在獨角獸的世界裡不需要太理智。伍哥,關於牠的寓意,"更多的玩樂"與 "相信奇蹟"這兩個向度,或許可以送給你喔。你知道獨角獸就是帶有天真和純潔的特質,保有孩童般的驚奇與感動,鼓舞人們增添生活的樂趣。」

伍實:「你現在就在打廣告了啊,優美的文案,然後暗示我是個怎樣的人。 」

攸妮已經開始發笑。

「多個參考而已啊,有需要凡事做研究嗎教授?」

「你們年輕人資訊不嫌多,我平時就已經有用腦過多的嫌疑,現在是下班時間,要過減法生活。」

「獨角獸Style很極簡啊,沒有教條。」

似蒔:「你們說的其實都對,倆倆剛才跳的舞也沒有教條。」

倆倆:「裸露小肚肚的當下是減法,分析我的舞蹈就是加法了。」

攸妮:「本來就沒有要棄加法而不顧啊。它們是哥倆好,伍哥倆倆都好,一加一減,亦加亦減。」食指在桌上寫出「亦」字。

似蒔:「我知道攸妮是裸之天才,願聞其詳。」她期待的微笑,透過沙發邊月光般的立燈照耀下而亮了起來。

攸妮:「我確實懷疑自己是從光屁屁星球來的。」


光屁屁星球來的

從小我就覺得我的身體跟人家不一樣,下巴與手毛腿毛。腿毛目前還沒遇過女性敵手,看來陰毛或許也是了。直到我能接受不刮腿毛穿短褲短裙,意識到全身最不正常的腿毛都能露的話,那身上其它相對正常的地方有何好在意,都能露。

16歲參加團康社團,在外辦活動外宿,礙於場地因素,學姊說女生們一起洗澡就好。我看著學姊們的體態感到自卑,學同學一起「忘了脫內衣」,被學姊指出後只好豁出去了。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脫星」(諧星的星,脫光光星球的星),還是有門檻在跨越的。

小時候很乖,19歲第一次翹課時並不灑脫,認為大家都在看我,事實上我發現與知道,沒有人在意我翹課。只有自己在意自己,卻嫁禍給他人說因為別人眼光給我壓力。此事帶給我放掉放他人眼光的契機。

如同脫衣儀式後,沒人會把你的三圍身體特徵往心裡擺,但卻會不由自主的記得你的勇氣、自信、成長、能量、動人之處,其它外在的很快就會被遺忘了。

還記得讀大學時,在校園遇見提供美術系學生作畫的人體模特兒,夢想有天自己也能做魔朵,裸魔。
跟大部分不熟的全班同學一起在教室看大島渚的電影<感官世界>,無碼的真槍實彈,經驗世界的開放、空間裡悸動的空氣。
充當藝術家的助理幾天,幫他買便當回來,面對他洗完澡只圍浴巾、在他像小孩般抗議我忘了幫他買兩碗飯的同時,消融了我心中的恐懼疑慮。
擔任場記時,看見做藝術的女演員鬆鬆的洋裝裡什麼都沒穿,姑且不論其居心,那種坦蕩不怕人看的開放,驚訝了我。

大家覺得我能脫衣很特別,但我看過許多人也脫衣像吃飯般尋常。所以不是在比誰厲害,因為不管脫衣動機為何,重點仍在於看見自己與脫掉內在的障礙。


不脫不睡不相識

我也是有來自光光星球的朋友。一個朋友長我將近20歲吧。相識不久,身為靈魂捕手的他一定已經“認識我”,身為天衣護身般的天真直覺仙女如我,也一定已經“認識他”。

某晚,他幫我安排實現了野外營火的願望,他也在旁進行自己的儀式,好像他生日快到了。結束後,他說他想做一系列靜心活動,在熟悉的家裡場域難以進行效果,說他會去汽車旅館,問我要一起去嗎 ?或者說請我陪他去吧。

我陪他做靜心的過程裡,他自己只穿內褲,問我可以脫上衣嗎 ? 事後我想起電影<戀戀風塵>裡面的年輕女主,自然單純、天真當下的把外衣脫下來,給對方在上面作畫。我現在忘了當時各種細節,很難解釋他為何要這樣提問、何以在那當下我認為他的提問符合靜心所需、一切都很自然,即使當下我對他的心腦不夠認識,但不影響流動。那些所有的困惑都是旁枝末節、小針美容,屬於不必要、無所謂的。大方向我知曉,站在未知卻安全的浪上,學習憶起本來就會的衝浪。

結束靜心後,一張床很大,不用咬手指用血在中間畫分隔線,我們達成默契的各躺一邊。他朝向我側臥,說幾句話,像進行他的睡前搖籃床邊故事後,就轉回去,各自,睡了。一覺到天明。
一如這種系列我每次的結語:一切平安。


信任的按摩挑戰

我也並非一直都是老神在在。但我覺得很幸運也很感動,能被人專注、無雜念、單純、用心的按摩對待身體很私密的一些部位。

發現想像力(幻想、白日夢)是恐懼、憤怒……的真正來源。是自己嚇自己、自己恨自己、自己愛自己。下意識的反射式念頭自動出籠。這些東西立刻牽動身體,感覺到緊張,然後腦海中自動演戲,關於過去的戲碼、集體意識傳播的劇情。

那次全身體外部包含會陰的全裸按摩,我是和按摩師在旅館櫃檯相認後一起進房的。

這條簡短的路上有聊天,但關於過去的、世俗的、敷淺的想法念頭也曾經飄進我腦裡。打開房間進去後一樣在講話,一絲非常微小的緊張找上我,雖然微小無關緊要但我知道。人很容易被環境影響,所有的制約與幻象,慣性的被自己的小我連結,然後信以為真。

我們簡單的與這房間打過照面後,按摩師說「要不要去沖一下?我也要沖一下,妳先。」簡單明確的句子,肯定句、祈使句。

我只是簡單的用清水沖洗全身。在乾淨的空間淋浴時總是輕鬆愉快的。擦乾身體後,問題(考驗/學習)來了,怎樣的裝束出去呢?心想按摩時是裸體的,現在還穿衣出去不是多此一舉又不自然嗎?那就直接裸體走出去才對吧?擔心冷氣(我不愛冷氣)而且又覺得會不會突兀(有什麼好突兀呢藉口一堆)?於是用擦身的那條大浴巾包好走出去。

按摩師叫我先趴著,頭朝床頭,他自己就去沖洗了。冷氣果然發威了,我調遙控器失敗。趴著,浴巾蓋在背上,看見放在床頭櫃的凡士林和嬰兒油。

按摩師出來時是圍了一條紅色沙龍在腰際(他開始上工後就不需要了)。哈,看來我圍浴巾算是某種“正確”?!不傻氣了,繼續說。我們處理好冷氣問題後就開始按摩啦!身體開始被按摩後幻想就不怎麼使得上力了!

他拿掉我背上浴巾的方式那麼輕緩,背脊被毛巾挑逗的感覺,我腦中想著我所接觸的按摩,也會輕緩,但又不能讓對方感到任何"暇想"。接著從很棒的暖身開始。在薦骨靠缸門部位持久穩定然後逐漸加快按摩的速度,直接令人聯想到性的律動。這個過程中我一個念頭是,現在我應該要有怎樣的反應、發出什麼聲音(才是正確的、優秀的)嗎?而身體沒有也無法附和頭腦的“應該”,只是繼續平靜的待著和看著,呼吸。

除了趴著和仰躺被按(沒有舒適又難得的側躺,殘念…),還有低跪翹高屁骨的姿勢,以及仰躺腳心放在施做者腰際的姿勢。生平第一次有人幫我按摩外陰周圍、會陰、缸門外圍、尾骨,我自己都沒有為自己這樣做。這時我才想起按摩師去沖洗時在嚷嚷問的是什麼,因為我沒有用香皂,也沒有特別洗下體,被人家特別按摩不禁感到歹勢(台語)了一下,然後就不管它了接受原貌。


野遇

所以說,現在那些裸不裸對我來說不成議題,但想當初也是從一連串的探索活動中發現自己的,像雕前的雕,把外面多餘的東西鑿開挖掉之後,看見裡面是沒有羞恥的原始,並且從此回不去需要遮羞布的年代。

那些想當初的野遇例如,有一回泡湯活動,我以為我有帶泳衣,結果沒有。開房內的水龍頭,正好碰到停水。心想,我是為了泡湯來的,不去泡,不是很瞎嗎!!正好有穿長裙,就把裙子從頭上套下來當上衣穿,下半身包房間的浴巾,就去泡了此次活動的大眾湯。因此意外的,發現自己能在初認識的朋友面前裸湯。
看來,在沒有預料、無所準備的狀態下,才看見自己的潛能。

朋友給的醫師演說檔中舉例提到,人在被搶劫的當下不但不知道害怕,還會去攻擊敵人,搶回自己的東西;事件過了回家之後,想起來才會開始發抖。而裸的當下不過是個決定,回家後才發現對我有幫助的影響力。


水中按摩

另外,我有幸跟三個對自己及他人身體感到自在,且正念有品質,又較少壓抑的初識朋友,共泡一池湯(裸湯,當然,自然),仿似體溫的水溫讓我覺得很友善:「這是在羊水裡的感覺嗎?」入池坐定。
由於感受到靜止在水中時的自然輕鬆韻律(按摩的一種),美妙的靈感來到,開始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水中按摩,大家一起被服務與服務他人。
他們應該都沒學過按摩,但水的韻律、特別的重力和溫泉的效果,能使他們知道想怎麼做。人們自然的不會使出重的力道。被按者對力道的感受刷新一頁!

按別人時輕鬆省力,喬自己和對方的姿勢也不難,且說較自然而然的移動。被按時自己喬姿勢不難也自然,即使雙手撐著地面也不覺得痠或吃力。省力萬歲!!Jaya省力! Jai Jai Jai!!(讚嘆、勝利之意。)

學不會按摩的韻律感嗎?此時沒有這種問題存在。水流會教你。

水中摸起來的人體觸感不太一樣。被按者較不會下意識的出力、和你對抗。按別人者比較魯莽急躁不起來。漸漸的會趨向穩定的節奏。

由於裸湯原就需要相當的信任,因此結束後大家彼此的親密感增進得很自然。大家都被整池水按摩了。特別適合親子和couple為之。當然,那畢竟是相對容易的低的門檻。想體驗更多的人則不在此限,只須聽從具有高度保護力與接受度的內在直覺。


野人獻曝,野人自由了!

那些能夠不用遮掩、回避、猜測、自我保護、扭捏作態、被評比打分數的還原感,讓我產生一種寬廣的感覺,發現天地之大,有能夠同樂並支持妳坦然釋放的弟兄姐妹存在。透過和他們的親密,體驗和生物的親密,和存在的親密。發現到體驗親密與同在並不一定需要那些酸的、澀的、隱晦的、揣測的、情緒化的過程,不需要透過這些起伏不適來讓自己有感覺、有像漢樂府“上邪”般的驚動一切之情節……來告訴自己說「我戀愛了、我愛上他她祂、我無法自拔…」。

野人獻曝,野人自由了。不需要半調子野人相伴也無妨,還有藍天綠地呢。

因為伙伴的正向敞開態度,也因為與伙伴身體赤裸的碰觸,於我像喝碗恬淡的白開水般,自然而溫暖,(我甚至在被男伙伴的腳和陰莖還算自然的輕微碰觸到我大腿時說:「有好多水中生物碰到我。」、「change。要換去觸摸不同的水中生物(其它伙伴)。」)感受到身體的原始(清白又單純)、自然;心理狀態的原始(清白又單純)、自然;感受上的原始(清白又單純)、自然。

我覺得自己所在的天地變大了,於是他相對變小了。我果然不需要刻意做什麼、主張、行動。也不需要緊抱著當初遇見他時的美好奇特悸動了!!因為存在會繼續流瀉愈加美好的交會於我身上,只要我繼續活出自己的美。

只要我有耐心。

同樣的,那個旅程的啟發體驗也會過去,亦不需要緊抱著它。就是這樣來了、走了、來了、走了。來不完,也沒有一個不用離去。充份融會貫通每次的來,那麼會向上積累加乘下次所來的美妙。哇!傳直銷所說的倍增收入!

「其實我跟駱克互相之間的對待也是頗裸露的。想想被照顧是種放手,如同裸心需要放手。我也去訊給一個朋友說,『終於歡喜接受被照顧的角色了。以前雖想被照顧,但心裡不想要總是這種弱軟角色,或者一旦比較強壯,就想著以後總是要獨立堅強可能只有自己一人,所以要事先準備強壯能力。但現在願意一直都弱軟角色也沒關係,也願意若一直都被有人照顧。一種臣服與鬆懈、放手。願意放掉過去追求與習慣的形象、能力。』」

倆倆:「我想起妳曾說過的一段小故事!」說罷便吟唱起來:「幾個跟我年齡相仿的男同志們,其中一個很胖,一個美若天仙,一個麻辣。拍攝前要幫裸體的他們身上塗抹嬰兒油,仙女先生說『攸妮可以幫我們塗』,我感到真是榮幸,一件親密共好的美麗小時刻。」

伍實:「看妳貼在群裡的那些描述、妳對駱克說的話,實在就是一言堂,沒有對手的答辯。然而,人們喜歡看精神分裂的自己在一人分飾多角的故事,才有故事性。」

大家繼續聊著,當倆倆把伍實家所有的盆栽都澆完水之後,伍實放起了散場歌<那天>,林暐哲作的詞:

「那天
世界很完美
那天
發現了喜悅
找到你
你給了我指引
我的夜
不再黑
不再黑
那天世界很完美
那天充滿了喜悅
我愛你
你也愛我到永遠
我的天
會很美
會很美
穿過指尖
緊閉雙眼
悲傷不再出現
快樂無窮無邊
forever
那天世界很完美
一切都不見
只留下喜悅
那天
世界也不見
時間也不見
只剩下完美」


Oya
Oya
我是Oya,透過寓言與魔幻寫實形式, 創造“人類是怎樣的存在、其實都在幹啥”的人生奧秘探索,充滿玄妙哲思。 內容常有關於藝術、情愛、性慾與性、非黑非白的灰色地帶,總之各種非典型、非大眾化就對了。 致力於成長與覺察主題的輕短小說。異類請入內參觀指教。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