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iral〉歌詞賞析

2024/01/18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前言

  之所以會接觸到這首 LONGMAN 的《Spiral》,是因為《無職二》動畫,那時的主角魯迪還無法脫離艾莉絲不告而別的低潮,不斷不斷自責,貶低自己,認為自己一無是處,也因此無法重振男性雄風。而接續的第二季劇情中,雖然魯迪同樣會做錯事,同樣遇到遺憾,但也同樣獲得幫助,同樣比昨天更堅強一點。看著他一點一滴地改變,我的心中也為他感到高興,彷彿自己也能像他一樣成為更好的人

  我認為《Spiral》的歌詞相當契合魯迪的心態轉變,輕快的曲風、後段適時增強的鼓聲與刻意自我省思的詞句,都是這首歌令人難忘之處。然而,解讀這首歌有點困難,除了它是日文歌與中文語意有差別之外,它描述著怎樣的心情也是相當令人感到困惑。      

  在《無職二》中,它描述魯迪自失落到振作的心境變化;在官方MV中,它描述不敢出門的兒子,因母親遇到困難而決定踏出家門尋找母親。然而在歌曲的中段,出現了第二人「君」,並且從歌詞語意判讀,此「君」應為戀人,所以整首歌描述的應是「A愛慕某位戀人,卻因為種種障礙導致兩人無法在一起,A方進而感到心灰意冷,最終封閉內心」的故事。


  所以下面我就根據前述推論的劇情,一段一段地「超譯」我心中的歌詞。歌詞摘自各個網站並美化。

歌詞賞析

描いた地図は引き裂いた
畫好的地圖四分五裂

世界はあの日のまま
世界仍像那天一樣

僕はまた 誰かのせいにした
我又再次責怪別人了

嫌になっちゃうな
真是厭惡自己

このまま何かを待ち続けるフリするの
一直裝作還在等待著什麼

ここから僕はやりなおせますか
但我能繼續向前邁進嗎?

  這段直接說明這個主角無法改變現狀,只能一味地將現況怪罪給別人──典型的「逃避現實者」。但是我們也能從「真是厭惡自己」得知,其實主角想要改變這樣的自己。只要想改變,一切都有轉寰的餘地。後續提出的問句表達出想改變卻又害怕,只能裹足不前的自我懷疑,再次表現主角模稜兩可的心境。


どこまでも行ける気がした あの時の僕はどこだ
即使要到天涯海角都沒問題 那樣的我到哪去了?

きっと大人になったとか
「一定成為大人了吧」

そういうことじゃなくてさ
這肯定只是藉口而已啊

あと少しだけの勇気で 変えられた明日はあった
明明只要再多一點勇氣 就可以改變未來

それさえ気づけなかったんだ
而我卻沒有意識到

そんな瞬間は何度あったんだろう
我到底錯過多少次這樣的機會?

  從這段開始進入副歌,也加入了打擊鼓聲強化節奏。讓這段歌詞不只是內心的詰問,更是激問,其中包含諸多惋惜、不捨、悔恨,加強了主角想要改變的印象。


結んだ糸は解いた 世界はあの日のまま
打結的線鬆開了 世界卻仍像那日一樣

僕はまた 繰り返してばかり
我也一樣毫無改變

嫌になっちゃうな
真是厭煩

身勝手な夢を抱いて自ら砕いて
抱著自私的夢想卻又親手打碎

何がしたいの
我究竟想要什麼
いつかこの闇を切り裂いてくれないか
何時才能穿越這片黑暗
Oh My Life

  這段是第二段主歌,接續前面歌詞,雖然有心改變現況,但自己卻仍無法改變,如同歌詞中說的「想改變」這個自私夢想,自己卻又無法堅持。在這往復挑戰自己價值觀的過程中,讓主角不禁懷疑自己到底要什麼,到底需要做什麼才能改變現狀。


僕たちの正義はきっと 誰かには邪魔なものさ
我們的正義也一定 是某個人的阻礙

きっと仕方なかったとか
「這是無可奈何的啊」

そういうことじゃなくてさ
這肯定只是藉口而已啊

あと少し強くなれば 守られる明日があって
如果我們再更堅強一點 就能守護未來

全て変わった夜も
就算是那一切都變了樣的夜晚
またここからと 笑えたらな
我也能再次展露笑容吧

  這裡是第二段副歌,其中的「正義」應是個抽象詞,可以引伸作為我想要的未來或是我堅持的價值觀等等,所以第一句描述的是如果別人阻止我們追求心中的「正義」的話,隨口說的「無可奈何」就只是個藉口而已。接下來進入夜晚的歌詞,就是比較啟人疑竇的部份,我們可以知道那一夜很重要,但不知道為什麼,就繼續看下去。


捻くれた感情 出てこないでね
扭曲的情緒 不要再出現了

きっと変われたんだもう
我一定已經改變了

君にサヨナラ
該和你道別了

僕は君にとって 誰かにとって
曾經想成為你的 成為某個人的

明けない夜の 消えない星に
漫漫黑夜裡 永不消逝的星星

なりたかった なれなかった
想要成為 卻未能實現

僕らはこのまま
我們之間仍毫無變化

  這段變奏部份的前三句,表明要向某人道別,離開「扭曲的心理狀態」,後面幾句則是大方的告白,而後無法卻無法實現,所以我才認為是「戀人」關係,可能是外在環境因素,或是家族,或是生離死別等等,總之他們的關係並未更進一步。在此我試著套用《無職二》魯迪的心境變化來解釋主角為什麼會藉此封閉內心,魯迪和艾莉絲經歷生死關頭,好不容易互許終身,這段過程對前世被霸凌、逃避社會的魯迪來說,是撫平內心傷痛的絕佳良藥。然而艾莉絲不告而別,對曾以為能成為彼此一部份的魯迪來說……


あと少しだけの勇気で 変えられた明日はあった
明明只要再多一點勇氣 就可以改變明天

それさえ気づけなかったんだ
而我卻沒有意識到

そんな日はもうたくさんだ
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いつまでもなんてないんだ 終わりゆくその前に
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 在結束之前

一歩踏み出してみた
試著踏出一步

受け入れながら
一邊接受現實

祈りながら
一邊祈盼未來

  前段正視感情,接著才能改變。主角意識到總不能一再退縮,只要嘗試邁出腳步,一定能改變什麼。雖然看著歌詞讓我覺得這段心境改變太快,但聽著歌反而不會這樣覺得,歌曲這段迎來最後的高潮,不論伴奏或歌聲都在強烈挑逗聽眾的情緒,並且拉抬情緒後急速收尾,剩下的就讓聽眾去為主角的改變想像、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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