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53

No.53

『天馬仙子』這個封號接著就在草原上傳開了，而且後面是連目白麥昆和琵琶晨光都改了口，目白麥昆現在是稱呼我『仙子小姐』，而琵琶晨光則是稱呼我『仙子姑娘』，而且很多優駿同伴們也都開始用『天馬仙子』這個稱謂來稱呼我，這是因為當我出發前往樂園和從樂園返回穿越黑暗空間時，身體會發出亮麗的光芒，而且又是騎在全身雪白的目白麥昆身上，那模樣就宛如『天仙』一般，不過魯道夫和氣槽還是很習慣的稱呼我『小姑娘』；然而我真是不曉得這個身體到底發生甚麼事，好像確實擁有另外一種力量，而且就在真的把小特帶過來這裡之後，這股力量就減低了相當的多，魯道夫、氣槽和琵琶晨光都異口同聲的表態，這絕對是因為這種奇怪的力量，接著小特才能夠過來這裡看到這些同伴，並且可以開始與他們溝通！但是不管如何，出現的結果是正面的－當小特再度騎著特別週回到大草原後，她是主動的要求接受訓練，而想當然的結果，『黃金世代』所有成員立刻通通變成她的『訓練員』。見到這模樣，我自然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我接下來的『訓練員』則是美蒲波旁、大樹快車和小栗帽，當然，氣槽還是一如往常的出現在我附近，不時還跟著我跑上一段。
訓練結束後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騎著鈴鹿返回學園，當然，趁著這個時候，我是有些懷疑的回頭看著自己身影，現在在黑暗空間裡，身體並沒有發出甚麼耀眼的光芒，但是髮梢上卻像是散發『落塵』似的，不停的有小光點出現，看起來那些優駿同伴們說的事情應該是不假。而就在用完晚餐之後，小特是押著我回到寢室，走進房間後立即就把房門仔細鎖上。
『鈴鹿姑娘，』竟然是特別週率先出聲的，『小特姑娘還是不怎麼相信我一直就附身在她的身體上，可以請妳向她仔細說明一下好嗎？！』
『確實的，』鈴鹿也很認同，『這要不是那時候說出最重點時間所發生的景象，沒有任何人會願意相信發生這麼奇特的事情的！』
「特別週他真的一直在我的身上？！」小特一把就把我的手緊緊的握住。
「我們這些位擁有『藝名』的優駿馬娘，每位可都有優駿同伴附在身上，」我是正色的答著，「現在妳已經可以和特別週完整的做心靈對談了，試著詢問他曾經發生過的細微事情，還記得妳是在住進維多利亞大酒店後，適應力分數才到達90分這個地方的，而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可以完整的附身在妳的身上，其實在很多時候，他可都是刻意的在提醒妳，接下來該做些甚麼事，只是妳都完全沒有在意而已…」
「她們每個都有！這真的假的？！」小特大驚失色。
「為什麼要騙妳呢？！而且騙妳的話會有甚麼好處？」換我緊握她的手。
「他們…他們可是…可是已經死了的…」她的臉開始發白。
「妳剛才不是已經聽完整個的緣起，」輕撫著她的頭，「起初的時候，我也是很詫異這件事情的，但他們完全沒有惡意，而且還會主動協助我們，自然就讓他們繼續，不然妳以為我們這種速度是怎麼訓練出來的？！這完全都是出自於他們給的建議，可別忘了，他們原本就是真實的賽馬，對於這種跑步的訓練，那是他們原本就做過，而且是相當相當擅長的…」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但是…」她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這還真是想不到啊！呵呵呵呵…」大聲笑了出來，「有個傢伙的弱點被我發現了，剛才在草原的時候不是還好端端的？」
「但是…他們是…是鬼啊！」她嚇得要命，身體一直在發抖。
「正確的說法，他們是靈魂，而且是有軀體有能力的靈魂…」我這次比較用力的摸著她的頭，「他們需要我們的能量來維持身體的型態，還有大草原繁榮的模樣，而相對的，他們都會全心全力的幫助我們做訓練！」
『用不著畏懼我們，』鈴鹿的語氣很誠懇，『妳口中的那種『鬼』，基本上也要有相當的對應能量才可以做出傷害性的動作，簡而言之就是：只要有我們在妳們身上或是身邊的話，他們那些傢伙是不可能與我們為敵的，見到我們立刻就逃之夭夭了，妳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嗯…我說的是那種負面等級能量的傷害，請妳安心，趕緊把心情靜下來，要不然這種情緒持續累積的話，小特可是會被妳的情緒給『趕』出去的！』
「會有這種事？！」她接著朝著空氣瞪著大眼。
『這還真的是…』特別週是很無奈的語氣，『心情轉換可以這麼的快速，雖然一直附身在妳身體上，可是真的無法適應這種轉變的速度，這要是賽場上也有這麼快的速度就好了！不過呢，鈴鹿姑娘…』但接著話鋒一轉，『我想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從妳把樂園那群同伴帶回來，和把小特姑娘帶過去大草原的模樣來看，妳身體應該擁有了另外一種特別的能量，這會不會有可能妳自己就可以前往大草原，不再需要鈴鹿的帶領？』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性！』身體裡的鈴鹿也同意特別週的看法。
「嗯？！」有些驚訝的叫了出來。
『還不止是如此而已喔，』特別週接著又說道，『我是覺得很有可能妳其他的同學也都可以使用這種方式，將她們帶過去大草原與我們見面，這只要能量恢復到一定的水準，應該就可以辦得到的！』
「嘿？！」叫得更大聲了。
『這個方面我就不怎麼敢確定，』鈴鹿接著說道，『要等妳身體的那種能量完全回復再試試看，畢竟這種能量是我們完全未知的領域，那種能量回復到極致的時候，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屆時會告訴妳的，不過現在呢…』話鋒一轉，『妳們兩位先好好的聊聊吧，這位小特姑娘還沒辦法接受這種事情，畢竟女生膽子通常都比較小，見到我們不但不會害怕，還立即就能夠跟我們親密接觸而且還愷愷而談，這可能只有妳可以辦得到！』
『這倒是真的！』特別週也是肯定的語氣，『原本我們都相當擔心會把妳嚇壞了的，但鈴鹿姑娘妳好像就只是稍微驚訝一下而已。好囉，不多說了，我們要回去了，小特姑娘妳先好好調整一下心情吧…』

「他們…他們都走了嗎？」寂靜好久之後，小特終於出聲了。
「妳現在應該也可以完全感受得到的吧？他們附身時和離開後，有個相當獨特的氣息，通常呢…」停頓了好幾秒，「他們是會在我們每天早上醒過來之前就會附身在身上，然後就會跟我們開始做心靈的交流…」
「好…恐怖…好恐怖…」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
「都已經這麼久了呢，呵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把她拉進懷裡，「我把整個故事完整的說一遍好了，不然妳的心思還靜不下來，還記得城市、伏特加和赤驥成為我們夥伴的那一天吧？！就在那天晚上…」
「那麼早！」她驚聲叫了出來，「從那麼早就開始了？！」
「其實起源更早！」輕撫著她的頭，「但我是在那天晚上開始跟他們相遇的，然後才知道鈴鹿和那位小特可以真實的附身在我們身上，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跟他們結下不解之緣的…」緊接著開始詳細述說整個故事，有些地方甚至是連與這些優駿同伴的對話和動作都詳細的道出，她聽著聽著，彷彿融入了故事裡，面容像是十分陶醉的模樣。
「現在還會畏懼他們嗎？」整段故事告一段落後，我盯著她的臉問道。
「稍微好一點了，但是…」她也盯著我的臉，「妳這傢伙為什麼膽子那麼大啊？！明明知道他們是已經死掉的，卻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
「這是膽子大嗎…」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許吧，當經歷過一場心路的浩劫，就連死亡都不會畏懼後，這種境遇我根本就不會覺得有甚麼…」
「今天就逃不掉了吧…」她接著完全變臉，一副就是正義使者降臨的模樣，用力捏著我的臉頰，「給我好好的講出來這件事情來！」
「好吧！」拍掉她的手，「既然說到這個地方，也是時候該讓妳完全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個性，」接著緊緊的擁住她的身體，「等一下情緒應該會相當激動，要先跟妳說聲抱歉…」
「大學的生活妳也經歷過，」我開始述說這一段極不願回憶的過往，「其中最愉悅的就是社團活動吧，起初我參加的是熱舞社，這是因為我最崇拜的偶像是Madonna(瑪丹娜)，一直就想要學她的舞步和舞姿…」
「不是吧？！」她相當吃驚的叫了出來，「瑪…丹…娜！」
「不要這樣隨意的打斷我，」正色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好不容易才有這種情緒想要說出來，妳再打斷我的話我就不說了！」
「是…是！不敢了，『大逃皇后』…」調皮的個性不經意就顯露出來。
「會和蜜雪兒學姐相遇那真是巧合，在校慶時各社團都要秀一段自家的才藝，她是Live樂團，演唱的時候想找我們來伴舞，後來我們就合力演出一段現場Live，而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發現了我的歌喉，而且還臨陣換將，直接由我來擔任主唱，而從那時候起，我就從熱舞社跳槽到Live樂團，後來學姐有個夢想，她希望這個Live樂團能夠登上大舞台演場，而我們也一直很努力的練唱，後來真的小有名氣而且還受邀去好幾個地方演唱，我和蜜雪兒學姐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變成相當親暱的夥伴…說是夥伴其實還有些保守，這是後來同學告訴我的，那時候我和學姐的那個模樣，在別人的眼睛裡就跟女同性戀沒兩樣，大約就只差最後一關－還沒有上床做最親密的肌膚之親而已！但是…但是…」淚水這時就像泉湧一般。
「先暫緩一下，」她輕抹著我的淚水，「妳的情緒來了…」
「那天是平安夜，」停頓了很久很久，「我們受邀去演唱，而且深獲現場觀眾好評；想當然妳絕對是知道的，隔天就是我的生日，本來學姐是去買禮物，應該是想要給我一個驚喜的，但結果就在人行道上被喝得爛醉，酒後駕車的傢伙給撞上，當場就…香消…玉殞，而且她手裡…還拿著…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說到這裡，我已經完全痛哭失聲。
「那一次是我最痛苦的生日！」又隔了好久，用力平復情緒，「我在醫院裡的太平間哭到無法自拔，任誰來勸都沒用，就在學姐的葬禮結束之後，我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完全不說話，經常獨自躲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痛哭，教授和同學後來有形容過我那時的模樣，兩眼無神、面色慘白、完全不回話，表情就跟遊戲裡的『殭屍』或是『吸血鬼』沒兩樣！最後同學實在是看不下去，硬是把我拖到艾瑟特爾老師那裡去接受輔導，她打開我的心防，開始說話了，然後慢慢的從悲痛中走出來。所以我對於艾瑟特爾老師，那只有尊敬，因為是她拯救我的，沒有她的話，我大概不是離開人世就是變成精神病患，妳也不可能見到我這個有些神經質的人的…」
「原來妳跟艾瑟特爾老師還有這一段淵源啊？！」
「對！對我而言她就是我的恩人；而性格也從那時整個變了樣，話很少而且臉上沒啥表情，社團活動也完全不參加，所有精神都專精在學業上，當然還是固定時間要向艾瑟特爾老師報到，調整心理狀態；在大學畢業的時候，我是差不多已經回到接近正常人的模樣，不過和以前的我完全不同，沉默不多話，喜歡傾聽，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就會絕對管到底…」
「這完全不對呀！很多時候我對妳很差勁，甚至真的就是故意在欺侮妳，這種不公平的事妳為什麼都沒有阻止我，而且好像是認命似的，弄到最後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盯著我的臉。
「一直都不敢碰觸這個地方，這也是我不願意輕易提起的事，就是妳的笑容…」我也緊盯著她的臉，「妳笑起來的模樣跟學姐幾乎一模一樣，我是多想告訴妳我好喜歡妳笑起來的樣子，所以…我輸掉賭注妳怎麼懲罰我，我都會心甘情願的接受，只要能夠見到妳燦爛的笑容，我的內心世界就會得到無比的滿足！」接著緊閉起雙眼，是的！終於坦承這所有的一切。
「不是吧…我…我是那位學姐的替代品？！」她叫了出來。
「是的…最初確實是如此的！」淚水又來了，「但進來這裡之後我就發現我完全陷下去了，那是因為妳的笑容愈來愈少；為此我還特別找了艾瑟特爾老師，當然，她也發現我有些異狀，她是這麼告訴我的，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找適當的時機告白，不管接受與否至少心理狀態會紓解，否則繼續抑鬱下去，收到傷害的還是自己。而原本是想說等馬娘元年所有比賽結束後試探妳的，如果得不到妳認可的話，那就維持朋友的關係就好，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妳會先對我表白了！」眼淚完全停不下來。
「妳真的…真的認可我了嗎？」她盯著我的臉。
「可以…請妳修改這個動詞嗎？不是認可而已，這是除了艾瑟特爾老師之外，生平首次把最隱私的事情完整而且完全的公開…」緊緊的摟住她。
「我的人生應該不再有任何遺憾了！」
這句話才剛說完，她已經朝著我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沒有任何的猶豫，我也回吻著她，最後連舌頭都完全交纏在一起，時間好像就這麼像是停止一般，糾纏了許久之後，我終於滿足的放開她的舌頭和唇，但是雙手還是緊緊的把她擁住，完全不願意放開。
「我不會再讓妳哭成這副模樣了！」她開始抹去我臉頰上的淚水。
「也還別說呢！」完全變了臉色，「竟然想完全休息然後去參加『德比』，這要是妳不給我好好鍛鍊的話，我是真的會狠狠哭給妳看的！」
「不是吧？！」換她變了臉色，連尾巴都立刻豎起來。
「『德比』是最幸運的馬娘才能贏得優勝，」我用力掐住她的臉頰，「妳是覺得荒廢所有的鍛鍊，倒在床上睡覺就是最幸運的馬娘嗎？！」
「會痛…會痛啦！」她用力掙脫，然後跳下床退了好幾步，「剛才明明還哭得那麼傷心的，怎麼才一轉眼就完全變了樣，哪有這種人啊…」
「妳不能接受我這種怪異的個性嗎？」說完故意的把臉垮下來。
「我當然知道這就是妳的個性，」她走回來再度把我擁住，「而且很多時候都會被妳搞得措手不及，完全來不及反應，但這就是妳，是我最喜歡…最愛的妳！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妳的！」
「那就好，不過呢…」輕輕搖頭晃腦的微笑，接著再次用力掐住她的臉頰，「要是這個星期沒有好好的鍛鍊，就想要上場『德比』參加比賽的話，我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妳，讓妳永遠記得這件事的！」
「救命哪！這裡有隻『異次元的惡魔』…」說完又跳下床。
房間空間並不大，兩三下我就把她牢牢的抓住拖回床上，瘋狂的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