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終了總有點無以為繼。像南部狠不下心峻冷到底的冬天,一月中旬就暖如暮春。
你們大概真是南國的孩子,不用言語,自有聲脈氣息相通,知道有說不出的想念縈繞。
既然展翅高飛是成就,無消無息就是好消息。
然而,當熟悉的聲調在耳邊響起時,還是復刻所有的時光,喚醒回憶抽屜的那塊琥珀,連名帶姓。
「上次也是在這邊。」你說。
上次見面之後,有太多的以後可以說,也可以不說。
新綠的阿勃勒搖曳樹影,徐徐映影在水泥陽台上,沒有追問下去。
我們還是像沒有畢業一樣,坐臨一方陽光,漫無邊際地談天說地,興致高昂聽著彼此的夢想與未竟,更多時候一起眺望未知的遠方。
這天的暮色黯得很慢,像南方緩緩的步調,也像退潮的海灣延伸堤岸,一吋一吋輕擁雙肩,用只有我們聽得見的聲音悄悄說:停下來也沒關係,回家就好,就好。
你們的一切似乎再與我無關了,卻又不能不在意,像此刻微微飄落的雨絲斜斜暈散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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