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團圓前的騷動
「議會對妳的表現非常滿意,也同意妳繼續留在我身邊幫我工作,不過..」局長微笑的接著說道:「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工作賦予給妳,而且,這工作還非妳莫屬呢!」
「啊?!」我睜著大眼,「是什麼工作?」
「現在他們還沒有決定時間和地點,等決定之後就會告訴妳。這一陣子,妳就先想想怎麼適應之後的生活,尤其是身份如果曝光之後,妳要如何的面對那些狗仔記者,我倒是覺得:反正遲早都要面對,妳就找個適當的時機,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公開出來,這樣子對妳反而更好!」
「啊..啊..啊..」Ann竟然在我肩上叫著,害我嚇了一跳。
「怎麼連妳也這麼說啊?!」我扭著頭看著這個嚇我的小傢伙。
「好像真的很聰明,可惜啊!她的同伴沒有一個要跟我的..」
「Chief..你要自己一個人啦,」我提醒他,「有人陪你去是可以,但是你要自己一個人面對他們,有緣願意跟你做朋友的,就會出來跟你!」
「真的是這樣嗎?」
「啊..啊..啊..」Ann好像又在點頭。
「以後有時間再去看看吧..」局長突然轉頭對Caprice交代事情,「火鳥!這樣子沒問題..做得到吧?!」
「當然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說完就離開了資訊室。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忙問道。
「我讓火鳥今天扮演妳,最好是讓那些記者窮追不捨,這樣子妳就有時間可以見見妳的爸媽,跟他們團聚!」
「哇喔!」我驚嘆了一聲。
「怎麼啦?!」
「Chief,我又想親你了!」
「私底下可以,」他搖著頭,「可別被我老婆看到,她可是個醋罈子..啊!還忘記告訴妳,妳的獎金已經進來了,可以開始使用囉。」
停車場上,真的有一艘編號UAB-1121的飛行船停在那裡,地上還有標著這個編號,這還真是誇張啊,連專屬的停車位都有啊!
按著啟動按鈕,整個飛行船沒有任何反應,把卡片插進啟動紐旁邊的插槽,整個儀表板才亮起來,「原來改裝過,一定要這張卡片才能啟動!」
現在已經接近中午,現在穿著這一身運動衣出現在人群裡一定很怪,而爸媽現在還沒有下班,過去那裡也見不到人,坐在駕駛座有些心煩。
「啊!乾媽..乾媽現在沒事,應該在的吧!天哪..我沒有她的電話,研究中心應該有吧!」焦急的按著研究中心的電話。
「妳乾媽現在在我這裡幫忙呢!」夫人笑著回答我,「想見她是嗎?!我讓她出去,妳的東西現在還在我這裡呢,我讓她帶著,妳們就到Anything百貨公司見面吧,那裡人很多,不會有人特別注意妳!我會把妳的電話給她,注意聽電話啊..」
興奮的駕著飛行船離開了調查局,但是一路上戰戰兢兢,一方面注意自己有沒有違規,另一方面也在注意自己有沒有成為被追逐的目標,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有狀況。
往Anything百貨公司停車場駛進去,感恩節之後的星期五,真的是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但是..這艘飛行船真的相當的顯眼,漂亮的弧線和厚重的引擎,再加上調查局的編號。噢!我的頭皮有些發麻..
把頭盔摘下來放在駕駛座,這才發現墨鏡沒有在身上,「我的老天!現在要趕緊先買墨鏡這樣東西才行,不然的話,被人認出來那可就糟透了!」
離開駕駛座關上了艙門,我就想要離開,沒想到停車位的警報就響起,然後是一個甜美的聲音:『親愛的顧客,您忘記付帳了喔,請將您的手腕靠近我們的辨識器,否則我們會報請警方來處理!』
真是很糗,第一次使用停車場就遇到這種事,我慌張的趕緊把自己的手腕靠近他們的辨識器,『謝謝您!祝您購物愉快!』又是那個甜美的聲音。
我有些惶恐,這才想起來,現在已經沒有使用貨幣,都是使用晶片,那麼,等一下如果真的購物時,不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曝露了嗎!這怎麼辦?
「既然來了!」我是這樣子對自己說的,「那就面對吧!」
我開始思索著可能遇到的,人群、店員,甚至記者,坐進電梯,旁邊還有一位打扮入時的小姐,見到我這樣子的裝扮,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我身上的運動服,但是出了電梯之後,她就自顧自的走開。
「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嘛..」我鬆了一口氣。
找到了女裝部,但好像沒有我要的墨鏡,一問之下,原來那種東西是在運動用品部,我這時才會意過來,「我真的是個土包子!」
終於找到了運動用品部,找到了我要的墨鏡區,正在選擇的時候,其中一位店員輕聲的跟我說:「小姐,對不起..我們百貨公司是禁止攜帶寵物進入的喔!」這時,我才會意過來,原來剛才電梯裡那位小姐是在看Ann,不是在看我身上的衣服。
「牠看起來蠻乖巧的,」這位店員告訴我:「不然就請您購買我們的商品,我給您稍微大一點的手提袋,讓牠躲在裡面就可以,不然的話,公司的警衛會過來關切的!」想想也是,趕緊又看著眼前那些琳瑯滿目的眼鏡。
「這付很不錯!」她跟我推荐一付,「是會隨著周圍環境的亮度變色的,亮度愈亮,鏡片的顏色就愈深..」
「鏡片能不能夠再大一點?」我問道。
「有的!」她拿出另外一付來,「這一付怎麼樣?」
我戴起來照著鏡子左瞧右瞧,好像蠻不錯的,「那我買了!」
刷著手腕付帳時,她有些驚訝的叫著:「您是..您是Anastasia小姐?您真的是那位Anastasia Anderson小姐嗎?」
我點點頭,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跟她眨眨眼。
「我的天啊!竟然可以看到妳,」她掩著嘴興奮到不行,但是馬上就搖頭,「可是我記得妳的頭髮是白色的啊!」
「這是秘密!」我又點點頭然後眨眨眼。
「謝謝妳!」她又興奮起來,「怪不得那些笨記者都沒有認出妳來..」
我這才憶起頭髮的顏色已經換過,怪不得好像周遭的人都覺得我沒有什麼,原來是這樣子的事。
拆掉了眼鏡上面的標籤之後,我馬上就把這付會變色的墨鏡戴上,然後把Ann放進這位店員幫我準備的手提袋裡,還跟Ann比了噤聲的手勢,這才跟這位店員道別,她興奮的向我行禮致意。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個完全不熟悉的號碼,但是一接起來,裡面的聲音卻是我熟悉到不行的聲音,那是乾媽..乾媽的聲音。三步併成兩步,我真想直接跳到1樓那裡去,終於到了1樓的大廳,只見乾媽拎著我的行李,但是她卻在東張西望,完全沒有認出我來。
俏皮的走到她身邊,然後突然的叫著她,她似乎嚇了一跳,但是摸著我手上的戒指時,馬上就知道是我,興奮的緊緊把我抱住。
「乖女兒!」她摸著我的臉蛋,輕輕的說著:「變得更漂亮,連頭髮都變了,我都認不出來是妳了!」
「乾媽吃中餐了嗎?」我問道。
「當然還沒有呢!研究中心忙都忙死了,是因為妳,Susan才肯放我出來,不然哪有這麼好的事..」乾媽一邊走一邊抱怨著,「說到這,我實在很想罵罵她,明明是知道妳的容貌改變了,卻都不願意講,年紀都那麼大了,怎麼跟妳一樣調皮啊?!」
「人家哪有調皮啊?!明明每次都很聽妳的話的。」
「嘿!現在連講話的語氣都不太一樣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妳可得好好的跟我說個清楚!」
「乾媽,放心好了啦,我會當著妳們的面把這些日子的事都說清楚的..我們去吃午餐好不好,肚子有點餓了呢!」
「這一點倒是沒有變啊,時間一到就是小纏貓!」乾媽搖著頭。
「乾媽想吃什麼?我請妳!」我拍著胸脯。
「妳有錢啊?!」她相當訝異的看著我,「是哪裡來的錢?而且..妳的身體裡不是沒有晶片的嗎?」
「我會跟妳們說清楚的嘛!這是我用自己能力得到的錢,可沒有去偷還是去搶!再說,我什麼也不曉得,更別說去偷還是搶了。」
「這話真是有語病!既然什麼都不曉得,那怎麼會有錢呢?」
「乾媽不要老是這樣子糾正我啦,想吃什麼?我請妳!」
「妳如果請我的話,不就曝露自己的身份了嗎?」
「也對啦..剛才買眼鏡的時候就被問到,我就招認了..」
「妳還真是誠實啊!」
「是乾媽教我做人要誠實的嘛..」
「我真拿妳沒辦法,不過,聽乾媽的勸,今天先不要,以後有的是機會..」
拗不過她,只好由她出錢。跟著她進到百貨公司的『美食街』,這才發現很多料理聽都沒有聽過,更別說吃了。
乾媽好像真的是節省慣了,點的是很便宜的炒麵,我跟著她吃一樣的東西,但是前方大螢幕一直播放著即時新聞,卻引起我的注意。
從納拉亞區發生街頭暴動到流血政變,新聞都很完整的播放,然後地球區議會發表聲明這些,整個事件好像骨牌一般,突然的就倒塌,讓人措手不及,現在大家注目的焦點好像都放在納拉亞那邊,我好像可以鬆一口氣。
可沒有想到,第二段新聞就是關於我的,那是早上要出城之前的畫面,然後飛行船回來之後回到調查局,而畫面之後追逐著一位駕駛飛船的白髮女子,這女子後來駕著飛船進入紀念醫院之後就完全不見蹤影。而地球議會和納拉亞臨時議會都下達了通牒:不准再騷擾我和我的家人,否則是以現行犯逮捕,而且是從今天中午起開始生效!
我真的不曉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下這道命令,我不想出名都不行,這到底是為什麼?雖然議會是好意,但是那些嗜血的狗仔記者真的會遵守命令嗎?真的很讓人執疑。不過很玩味的,扮我的絕對是Caprice,她的本領還真是厲害,竟然把記者耍得團團轉。
沒有什麼意願再待下去,趕緊吃完了麵,乾媽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一直安慰著我,然後問我怎麼過來百貨公司,當她聽到我是自己駕駛飛船過來時,又是吃驚的表情,而當我說明那艘飛船是屬於我個人的時候,她更是完全不敢相信,直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問清楚馴鹿社區怎麼前往之後,就和乾媽約在社區門口碰面,「不要說不相信我,飛行船在妳面前的時候,妳一定會相信的!」
「妳最好沒有騙我!」乾媽還是滿臉問號。
乾媽是搭公共飛行船回去的,所以縱使飛得再慢,我絕對還是比她早一步到達社區,把飛船停在社區的公共停車場,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住宅,縱使看起來還算乾淨亮麗,但應該是有些年紀,回憶著小時候,爸媽帶著我搬到這裡來沒有多久,我就被送到那個『家』裡去,看著自己十幾年沒有進入的家,還真的很不習慣。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眼前出現的應該是這個社區的警衛,「請問您找哪一位?須不須要我幫妳連絡一下。」
「不用不用..」我急忙搖著手,「她待會兒就到了!」
「是哪一位呢?」這位警衛好像跟我一樣子,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
「11F-B的Hershey夫人,」我還不敢隨便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掀開,「我是她的乾女兒,她跟我說她住在這裡。」
「這個好像有些奇怪,Hershey夫人搬進來時跟我們說明她拒絕所有的訪客,昨天晚上一大堆的記者,硬是闖進我們的社區,造成我們極大的困擾,所以,不好意思,我要請妳離開!」
「你最好不要!」我有些生氣,「我跟她約好在這裡見面的。」
「妳這樣子不聽勸導,我只好要求警方來處理了!」
「快打!」我真的生氣了,「你最好趕緊打電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可以把我趕走!」
他完全不相信我的說詞,真的掏出電腦按著按鍵,那些警察來得還真是快,可能是昨晚的狗仔記者吧,他們現在可能隨時都在待命。
飛行船下來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這警衛馬上就向前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沒想到這男的警員竟然掏出手銬來,一把就把我給銬住。
「你是這樣子處理公務的嗎?」我幾乎是用吼的,「連問都不問就用手銬把我拷著,我是現行犯嗎?」
「依照議會的指示,只要騷擾Anderson家人的都是以現行犯逮捕!」
「你為什麼不先搞清楚我是誰啊?」我已經快要失去理性,「如果你真的把我帶進警察局裡,那所有後果由你完全負責!」
「Michael!你停下來,」另外那位女警走過來問我:「這位小姐,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妳們不是都有晶片掃瞄器,」我已經怒不可遏,「掃瞄看看啊!」
這位女警到警用飛船上拿了一個比手持電腦還大一些的機器過來,掃瞄完馬上驚訝的掩住嘴,「Michael!把鑰匙給我!快一點!」
「學姐,她到底是誰?」這個叫Michael的警察還在大搖大擺。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女警奪下鑰匙,慌忙的幫我解開。
「學姐..她到底是誰?妳在做什麼..」
「你最好趕緊看清楚!」她一直揉著我的手腕,「有沒有弄痛妳啊?」
「長官,」旁邊的警衛也不解的問著:「她是..」
這位叫做Michael的男警看到掃瞄器之後,完全說不出話來,還是那位女警猛推他一把,「你這傢伙還不趕快道歉!」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是..」
還沒有等他說完,我就對他吼著:「你給我滾!」
「Anastasia,真是對不起!」身邊的女警趕緊對著那個叫做Michael的男警說道:「去給我到飛船裡待命!第一次讓你主導,你就給我捅這麼大的簍子..」她一直跟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指著飛船對Michael說:「你快去!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還有你!」這女警馬上就衝著那位警衛叫著:「什麼也不弄清楚就胡亂報案!是認為我們警察都很閒是嗎?!」
「她到底是?!」
「你自己看看!」
女警把掃瞄器遞給了那個警衛,警衛才看第一眼就大驚失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警衛一直對我鞠躬道歉。
「就跟你解釋過我是Hershey夫人的乾女兒,」我接著對他吼著,還猛推了他一把,「你這傢伙為什麼不相信?!一定要叫警察來?」
「我以為..我以為妳也是那些狗仔記者。」
「狗仔記者有這麼年輕的嗎?!」我又推了他一把,然後把女警手上的手銬奪過來,一把就把他拷上,「隨便就欺負別人,」我又指著飛船,怒氣沖沖的說:「把那傢伙也給我拷上!」
「沒問題的!」這位女警真的把那位Michael從飛船上抓下來,然後拿出自己的手銬把他拷上,我馬上伸手跟她要手銬的鑰匙,她也毫不猶豫的就交給我,連另外一把也從Michael的口袋裡拿出來交給我。
「Anastasia,妳要拷他們多久?」女警問著我。
「拷到我高興!」我叫著:「最好永遠都不要解開!」
混亂的場面還在持續,乾媽匆匆忙忙的小跑步到我身邊,「乖女兒,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有警察?這是怎麼了啊?」
「這個白癡!」我指著那個警衛,「跟他說我是妳乾女兒他硬是不信!」接著又指著那個Michael,「還有那個智障!什麼也不問,一過來就用手銬把我給拷住!今天我!絕對不會對他們善罷干休的!」
乾媽深知我的個性,趕緊要那位女警把這兩個人帶離現場,還囑咐著:「趕緊找妳的長官帶著他們來道歉..」看到兩個人的手上上著手銬,「手銬不可以解開!千萬不要解開,真的..」然後推著他們離開。
「乾媽妳怎麼可以這樣子啦..」我不依的一直跺著腳,「妳的女兒被人家這樣子欺負,妳卻放他們走!」
「他們是職責所在啦..」乾媽安撫著我,「這難免就會..」
「難免?!」還沒等她說完,「天知道他們冤枉了多少好人哪!」
「乖女兒啊..」她抱住我,「妳就別生氣好不好,都怪乾媽,是我跟他們說我不見任何的訪客的,這是我的錯..我的錯!好嗎?!」
「這哪是妳的錯!這明明就是他們..」
「不要一直在門口這裡吧,我們進去說,妳的東西呢?」
「在我的飛船上,」一講到飛船,我馬上就變了臉眉飛色舞起來,拉著乾媽到我的飛船旁邊,「妳看!這就是我的飛船..」
「怎麼可能啊?!這樣子的飛船很貴的!」乾媽搖著頭。
「有多貴啊?!」
「拿妳的東西..不對不對,先要帶妳去社區管制室報個到,免得又發生同樣的事,來!我們先進去大廳..」
進到了這個社區的大廳,大廳的櫃檯還有一位先生和小姐,都向乾媽鞠躬致意,然後,乾媽趕緊拉著我跟那位先生說:「你的手下剛才闖了大禍了!」
「夫人,這位是?」他有些緊張的問著。
「辦手續!辦手續!趕緊辦手續!你們最好馬上認識她!」
帶著我進入管制室裡,手腕碰觸到他們的辨識系統,這位先生一見到我的資料就大驚失色,趕緊向我不停的鞠躬,「對不起..對不起..Anderson小姐,我們不知道是妳,Simon老是不用大腦在做事,昨天問也沒問就放一大堆記者衝上去,今天想讓他將功贖罪,沒想到做出來的事更讓我們團隊丟臉,我立即就回報公司,馬上把他換掉!」
「主任,沒有必要搞到這樣子吧?!」乾媽問道。
「這樣子的事我們經不起,」他正色的說道:「這可是兩個議會都那麼在意的大事,這要是傳出去,公司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那麼你就做吧,Anastasia以後應該就會住在這裡面,11F-A和11F-B她都可以自由進出,麻煩你仔細設定..還有還有,她有一艘飛行船!」
「就是門口她駕駛過來的嗎?!」
「是的!好像比較大,停車場的位置停得進去嗎?」
「我馬上出去看看!」話才說完,他就衝了出去。
「Anderson小姐..」好像沒有幾秒鐘,他究回來了,「那艘編號UAB-1121的飛行船就是您的嗎?」我點點頭。
「我說Simon這傢伙就是不用大腦的!櫃檯監視螢幕雖然看不到編號,出去就可以看到了,誰都知道UA開頭的編號是公家機構的編號,真是的!這下子我一定要把他給撤換掉..這艘飛行船的寬度真的稍微寬了一些,不過沒關係的,地下室停車場最底層的B5F還有兩個中型飛船的位置沒有使用,我就把其中一個分配給您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開始有些汗顏,「我這艘是單人座的,去佔那種中型的,這會不會讓其他人說東道西啊?!」
「沒問題的!其他的住戶如果有問題我會跟他們解釋,而且,把您的飛行船放在最底層的話,樣子也不會那麼顯眼,再說..公家機構的飛行船,也沒有幾個人會隨便過問的。嗯,Anderson小姐..這艘是哪個單位的?」
「是調查局的!」我面不改色的回答。
這時,還不止是這個社區主任變了臉,連乾媽都大驚失色。
「我們還真是有眼無珠!」他立即恢復神色,「那麼..現在就請Anderson小姐將您的飛行船駛進地下室停車場,我會在B5F等您。」
這位社區主任的感覺果然就讓我覺得不一樣,事情處理得好像都相當的有條理,但是這個叫Simon的警衛就讓我相當的不以為然,「哼!換掉你只是剛好而已!」悻悻然的走向自己的飛行船。
另外一位櫃檯的小姐這時已經走出來,指示著我社區地下室的入口,入口處有標明限制高度和限制時速,「只能開時速20km啊,那不就是烏龜爬!」嘴巴是這麼嘟嚷著,但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我不敢太隨便,真的慢慢吞吞的駕著飛船一路按照指標駛向B5F。
停車場裡的交通工具真的讓人眼花撩亂,飛行船和車子都有,樣子也是千奇百怪,像我這艘很正統樣子的倒是不多。到達B4F之後,飛船和車子就都比較大型了,很多還標示著公司用,想必這裡住著不少公司的高級幹部,看起來這社區好像是有一點行情的人才住得起的。
到達B5F沒有多久,就看到乾媽和社區主任在通道上,主任正在那裡向我招著手,駛近之後,他要我停放在旁邊現在空著的一個停車位。沒有多餘的動作,小角度迴轉,原地飄浮然後移位,船頭微微仰起之後倒退,瞄準了位置輕鬆的降下,整個停放好了之後,我按下『STOP』的按鈕,飛行船低沉的引擎聲嘎然而止,儀表板上的燈號也完全熄滅,啟動卡片彈了一半出來,我隨手一抽,拎著行李和百貨公司的手提袋就跳下,隨即關上艙門。
乾媽見到我,她的臉好像驚訝,又好像不怎麼驚訝,但是不停的搖頭。
「Anderson小姐..」社區主任指著地面上停車位的編號,「這一個編號5055的停車位就是您使用了,我會把這一個項目也記錄起來。嗯..有一點要麻煩您的,進入地下室之後請將照明打開,這不是為了看地下室的路況,而是讓其他的人和交通工具知道您在附近,這樣子比較安全。」
「沒問題!我以後進來都會開燈的..」我輕鬆的應著。
「那麼就這樣子了..」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啊!抱歉得很,都沒有跟您自我介紹,」他伸出了手,「我是Kevin,是馴鹿社區的管理主任。」
「我是誰你已經知道,所有個人的資料掃瞄器裡都有!」我跟他握了手。
「如果還有什麼問題,」Kevin主任一直跟我致意,「請立即通知我,我會儘快的幫您解決,今天發生了這樣子的事,真是十二萬分的對不起!」
解決停車位置之後,他趕緊說還有要事處理,跟我們道別之後馬上離開。
「乖女兒..」乾媽正色跟我說道:「發生的事情,妳要好好給我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