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嶽】·陰·亓·陰差·魑魍·癸幽之亓·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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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清語,裊裊羅煙,幽氚之畔,執妄之盼。
呢喃輕嘆,澐夢之籠,氚怨之鳴,悲嘆之息。
無寂之語,心幽之祈,癸相之詭,俗世之念。

如若,天道綱常,不復存在,人性·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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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師尊之語,縈繞我心,我再度闔目,細思著,當如何,渡那亡魄呢?

陰將·綦玄,見我已醒,手持引魂燈,道:『該走了。』,我側目於祂,問:『綦玄,祢,沒有凡心,見此孩靈與其父之累世淵源與怨念,祢,有何感觸?』,綦玄,垂首(天地眾亓,相較於凡人,真的非常高大!),定目於我,沉重的答道:『亦感悲嘆,唯,累世因果業力所致,悲嘆之於,可笑至極。』,聞祂之語,我,眼中盈滿淚水,低頭輕笑:『可笑嗎?或許,我如若仍為天亓,亦會這樣說吧?』,見我哭泣,·綦玄,皺眉不語,於我身側,靜默陪伴。

『走吧!時辰到了,去引渡那幼靈吧!』,我,拂手拭淚後,穆然站起,右手引咒,釗氚之拂塵,顯華於手,高舉拂塵,引玄法護我周身,後,綦玄貌似想向我說些甚麼,我仍疾步而行,轉頭望向祂,俯勘於祂。席地而坐的祂,為我之影所隱,面露憂色。

我,斂去眸中之哀戚,定目,雙目瞠然,金光,自雙瞳拂過,肅穆,厲然·喝令:『陰兵陰將,聽我之示令 § 乩之人·利多,持,玉之敕令,地之旨示,以,中壇之法尊·青嶽·為呼○陰兵之惡癸-墨玄,陰將之亓-綦玄○為我之護法尊列,助我,速速緝·殘之亡魂-丁卯年酉時三分·魂斷·陽世◇奇嶽山·性魂◆人耶·歲元-五許·陰之相華·厲之鬼,歸·南羅殿-地幽十一殿·閻羅殿,審拷·耶!』!

陰兵之惡癸-墨玄,陰將之亓-綦玄,相望,拱手,雙膝跪地,喝呼:『謹遵·敕示之令·為·乩者●利多·號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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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夜霧籠罩之山,詭譎神秘,以我為中心,陰兵之惡癸-墨玄,立於我右前,以玄紫之法,籠罩我身,護法於我;陰將之亓-綦玄,立於我之正後位,以玄黑之法華,佈滿群山,鎮壓這群山之鬼气與凡气,以免,驚擾所有眾生。

陰風陣陣,揭起我玄黑之法袍,我凝目,感受山气之變,綦玄低喃:『來了』,頓時,陰風大作,群鬼,蜂擁而至。

我,左手引咒,厲聲道:『幽冥之陰官於此,速速退去!否則,緝拿之!』,一陣玄光,隨我之聲,迸現,空氣隨之波鳴,宛若天雷,黃土之地,為法之炁所震,原本荒蕪之地,黃沙瀰漫,群鬼哀號,鬼鳴之淒厲,如有生人於此,必定,心底發寒。

黃沙退去,昨日那幼靈,為我之炁所震,迫跪於地,祂怒目望我,怒聲道:『大姐姐!祢這是幹嘛呀!!!我又沒有害祢?』,我,垂眸望祂,低嘆:『祢沒害我,卻在這黑嶽之山,殘害無數生靈,甚至,脅迫其它性魂,替祢迷惑入山之遊人,佈下鬼障,使祂們失足跌落山谷,吞噬祂們之魂,增長祢的鬼气,祂們,何其無辜?祂們,可曾害過祢!!』,言致此,祂仍試圖以鬼气傷我,齜牙裂嘴,餓鬼之相,看來,祂的怨氣,又增長,故而,所顯華之相,更加醜陋可佈。

我,心中吟誦不動明王之咒,頓時,我之聲,響遍群山,以清冷之音,以胸前所烙之玉敕為引,高舉釗氚之拂塵,低聲吟誦,引魂之法:『性殘之魄阿,執迷不悟,善心難起,惡業纏相。中壇法尊!我以祢之名,以中壇之法,以不動明王之咒!祈請您,引渡此靈,致地羅幽府,審拷之!』,頓時,玄金之光,自拂塵迸出,那孩靈,鬼气燼散,褪回生前之人貌,古代之舊紅袍,殘破不堪,幾乎無法蔽體,稚嫩的臉龐佈滿瘀青,雙目被刨出,漆黑的眼眶,訴說著無盡哀怨,化不盡的淚水與漆黑血痕,佈滿鵝蛋小臉,而她的四肢與體幹,新舊之傷,青黑之色,遮住了原本白皙的肌膚。

『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爸爸要這樣對我!為甚麼媽媽不帶我一起走!』,鬼气褪去,祂已被拂塵引渡至冥嶽地羅,但,祂的悲鳴,化為一股森冷之風,呼嘯這荒蕪之地,觸及體膚,頓起雞皮疙瘩。我閉目,垂首,任由淚水,留下臉龐。

我覺得,我很虛偽,何故?我明知祂如此之冤,因此而悲憫祂,卻又因祂殘害無辜之生,而憤怒,我不知該做何情緒,我亦不知,我如此之舉,是否真的能了卻祂的執念、化解祂的怨恨;已有凡心的我,以天眼之神通,看透這孩靈的累世淵源,誅心之恨,人倫之悲,悖德之孝,倘若我是祂,我或許,也會困惑,也會哀嘆天道不公,身為凡人的我們,該如何在這凡塵俗世之中,不染塵埃呢?


陰兵之惡癸-墨玄,著,瓷青色之武袍,頂烏簪之冠,左手持一烏金長戟,因剛剛為我護法,長戟上仍有些許玄紫法華縈繞,祂見我情緒低迷,蹲坐於地,仰首望我,右手撫我之頂,無聲的安慰,以清涼之炁,撫慰我動盪的凡心;陰將之亓-綦玄,俯勘於我,靜默不語,惟以其玄青之法華,淨潔我身,鞏我之性魂性魄,不為這群山之鬼气擾我周身之炁,畢竟,我以生人之相,遊走無形之界,緝拿無形,本就會擾我魂魄安定,故而,行職司之時,師尊,皆會敕令§癸兵·將亓,護我之人相,鞏我之炁,保我魂魄凝定,得以盡顯法華。

『你們該返回冥嶽了,我也該下山了。』,我強顏歡笑道,綦玄,卻肅立不動,祂,面露苦惱之情,幾度欲張言,卻又止口,最後,祂撓撓頭,正色道:『利多,雖於行職司之時,我都稱呼祢為·君長,我亦知,祢本為天亓,道行及神階,遠高於我。可是,祢現在是凡人,更是只有十二歲的凡人,於陽世間,祢也不過是個孩童,凡人之心,天亓之般若,如此矛盾,如此兩極。』,言畢,祂咋舌後,蹲下身,直視我的雙眼,笑道:『祢仍是個孩子,不必這樣強顏歡笑,祢的苦楚、祢的哀痛,我不能完全理解,畢竟,我從未當過凡人。但是,稍早所言,讓我略能感知祢的悲與憤,如若,需要傾聽,我很樂意。』。

是阿,於凡世間,其實,我自己也只是個娃娃,歲元僅十二,卻已經背負我的天命與地職,遠親朋好友,獨自遊走於這陽世間,我何嘗不苦?凡心,使我時刻思念遠方的父母與手足;凡心,使我能體悟所緝拿之惡靈所慟;凡心,好苦啊。

我抬首,淚目望向綦玄,『哇~!』,放聲大哭,祂見此景,將我摟進懷中,撫我之頂,替我持誦安魂之法,同時,號令·癸兵-墨玄先返冥嶽秉告尊上我之情況,祂則在此陪我,護法於我,等待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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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古,人道衰敗;天理昭昭,天道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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