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mDum
腦中突然閃現的幾個畫面,就這樣~目前沒有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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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暗處有雙眸子在窺探,自以為隱密,可沒有半分威脅性,也就由著他去了。
只是他在想:眸子的主人在觀察哪個部位?可還滿意?
他正用為數不多的水擦拭身體,他的職業是殺手,必須能徹底隱藏自身的蹤跡,氣味也是其中一環。
但,身處亂世,到處人吃人,每個人都朝不保夕,哪有空去想到什麼清潔問題,大半個月沒辦法洗澡也是常事。況且亂世裡什麼物資都矜貴,有這心力倒不如拿來填飽肚子。
說他專業也成,說他矯情也罷,反正他就是能搞到珍貴的水源,還勻些來擦澡,又怎麼了?
「誒⋯。」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身上的傷痕都算是獎盃,不過「獎盃」害他不好擦到後背,搆了半天都打算要放棄了,此刻卻出現一個小小的聲音。
小到快可以忽略不計,若是耳背些的大約是當作什麼風聲了吧。
「我⋯我幫你擦背。」撿回來的孤兒垂著頭不敢看他,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
害羞嗎?明明什麼都看光了。
「好。」他反手將毛巾遞給孤兒,沒有顧慮地將背後交給了他。
一室沈默,他一邊擦一邊打量,也不懂現在的感受是什麼⋯。
他覺得他的背,很好看。
雖然上面佈滿傷痕,儘是槍傷、刀傷或是一些燒燙的瘢疤,可也是這個背的主人保護了他⋯。他其實是好人吧?在這艱難的世道還拯救他這樣的麻煩。神聖到發光了,看著他的背,感覺崇敬油然而生。
他突然像是被針戳般抽了一抽,「抱歉,我是不是劃傷你了。」背後的聲音語帶慌亂,以為自己的指甲尖銳劃傷他的肌膚,連忙湊近吹氣。
「呼呼,會痛嗎?」昏暗的燈光下,孤兒看不見他受傷與否,邊軟語安慰邊詢問。
他一把扯過身旁的布,繫在腰上,臉色鐵青大步離開:「我沒有那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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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他鬆開領帶,盯著正在展現刀工的前殺手,思索著。
前殺手雖然金盆洗手很多年,可是仍維持以前衣著精簡的習慣,常年都是一件上衣一件褲子便打發了,反正他又不怕冷不怕熱的,大概溫度感知器壞掉了?
私下,穿的更簡便,像現在大熱天要下廚,褲子別說早脫了,T恤⋯也不需要,就穿了件四角褲⋯。
不過,這角度怎麼就這麼熟悉呢?剛認識的某天晚上,他好似就這樣望著他的背影,替他擦背?可是⋯他後來好像是生氣走開了,為什麼呢?
他瞇著眼,從背後緊貼著他,低頭把下巴枕在他肩頭。他比多年前長高許多,但他還是喜歡依偎著他。
「吶⋯我問你唷。」
「嗯⋯,問吧。」
「你還記不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們還住在廢墟的時侯。」
「嗯,記得。」他似是回憶起什麼而微笑。
「有一天,你受傷還要擦澡,我看你搆不到後背,還去幫忙你擦背。」
「嗯⋯是有這回事。」
「你後來到底為什麼生氣走開啊?」
「我沒有生氣。」
「那你為什麼走開?明明就是生氣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生我氣,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感覺到身後的人氣呼呼的,嘴肯定是嘟起來了,他大笑。
「你那時候跟現在一樣,靠我很近,指尖不小心劃到了我,還輕輕的幫我吹氣,對吧?」
「嗯,沒錯呀,我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吧?」
「沒有,你沒有做錯,是它錯了。」
「誰?誰錯了?」他一頭霧水,這位前殺手是在打什麼啞謎呀?
他拉著身後的那雙手,緩緩地往下探⋯。
身後的人,瞬間明白了甚麼!
「齁!你思想真的很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