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我只剩這個炸彈了|恐怖攻擊直播|坡上的擬態

2023/11/23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有些電影從第一幕開始就會一直抓著你的眼睛,直抵結局之路;而有些電影的分鏡、節奏、對話宛如讓人走入了令人犯睏的22度中央空調室內,只差一裹棉被就可以讓你進入夢鄉。而2013年的經典電影《恐怖攻擊直播》(더 테러 라이브 / The Terror Live)就是前者,從尹榮華(河正宇 所飾)接到了來賓的call in時,整齣電影就像是失速列車,一路往終局開去。仔細查閱才發現,這是屬於金秉祐導演的巧思。它讓電影裡的時間與觀影時間一致,使得觀眾完全走進那風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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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鏡頭說話

故事開始於一名從主播台降職的尹榮華主播進行廣播節目開始,我們可以從他對應廣播節目的態度以及表情就可以猜測出「他的部份歷史」。電影相對於戲劇而言時間更為有限,不可能為了一個人物設定就擴充成一個獨立段落,因此要怎麼用鏡頭說話,就是電影巧妙之處。

以《恐怖攻擊直播》來說,它的三幕劇的第一幕觸發點就充足地完成了這個任務。一名自稱是炸彈客的民眾朴魯奎call in,揚言要炸掉麻埔大橋,尹榮華作為被貶官初次在新頻道首次接到這個意外事件時,以一種「搞什麼」姿態回應炸彈客,如果不是套用這個環境(被貶職)、狀況(不順的職場狀況),很難讓尹榮華去觸發這個「關鍵」,這讓後續的歹徒朴魯奎可以在談判上擁有立足點。這的確就是透過鏡頭說話的一種重要關鍵。如果一開始沒有河正宇的演技,就沒有辦法連帶到串連到他有可能激怒恐怖份子。而當麻埔大橋炸毀之後的節奏,更點出另外一個重要的主題──「對話」。

對話堆砌出的腦內延伸世界

無論是寫作或者觀影,我相當喜歡「對話」。原因是越是精準的對話節奏,越能激發出一種腦內的延伸世界。這跟敘述式的描述是走在兩個不同的角度。小說或者劇本中的描述都是使用「文字」來具現化他們想要建造的世界,無論是老壞腐朽的街道或者是殘破不堪的巷弄,透過文字的堆疊,再透過讀者的想像,建構出世界。而影像創作則以這樣的文本作為基底,藉以創造出可能符合文本的影像具現化世界。

而對話呢?它靠的不是作者所加註於他人的,它靠的是讀者的腦內世界。透過兩個人的對話,閱聽人會融合自身的腦內經驗與知識藉以消化資料。在爆炸發生之時,尹榮華與新聞局長車台恩開始針對這個案子交談,尹榮華想藉由這個「獨家新聞」爬回主播台,因此開始跟局長進行交涉,我們透過他們的對話,了解兩人過去的恩怨情仇,也透過尹榮華開始在廁所使用邊用電動刮鬍刀邊交涉來理解他對於這個獨家胸有成竹。

另外,當局長與相關人馬現身廣播節目現場開始架設相關設備時,每一個互動、鏡頭、對話、換領帶、抽煙,都在試著拉出尹榮華與車台恩的交情以及深藏在兩人內心的城府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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