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象其實是否真的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
他生前最後製作的一件死後才能公開的作品,也許某方面是在自己心中杜象的傑作(反面的激勵人心)
前些時候,在網上又看到了有關杜象的短文介紹。杜象的反藝術,或是非藝術,是否有與「無我」關聯,又讓我好奇的花了不少時間重新複習認識這位20世紀影響後面世人觀念藝術大師。
杜象不是不懂藝術,而是太懂”藝術”了。他出生於一個藝術世家,專業的訓練,對於藝術的美與否、觀念,是絕對可以能以學術上的角度ㄧ生進行發表和評論。
記得親眼看到杜象的「下樓的裸女2號」作品,真的震撼。
這件作品藝術技法已經不論,就算是充滿概念性的主題,以一張繪畫作品的角度來看相當精湛出色。
20世紀的藝術先驅,在我們印象中那位觀念藝術大師之外,他的作品,如同他本人一樣,充滿了謎團和矛盾。
尤其是以女性裸體作為主題的三件重要作品「下樓的裸女」和「新娘甚至被扒光了衣服」,或是他的最後一件作品「Étant donnés」(給予—瀑布與油燈),
都讓我們看到了他的內心世界對“慾望”的想像與解釋、觀念的深邃度。
「下樓的裸女2號」當時受到攝影技術,連續動態影像的影響,
杜象將動態與時間融入到靜態的繪畫,通過多個視角和分解的形象來描繪運動的過程。
這件作品當時在立體派、未來派之間引發相當的討論。
相信也深深影響後面也有關於”性”與”裸體”的重要作品。
他到了紐約之後再來一件重要的作品是「新娘甚至被扒光了衣服」(又名:大玻璃),杜象將作品蝕刻在玻璃上,讓裸體的新娘懸浮在空中,像是被拆解的機器,讓人重新思考人體符號、科學與藝術、甚至性別特徵的關係。這件作品製作期間為8年。
這期間內1917年影響藝術界的「泉」作品登場。
後來於1918年後他開始逐漸淡出藝術圈,並對「反藝術」「非藝術」反美學、反傳統等發言關於概念性藝術論點。
不過近幾年開始有人研究出「噴泉」作品其實是來自由一位德國女視覺藝術家Elsa von Freytag-Loringhoven之手,這確實讓許多研究這位概念藝術大師,再一次回溯杜象的藝術創作生涯。
但杜象將它提升到藝術品的地位,這仍然是對傳統藝術概念的挑戰,也引發了關於藝術性質的重要討論。
於是,我們來看杜象的最後一件作品「Étant donnés」(給予—瀑布與油燈),
這是一個獨特且個人化的作品。他在對外幾乎停止藝術作品發表,當專業西洋棋手的同時,也在創作「Étant donnés」。
「Étant donnés」不同於他之前的「現成物」藝術,它並不是人們認為的將現成的物品直接呈現為藝術品,而是創造了一種當時新的視覺體驗,一件需要有裝置手冊才能組裝,觀者必須透過門上的孔洞來窺探門後的場景,真實又虛幻,詭異又寧靜的超現實主義感作品。
他用了20年的時間,製作了私密且令人許多藝術界人士困惑的裝置藝術。對於留給後人這件“杜象被認為最難作品解釋”或是不多評論。
他將作品的詳細內容和意義一直隱藏,直到自己去世後將它公開,因此可以說它反映了杜象深入的內心世界和謎題,至於後人如何解謎,他本人已經不那麼在乎了吧。
據說這件作品其實是他對情人Maria的愛意與思念。也可以說,「Étant donnés」是杜象對她的一封情書,
充滿了他對她的思念和懷念。
但後來Maria選擇回到了她自己的家庭,也就結束了他與Maria的愛情。
餘生他與妻子Teeny過著美滿的婚姻。
從「大玻璃」作品開始就慢慢醞釀這件作品,「給予—瀑布與油燈」這件作品中的精緻蒼白女人,也其實是以三個人做為model。製作過程可以是在他內心深處的慾望,也是回到與他自己真實的精神世界。
作品各種的巧妙安排,展現了杜象對於視覺藝術的深入理解,也對人傳達了他最終對藝術創作的真誠,並且忠於自己,回歸到他認為的創作,而不是在他人印象中和期待下產出作品。
然而從這三件作品我們都可以感受到杜象在藝術中自己獨特的語言和脈絡陳述方式。
喜愛西洋棋的杜象,他的這三件重要作品更讓自己充分感受到他在製作作品時的理性語彙與實驗性辯證,即使他極力想推翻傳統繪畫媒材,我們也可以從這些作品中感受到早期繪畫在他創作中的影響力。
無論杜象的藝術生涯如何矛盾和神秘,他是否真的「開了一個大玩笑」,這已無關他在藝術界的重要影響,
他將「現成物」概念挑戰了藝術規範,改變對於藝術和藝術品的看法、標準並將藝術推向了另一個的領域。
而杜象的最後一件作品,重新讓自己對這位藝術家有著新感受。
人活的一生就是他/她自己的脈絡。
(也向另一位後來被世人遺忘,達達主義先驅女性視覺藝術家
*艾莎·馮·費萊塔格-蘿玲霍芙 - 出生於德國的視覺藝術家和詩人,
Elsa Von Freytag-Loringhoven致敬)
「下樓的裸女二號」 Marcel Duchamp 1912
「新娘甚至被光棍們扒光了衣服」(大玻璃)Marcel Duchamp ,1915~1923
「Étantdonnés」(給予—瀑布與油燈)Marcel Duchamp ,1946~1966
「Limbswish」肢體擺動 ,Elsa von Freytag-Loringhoven 1918
「God」上帝,Elsa von Freytag-Loringhoven 1917
「Fountain」噴泉 1917
「D'ailleurs, c'est toujours les autres qui meurent」(And besides/ it's only the others that die)馬賽爾 杜象墓碑刻寫
“此外,死去的總是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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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落下する水、(2)照明用ガス、が与えられたとせ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