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掙扎的模樣很醜陋嗎?
「如果我做的更好會被愛嗎?」
「好想被重視,所以我要變成壞孩子。」
「我恨你們不愛我,所以我不聽任何人的話,我要傷害你們。」
「原來不管我怎麼做你們也不會愛我呀。」
國小到高中,我的童年與青春期就在這樣的掙扎中渡過。從一開始的討好,以為自己只要變得更好就會被愛,到扭曲的期待,期待自己的反叛可以掠奪一些關愛,到憤怒,更激烈的表達自己渴望獲得一絲理解,直到最後的失望。
在尋找愛的旅程中我不停掙扎,用最笨拙、難堪的模樣試圖汲取一絲氧氣,卻忘了自己是一條被推上岸邊的魚,拍打著魚鰭、奮力扭動身體,瞪大眼睛看著天際,大口大口呼吸著不屬於我的空氣,靈魂逐漸被時間抽離,期待逐漸蒸發,形成看不見的水蒸氣,而乾涸的我依舊在那,等待奇蹟降臨。
奮力掙扎的模樣很醜陋嗎?
23歲的現在,我給自己的答案是:「謝謝那麼努力的你。」
就算那些掙扎沒有結果又如何,至少我在這樣的過程中學會了心疼自己。在岸邊擱淺的魚,誰說得準哪天不會有一個突如其來的浪,帶我回到可以自在遨遊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