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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風(10) 最後一個願望｜香水百合的情慾日記

He said, "Let's get out of this town
Drive out of the city, away from the crowds"
I thought Heaven can't help me now
Nothing lasts forever

他說：「我們離開這裡吧
開車離開這個城市，遠離人群」
我猜這回連老天爺也救不了我
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維持永遠的

Photo by Sid Balachandran on Unsplash

那天小貓跟朋友去酒吧吃飯喝酒，出門前拍了一張內衣照給司機先生。
司機先生過了一會兒才回覆：「準備出門啊？能不穿內衣嗎？」
「來不及啦~我已經換好衣服出門了。」
「今天穿什麼？」
「紅色的毛衣、牛仔褲、高跟靴子。」

到了酒吧，小貓拍了餐點分享給司機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好想鬧妳」
「想要怎麼鬧我？」
「要妳去廁所把內衣脫掉，穿著毛衣應該不容易看出來，嘿嘿」
「嗯...我想想」
「想什麼XD 認真吃飯，不要亂想！」
「好兇XD」
「啊不然妳真的脫了怎麼辦」
「你不就是...想要我脫嗎？」
「是沒錯，但妳在吃飯」
「不吃飯就可以脫？」
「這麼晚，喝酒小心一點」

想著司機先生想鬧小貓，小貓的心也癢癢的。

「小貓想色色」
「但...但我在吃飯」
「哈哈哈沒事啦，只是想拍照給你看」
「給我看什麼」
「色色的小貓」
「這麼晚，喝酒小心一點，怕妳喝醉」
「嗯嗯，不會啦，我知道自己的酒量。」
「那就行，妳去喝酒，我來鬧妳，哈哈哈哈」

吃完飯後，小貓與朋友開喝，她傳了一張手拿調酒的照片給司機先生說：「可以開始鬧小貓了」

「去廁所把內衣脫掉，掀起來看我看」

小貓到了酒吧地下室的廁所，進去了女廁的邊間，然後把內衣脫掉之後，手拎著胸罩拍了一張：「脫了」
「酒吧這麼多人，小貓居然敢不穿內衣，我不要看內衣，我要看奶奶」

小貓把內衣藏放在自己的包包裡，然後掀起毛衣又拍了一張。

「好大膽，妳微醺了喔？」

小貓苦笑，哪有啊，剛剛那杯調酒才剛上來沒多久好嗎？才喝了兩口她就找藉口去洗手間了。

「沒有微醺，只是想跟你色色」
「小貓，在廁所自己摸。」

司機先生在同事家作客，沒有人知道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他，正在捉弄著遙遠的小貓；小貓的朋友也不知道，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她，衣服底下空無一物，跑去女廁掀起上衣，剛剛都沒有在上廁所，都在揉揉著胸部拍給遠方的他看。

這次，小貓坐在馬桶上，錄了一小段影片給司機先生。

「外面還有妳的朋友，妳這樣...可以？」

小貓又傳了一張的照片，然後回道：「我要回去了哈哈哈哈，朋友們傳訊息問我還好嗎哈哈哈哈哈」

「欸欸欸欸欸，記得要穿內衣啊啊啊啊啊」

小貓背好包包上樓，回道：「當然是，沒有穿啊。」
「欸欸欸！沒穿！」
「穿著毛衣應該不容易看出來，嘿嘿」
「毛衣摩擦，會激凸」
「想看激凸？」小貓問道。
「不要現在吧。下次敢不敢，自己塞跳蛋去酒吧？」司機先生問。

小貓又一邊跟朋友喝著酒，一邊跟司機先生聊著天，然後小貓說：「我回家了。」
「這麼快？」
「對啊，喝完一杯飲料大家就回家了，這裡離我家走路也不到10分鐘。」
「都沒有人知道 Yuri 沒有穿內衣。」

小貓拍了一張照片。
「我覺得，看不出來欸。」
「嗯？很普通...」
「嗯嗯，看不出來沒穿啦~」
「完全，看不出來」

她好開心這樣跟他聊天，然後，她脫了鞋子、襪子、褲子，躺在沙發上拍了一張自己掀起衣服的照片。

「喝完酒皮膚紅紅的」
「嗯...好可愛」
「很可愛嗎？」小貓想像自己被司機先生寵溺地稱讚，好開心。
「嗯。好可愛」

小貓又傳了一張照片，她的手不安分的摸著內褲裡面。
「摸摸...」
「嗯，好可愛，讓自己爽，繼續摸自己」
「好~」小貓繼續摸著潮濕的穴口，然後...有點睏了，說道：「我去沖澡，然後就該睡覺了...睏睏...」

在那之前，小貓又傳了一張照片，然後問了司機先生她想要知道的問題。
然後小貓睡著了，好像做了一場夢。最狂野的夢境。

隔天醒來，已讀未回。沒事的，小貓跟自己說，再等等。
再等等，然後到了 19小時，還是已讀。
不知道為什麼，小貓眼眶就濕了。

「連句晚安都沒有嗎？」等到了超過24小時，小貓忍不住打字說。
「妳讓我很困惑啊。」司機先生說。
對不起。

在這場夢裡，很多細節可能已經不記得了。

「你說要冷水下鍋，對嗎？」
「對。」

小貓在廚房煮著司機先生教她的料理，簡單又無負擔的蘿蔔玉米湯底，加上喜歡的配料，就能輕鬆的吃上兩餐。

在這場夢裡，很多細節可能已經不記得了。所以如果司機先生忘記了，小貓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想要忘記，所以小貓寫成歌，這樣以後也還會記得。

「我打算聽完專輯之後再說，關於妳和妳的歌，如果我還說的出口的話⋯」
司機先生那樣說過的，小貓還記得哦，雖然一開始小貓也沒有真的打算一定要得到什麼回答，但是，因為一直記得，所以最後還是想要聽司機先生給自己一個說法。

「你覺得如何呢？」小貓邊煮菜，然後邊唱著，花心思寫好的，含藏心意的歌。司機先生聽完只是靜靜地說：「我有聽懂這些歌，可以感受到作曲者的用心，嗯，作為聽眾來說，這是一個很棒的作品。」

小貓的肩膀顫抖了一下，然後裝作沒事地說：「我知道了~謝謝。」

這是沒有要正面給她答案的意思。

或許對司機先生來說，維持關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會不會如果小貓放手了，一切就結束了？就像有天，司機先生有次說他的砲友在跟他生氣，「今天下班後要跟她談談，最壞的可能，就是會結束吧。」
「要怎麼辦呢？」小貓問。
「也沒有怎麼辦吧，那就會結束吧。」
或許對司機先生來說，維持關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對於「可以結束的關係」就只是這樣而已。

可是小貓依稀還記得，那天，她第一次對他展露出自己的心意的那天，司機先生問：「做完這張專輯之後，妳就要走了嗎…小貓…」那時候，司機先生的語氣，好像很不捨呢？還是一切都只是，小貓誤會了？
小貓狠不下心，或是說，小貓不死心？
於是她說道：「做完這張專輯之後，我們還是我們。」
「還是一起開車去兜風的我們？」
「嗯。」

如果那次司機先生問小貓說：「我還是想問，妳對我的感覺是什麼？」的時候，小貓改回答：「我喜歡你。」的話，是不是事情就會不一樣了呢。那時的她怕被他推開，結果自己走到後來，得迫使自己離開。

怎麼辦呢？
小貓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煮菜，一邊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怎麼辦呢？以後每次煮湯的時候，一定會想起他的...

盛上一碗湯，放在他面前。小貓靜靜地說：「我要離開幾天，公司安排去外國的錄音室工作。」

藉此，她需要一點自己的時間，把自己的心整理好。不然她不知道怎麼用平常心跟他聊天，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說他出差時看到正裝女同事會充滿遐想，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若無所思的說他跟砲友的事情。

她已經在桌上坐不住了，明明就是，一開始她同意玩的遊戲。現在卻已經無法若無其事的繼續出牌。只能一直自己告訴自己：我們只是朋友，不是嗎？

「我聖誕節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