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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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日子常做惡夢:夢見自己還在學校教書,遇上教育局督學要觀課,上課鐘聲響起,我卻無法找到自己的課室,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處處碰壁;還有是夢到自己跋山涉水,四周圍找廁所,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卻是遍地「黃金」,無法立足……

話說這天是星期日,下午在深圳醫院陪伴老母親,晚上趕回香港,決定坐地鐵去福田口岸。以前曾經坐過幾次,可是走出醫院,穿越四通八達的隧道,按照指示牌,上到路口就是找不到地鐵標記。當局大概是為了省電,路燈昏暗。問了幾個人,不是說不知道,就是說一直往前。走了一段路,還是見不到地鐵口,再問人,有的說往後左拐,有的說往後右轉。搞得我七葷八素,一氣之下,轉搭計程車。

誰知近口岸時,車速慢過蝸牛,一問方知周六周日均如此,大批港人來這裡消費,塞車天經地義。

司機長吁短嘆,建議我下車走去口岸還快點。我求之不得,付車資時用微信,出示二維碼讓他掃,可是他要我掃描他的手機。這是玩的甚麼招數?我還是第一回碰上。怕對方有貓膩,我乾脆給現金,用20元打發了。

晚上8點多的口岸人山人海。幸好還好有一條「禮遇通道」,專門照顧長者和傷殘人士。總算比一般人快一點通關,然而在拍卡過閘時又出現問題:閘口也是好多人,大家都爭先恐後。我看旁邊的閘位有個老人摸了半天的八達通,遲遲不拍,我便伸手拍我的卡,然後想斜插過閘。誰料老頭兒還未等我就位,突然敏捷地穿過鐵閘。我只好一聲「sorry 」退回原位,重新拍卡過閘,這一下慘了,顯示屏表示拍卡無效。怎麼辦呢?只好取出一張備用的八達通,總算平安通過。

原來,我第一次拍卡,益了那個老頭,但出閘時會有麻煩。

出站後我拿著兩張八達通來到票務中心。職員小姐審閱時嘟嘟囔囔,我一路解釋,她一路責備。我知道都是自己的問題,但木已成舟,還能怎樣?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笑自己:平時惡夢做多了,想不到真會有「夢境成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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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文革浩劫,眨眼五十年過去了。片言隻語的回憶回顧和緬懷,既可以紓緩我們的心結,又可以教育啟發我們的後代,防止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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