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妮一踏入伍實家,就聽到歌劇<約斯蘭>中的搖籃曲唱著:「在婆娑葉影下是安息之所,哀痛不再或已沒入過去中,她的美眸囚在如絲的眼簾裡。噢親愛的,她在閃爍的星光下酣睡。啊,勿忙從酣睡中醒來,夢之精靈在你之上盤旋,編織著黃金與玫瑰的網,夢鄉裡歡愉的島嶼承託著你。睡吧,親愛的,晨曦還未到來。寶寶,天使在守護你直到黎明。遠離塵囂,夜鶯在哄你入睡,樹頂枝頭在微風愛撫中搖曳,光陰輕輕渡過沒有憂傷,讓你的人生充滿甜蜜佳美。」
接著輪番播放舒伯特、布拉姆斯的搖籃曲,藏族、黎族的搖籃歌,漁家搖籃曲。直到大家都到了,每個人也都聽過了完整的一輪。
古典樂的搖籃曲旋律耳熟能詳,倆倆很快就著印象唱起自己的歌詞:「躺他腿上可以是貓咪的愛好行為,可以是單純的親密。跟愛情與稱謂都無關,就是很單純的親密行動,出自單純且親密的兩人,不論關係是朋友、閨密、情侶、夫妻、道友、合作夥伴,都好,都行。事情太單純,以致於一般人不願意相信。」
倆倆是個26歲的男同志,舞蹈系出身,父親主修作曲,母親是聲樂老師,身在音樂世家,他近年才正式開始跟父親學作曲、向母親學唱歌。平常的興趣是廣泛的閱讀,未來希望能寫點歌詞。
似蒔:「怎麼想到放搖籃曲呢?這好像應該放在散場的時候。」
攸妮:「是啊,聽到發鬆了,今天就來場催眠聚會吧。」
伍實伸伸懶腰,「可能我最近想要僻靜一下吧,遠離生活中那些惱人的塵囂,充電一下再回來。」
倆倆:「放飛自我是吧。有點好奇什麼場景能讓伍哥覺得9453(就是有鬆)。像我的話呢,最快最經濟且獨自可行的,就是看看帥哥的裸體。」
伍實:「那不會放鬆吧,只會讓你的血流加速、心跳更快,促進心臟病的誘發率。」
攸妮:「伍哥你其實還不老,幹嘛講得好像你是老芋頭(台語)一樣。」
伍實:「是不老。如果在古代,已經能當妳爸;在當代,也早已能當倆倆的爸爸。不過對我這個五十開外的人來說,情色誘因不大,倒是倆倆說的裸體,如果我能每天微笑的看著鏡子前面自己的裸體,那些惱人的塵囂好像也不算什麼。」
倆倆:「就是!伍哥你不要以為我是好色之徒,看帥哥的裸體也是能讓我發自內心、全身心的微笑、把腦人的塵囂忘光啊!只是看看照片、影片,又不是真人在我面前,鬆完就好,不要多想,還是能保留住我寶貴的精氣神的!」
攸妮:「但願如此。願主保佑你。」手在身上比畫著教徒的手勢。
似蒔:「其實你們講的都是要放鬆、接納,不覺得,搖籃曲就有這種感覺嗎?」
伍實:「還是妳頭腦最清楚,總是記得拉回重點、歸納共同點。」
倆倆:「這麼一說,我腦中就出現一個露出光禿禿大肚子的媽媽,推著搖籃裡光溜溜的小嬰兒。」
似蒔:「看起來很和諧,毫無違和感,自然而然,還很有安全感。」
攸妮:「感到安全才能這樣自然的裸著。我的畫面版本裡還有月光,一切被月光接納著,好像原本一切就是長這樣的。」
似蒔:「我常常在調整這裡的燈光時,心中也是想著月光的那種輕鬆感。」
伍實:「在這裡,大家還算是很互相接納,包括陰暗面。」
倆倆:「既然月光仙子都降臨了,那要來裸誠相見了嗎?伍哥,一起脫了吧!」向伍實挑挑眉。「女仕優先,您請吧,但不知最近有沒有上健身房?」
攸妮跟著伍實一起虧倆倆:「他早就放棄治療了啦!任憑他的孕肚像腦中畫面一樣,從過於短小的上衣露出來亮相,自以為是小熊維尼?」
倆倆插腰了,「沒那麼誇張好嗎?妳這激將法沒用啦。但我今晚還真的打算露肚肚。在肚皮舞的世界裡,我的小肚腩還算不錯呢,所以就練了肚皮舞。」
攸妮:「你要跳肚皮舞?哇塞。是啦,你那麼會扭,不要浪費肚子和臀部的肉。」
伍實:「對妳們來說是很好,苦是苦到我。我比較想看女人跳肚皮舞啊。」掛上擦拭完的眼鏡。
倆倆:「伍哥,這是訓練,你要跳脫老習慣,想想剛才說的裸體,我這可要把大家最想保護的肚子攤在月光下,突破紙片人才是美的審美觀。你要看的是我的舞技呀,這需要很控制的放鬆,以及很放鬆的控制。訓練核心以及放鬆核心,從核心開始裸起。」假裝自己有戴老學究眼鏡,他說完做了上推眼鏡的動作。
伍實揮揮手,「聽你講得像賣藥的江湖郎中,我還不如看舞蹈。你小子就別替我老人家擔心了。」
「音樂在我的youtube歌單裡,已經接到音響了,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音樂,不是拿什麼現成的名曲喔!」
攸妮滑著倆倆的手機,「真是醜人多作怪啊!」
音樂響起,歌詞唱著:「我想,我們的機緣,是個開放的機會,要我們仔細認真的放掉自己的頭腦,直觀自己所有的慾望和非慾望。以及放掉過去種種的經歷、設定、界線。找到最自然又有智慧的,在慾望與真相之間,遊歷人間的走法…。」
倆倆開始分區段獨立扭動身體各部位,就像個組合起來的氣球玩偶,各條氣球是裝了水的水球,在舞姿中輪流滾動各條水球,呈現出水流搖晃的律動軌跡,從液體抖動到固體,肉抖心抖細胞抖,使得掛在外圍的鈴鐺配飾發出輕脆的笑聲。「性感的力與美。」伍實說。「力與美的性感呀!」似蒔回應。「屬於自然原始的性感。」伍實又說。「性感就是要回到自然原始呢!」似蒔搭話。
倆倆結束舞蹈,穿回他的白色T恤,上面印著獨角獸圖案。「你不僅內心喜歡獨角獸,外在行動也以消費支持商業交易。」伍實看著。
「哪想那麼多啊,喜歡就買了啊。」
「很多人是被商人鼓吹的廣告搧動的。」
「在獨角獸的世界裡不需要太理智。伍哥,關於牠的寓意,"更多的玩樂"與 "相信奇蹟"這兩個向度,或許可以送給你喔。你知道獨角獸就是帶有天真和純潔的特質,保有孩童般的驚奇與感動,鼓舞人們增添生活的樂趣。」
伍實:「你現在就在打廣告了啊,優美的文案,然後暗示我是個怎樣的人。 」
攸妮已經開始發笑。
「多個參考而已啊,有需要凡事做研究嗎教授?」
「你們年輕人資訊不嫌多,我平時就已經有用腦過多的嫌疑,現在是下班時間,要過減法生活。」
「獨角獸Style很極簡啊,沒有教條。」
似蒔:「你們說的其實都對,倆倆剛才跳的舞也沒有教條。」
倆倆:「裸露小肚肚的當下是減法,分析我的舞蹈就是加法了。」
攸妮:「本來就沒有要棄加法而不顧啊。它們是哥倆好,伍哥倆倆都好,一加一減,亦加亦減。」食指在桌上寫出「亦」字。
似蒔:「我知道攸妮是裸之天才,願聞其詳。」她期待的微笑,透過沙發邊月光般的立燈照耀下而亮了起來。
攸妮:「我確實懷疑自己是從光屁屁星球來的。」
⟪光屁屁星球來的⟫
從小我就覺得我的身體跟人家不一樣,下巴與手毛腿毛。腿毛目前還沒遇過女性敵手,看來陰毛或許也是了。直到我能接受不刮腿毛穿短褲短裙,意識到全身最不正常的腿毛都能露的話,那身上其它相對正常的地方有何好在意,都能露。
16歲參加團康社團,在外辦活動外宿,礙於場地因素,學姊說女生們一起洗澡就好。我看著學姊們的體態感到自卑,學同學一起「忘了脫內衣」,被學姊指出後只好豁出去了。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脫星」(諧星的星,脫光光星球的星),還是有門檻在跨越的。
小時候很乖,19歲第一次翹課時並不灑脫,認為大家都在看我,事實上我發現與知道,沒有人在意我翹課。只有自己在意自己,卻嫁禍給他人說因為別人眼光給我壓力。此事帶給我放掉放他人眼光的契機。
如同脫衣儀式後,沒人會把你的三圍身體特徵往心裡擺,但卻會不由自主的記得你的勇氣、自信、成長、能量、動人之處,其它外在的很快就會被遺忘了。
還記得讀大學時,在校園遇見提供美術系學生作畫的人體模特兒,夢想有天自己也能做魔朵,裸魔。
跟大部分不熟的全班同學一起在教室看大島渚的電影<感官世界>,無碼的真槍實彈,經驗世界的開放、空間裡悸動的空氣。
充當藝術家的助理幾天,幫他買便當回來,面對他洗完澡只圍浴巾、在他像小孩般抗議我忘了幫他買兩碗飯的同時,消融了我心中的恐懼疑慮。
擔任場記時,看見做藝術的女演員鬆鬆的洋裝裡什麼都沒穿,姑且不論其居心,那種坦蕩不怕人看的開放,驚訝了我。
大家覺得我能脫衣很特別,但我看過許多人也脫衣像吃飯般尋常。所以不是在比誰厲害,因為不管脫衣動機為何,重點仍在於看見自己與脫掉內在的障礙。
⟪不脫不睡不相識⟫
我也是有來自光光星球的朋友。一個朋友長我將近20歲吧。相識不久,身為靈魂捕手的他一定已經“認識我”,身為天衣護身般的天真直覺仙女如我,也一定已經“認識他”。
某晚,他幫我安排實現了野外營火的願望,他也在旁進行自己的儀式,好像他生日快到了。結束後,他說他想做一系列靜心活動,在熟悉的家裡場域難以進行效果,說他會去汽車旅館,問我要一起去嗎 ?或者說請我陪他去吧。
我陪他做靜心的過程裡,他自己只穿內褲,問我可以脫上衣嗎 ? 事後我想起電影<戀戀風塵>裡面的年輕女主,自然單純、天真當下的把外衣脫下來,給對方在上面作畫。我現在忘了當時各種細節,很難解釋他為何要這樣提問、何以在那當下我認為他的提問符合靜心所需、一切都很自然,即使當下我對他的心腦不夠認識,但不影響流動。那些所有的困惑都是旁枝末節、小針美容,屬於不必要、無所謂的。大方向我知曉,站在未知卻安全的浪上,學習憶起本來就會的衝浪。
結束靜心後,一張床很大,不用咬手指用血在中間畫分隔線,我們達成默契的各躺一邊。他朝向我側臥,說幾句話,像進行他的睡前搖籃床邊故事後,就轉回去,各自,睡了。一覺到天明。
一如這種系列我每次的結語:一切平安。
⟪信任的按摩挑戰⟫
我也並非一直都是老神在在。但我覺得很幸運也很感動,能被人專注、無雜念、單純、用心的按摩對待身體很私密的一些部位。
發現想像力(幻想、白日夢)是恐懼、憤怒……的真正來源。是自己嚇自己、自己恨自己、自己愛自己。下意識的反射式念頭自動出籠。這些東西立刻牽動身體,感覺到緊張,然後腦海中自動演戲,關於過去的戲碼、集體意識傳播的劇情。
那次全身體外部包含會陰的全裸按摩,我是和按摩師在旅館櫃檯相認後一起進房的。
這條簡短的路上有聊天,但關於過去的、世俗的、敷淺的想法念頭也曾經飄進我腦裡。打開房間進去後一樣在講話,一絲非常微小的緊張找上我,雖然微小無關緊要但我知道。人很容易被環境影響,所有的制約與幻象,慣性的被自己的小我連結,然後信以為真。
我們簡單的與這房間打過照面後,按摩師說「要不要去沖一下?我也要沖一下,妳先。」簡單明確的句子,肯定句、祈使句。
我只是簡單的用清水沖洗全身。在乾淨的空間淋浴時總是輕鬆愉快的。擦乾身體後,問題(考驗/學習)來了,怎樣的裝束出去呢?心想按摩時是裸體的,現在還穿衣出去不是多此一舉又不自然嗎?那就直接裸體走出去才對吧?擔心冷氣(我不愛冷氣)而且又覺得會不會突兀(有什麼好突兀呢藉口一堆)?於是用擦身的那條大浴巾包好走出去。
按摩師叫我先趴著,頭朝床頭,他自己就去沖洗了。冷氣果然發威了,我調遙控器失敗。趴著,浴巾蓋在背上,看見放在床頭櫃的凡士林和嬰兒油。
按摩師出來時是圍了一條紅色沙龍在腰際(他開始上工後就不需要了)。哈,看來我圍浴巾算是某種“正確”?!不傻氣了,繼續說。我們處理好冷氣問題後就開始按摩啦!身體開始被按摩後幻想就不怎麼使得上力了!
他拿掉我背上浴巾的方式那麼輕緩,背脊被毛巾挑逗的感覺,我腦中想著我所接觸的按摩,也會輕緩,但又不能讓對方感到任何"暇想"。接著從很棒的暖身開始。在薦骨靠缸門部位持久穩定然後逐漸加快按摩的速度,直接令人聯想到性的律動。這個過程中我一個念頭是,現在我應該要有怎樣的反應、發出什麼聲音(才是正確的、優秀的)嗎?而身體沒有也無法附和頭腦的“應該”,只是繼續平靜的待著和看著,呼吸。
除了趴著和仰躺被按(沒有舒適又難得的側躺,殘念…),還有低跪翹高屁骨的姿勢,以及仰躺腳心放在施做者腰際的姿勢。生平第一次有人幫我按摩外陰周圍、會陰、缸門外圍、尾骨,我自己都沒有為自己這樣做。這時我才想起按摩師去沖洗時在嚷嚷問的是什麼,因為我沒有用香皂,也沒有特別洗下體,被人家特別按摩不禁感到歹勢(台語)了一下,然後就不管它了接受原貌。
⟪野遇⟫
所以說,現在那些裸不裸對我來說不成議題,但想當初也是從一連串的探索活動中發現自己的,像雕前的雕,把外面多餘的東西鑿開挖掉之後,看見裡面是沒有羞恥的原始,並且從此回不去需要遮羞布的年代。
那些想當初的野遇例如,有一回泡湯活動,我以為我有帶泳衣,結果沒有。開房內的水龍頭,正好碰到停水。心想,我是為了泡湯來的,不去泡,不是很瞎嗎!!正好有穿長裙,就把裙子從頭上套下來當上衣穿,下半身包房間的浴巾,就去泡了此次活動的大眾湯。因此意外的,發現自己能在初認識的朋友面前裸湯。
看來,在沒有預料、無所準備的狀態下,才看見自己的潛能。
朋友給的醫師演說檔中舉例提到,人在被搶劫的當下不但不知道害怕,還會去攻擊敵人,搶回自己的東西;事件過了回家之後,想起來才會開始發抖。而裸的當下不過是個決定,回家後才發現對我有幫助的影響力。
⟪水中按摩⟫
另外,我有幸跟三個對自己及他人身體感到自在,且正念有品質,又較少壓抑的初識朋友,共泡一池湯(裸湯,當然,自然),仿似體溫的水溫讓我覺得很友善:「這是在羊水裡的感覺嗎?」入池坐定。
由於感受到靜止在水中時的自然輕鬆韻律(按摩的一種),美妙的靈感來到,開始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水中按摩,大家一起被服務與服務他人。
他們應該都沒學過按摩,但水的韻律、特別的重力和溫泉的效果,能使他們知道想怎麼做。人們自然的不會使出重的力道。被按者對力道的感受刷新一頁!
按別人時輕鬆省力,喬自己和對方的姿勢也不難,且說較自然而然的移動。被按時自己喬姿勢不難也自然,即使雙手撐著地面也不覺得痠或吃力。省力萬歲!!Jaya省力! Jai Jai Jai!!(讚嘆、勝利之意。)
學不會按摩的韻律感嗎?此時沒有這種問題存在。水流會教你。
水中摸起來的人體觸感不太一樣。被按者較不會下意識的出力、和你對抗。按別人者比較魯莽急躁不起來。漸漸的會趨向穩定的節奏。
由於裸湯原就需要相當的信任,因此結束後大家彼此的親密感增進得很自然。大家都被整池水按摩了。特別適合親子和couple為之。當然,那畢竟是相對容易的低的門檻。想體驗更多的人則不在此限,只須聽從具有高度保護力與接受度的內在直覺。
⟪野人獻曝,野人自由了!⟫
那些能夠不用遮掩、回避、猜測、自我保護、扭捏作態、被評比打分數的還原感,讓我產生一種寬廣的感覺,發現天地之大,有能夠同樂並支持妳坦然釋放的弟兄姐妹存在。透過和他們的親密,體驗和生物的親密,和存在的親密。發現到體驗親密與同在並不一定需要那些酸的、澀的、隱晦的、揣測的、情緒化的過程,不需要透過這些起伏不適來讓自己有感覺、有像漢樂府“上邪”般的驚動一切之情節……來告訴自己說「我戀愛了、我愛上他她祂、我無法自拔…」。
野人獻曝,野人自由了。不需要半調子野人相伴也無妨,還有藍天綠地呢。
因為伙伴的正向敞開態度,也因為與伙伴身體赤裸的碰觸,於我像喝碗恬淡的白開水般,自然而溫暖,(我甚至在被男伙伴的腳和陰莖還算自然的輕微碰觸到我大腿時說:「有好多水中生物碰到我。」、「change。要換去觸摸不同的水中生物(其它伙伴)。」)感受到身體的原始(清白又單純)、自然;心理狀態的原始(清白又單純)、自然;感受上的原始(清白又單純)、自然。
我覺得自己所在的天地變大了,於是他相對變小了。我果然不需要刻意做什麼、主張、行動。也不需要緊抱著當初遇見他時的美好奇特悸動了!!因為存在會繼續流瀉愈加美好的交會於我身上,只要我繼續活出自己的美。
只要我有耐心。
同樣的,那個旅程的啟發體驗也會過去,亦不需要緊抱著它。就是這樣來了、走了、來了、走了。來不完,也沒有一個不用離去。充份融會貫通每次的來,那麼會向上積累加乘下次所來的美妙。哇!傳直銷所說的倍增收入!
「其實我跟駱克互相之間的對待也是頗裸露的。想想被照顧是種放手,如同裸心需要放手。我也去訊給一個朋友說,『終於歡喜接受被照顧的角色了。以前雖想被照顧,但心裡不想要總是這種弱軟角色,或者一旦比較強壯,就想著以後總是要獨立堅強可能只有自己一人,所以要事先準備強壯能力。但現在願意一直都弱軟角色也沒關係,也願意若一直都被有人照顧。一種臣服與鬆懈、放手。願意放掉過去追求與習慣的形象、能力。』」
倆倆:「我想起妳曾說過的一段小故事!」說罷便吟唱起來:「幾個跟我年齡相仿的男同志們,其中一個很胖,一個美若天仙,一個麻辣。拍攝前要幫裸體的他們身上塗抹嬰兒油,仙女先生說『攸妮可以幫我們塗』,我感到真是榮幸,一件親密共好的美麗小時刻。」
伍實:「看妳貼在群裡的那些描述、妳對駱克說的話,實在就是一言堂,沒有對手的答辯。然而,人們喜歡看精神分裂的自己在一人分飾多角的故事,才有故事性。」
大家繼續聊著,當倆倆把伍實家所有的盆栽都澆完水之後,伍實放起了散場歌<那天>,林暐哲作的詞:
「那天
世界很完美
那天
發現了喜悅
找到你
你給了我指引
我的夜
不再黑
不再黑
那天世界很完美
那天充滿了喜悅
我愛你
你也愛我到永遠
我的天
會很美
會很美
穿過指尖
緊閉雙眼
悲傷不再出現
快樂無窮無邊
forever
那天世界很完美
一切都不見
只留下喜悅
那天
世界也不見
時間也不見
只剩下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