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黑月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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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我真的能成功的殺死他嗎?

50

過了兩天,半夜我被慘叫聲吵醒,沈鏡並不在牀上。

臥室在二樓,我披上睡衣悄悄走出房間。

一樓大廳。

幾個男人跪在地上,慘叫着。

沈鏡輕描淡寫:「割了他們的舌頭。」

其中有人大吼:「沈鏡,你他媽的當初殺我兄弟!他不就是揹着你挖了你馬子的腎麼,反正你也要抽她的血,怎麼,現在來裝好人了?」

沈鏡笑了聲:「我只要她的血,但前提是我要她活着。

「你兄弟是我的人,可他因爲白曼那個女人的枕頭風隨隨便便就背叛我。

「這麼不聽話的人,我還留着做什麼?」

那個人看到沈鏡手下拿着小刀朝自己一步步逼近,瞳孔裏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別過來!別過來……

「沈鏡…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畜牲!!」

這一聲聲惡毒又悲愴的臭罵和詛咒。

一語成畿。

51

翌日我被耳機裏白清的聲音喊醒。

「漫漫!」

我睜眼,沈鏡還在熟睡中,額髮亂糟糟的翹着。

竟有幾分孩子氣。

白清還在喊我,我趕緊起身去廁所,準備悄悄回應她。

剛動,沈鏡的胳膊就將我重新帶倒。

他將下巴擱在我肩窩處,鼻音很重:「還早,再陪我睡會兒。」

我輕輕推開他,「我肚子有點疼,我去下廁所。」

他睜開眼,睡意全無,眉眼壓着緊張:「是那裏疼了?我看看。」

說着他就掀起我睡衣下襬,我漲紅着臉推開他:「不是,那個好像來了。」

他愣了一下,鬆開手。

我急忙朝衛生間跑去。

52

反鎖好門。

我貼着門聽了會兒聲音,外面很安靜。

接着我在馬桶上蹲了幾分鐘,就擰開了淋浴,水聲嘩啦啦地響起,掩蓋了一切聲音。

我回應白清:「我在。」

白清:「漫漫,最近我跟阿京查到白曼在四處尋找畫漫畫的畫手,那天我們抓了一個問過了。

「白曼,好像是打算複製出一本新的漫畫書來,只因爲原本毀了,每個畫手風格又不一樣,所以暫時還沒有進展。

「按照你的說法,白曼很有可能是發現自己血的功效,加上漫畫的話就有穿越空間的能力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個恐怖的念頭冒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白曼打斷穿越空間?!

「她想做什麼?」

白清繼續分析:「你還記得你說過,跟沈鏡剛在一起的時候,你試過穿回現實世界,發現沈鏡送你的槍都跟着一起穿回去了?」

那次我跟沈鏡吵了一架,我氣不過直接帶着漫畫手稿回了趟現實世界的家。

回到家後,我竟然發現,沈鏡送給我防身的手槍也在!

53

當即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立馬又帶着槍返回漫畫世界,一回去就被沈鏡逮住了。

他發現我偷偷回去過,發了很大的火。

漫畫手稿就這樣被他收走。

當時我還天真的以爲,他只是捨不得我怕我回去了就不再回來了。

然而,後來才知道,他一切的愛和特別青睞,僅僅是爲了我的血出演的一場戲。

而今的白曼,儼然一個新生的瘋子。

要是她利用這一點,帶着她的資產和武器到了現實世界作亂。

將不堪設想。

我:「我會想辦法,不會讓她得逞的。」

必須逼着沈鏡先出手殺了白曼!

54

白曼是不可控的,而沈鏡,至少現在我能絆住他。

回到臥室。

沈鏡趴着窗臺上抽菸打電話。

我聽了會兒,他見我出來了草草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我:「你要出去嗎?」

他剛纔接的電話,跟傅京有關係,按照故事進度,傅京應該是帶着人搗毀了沈鏡的一個製毒工廠。

打電話眉宇間還殺意騰騰的沈鏡看着我眼睛。

他:「不出去,陪你。」

他來牽我的手。

我躲開了。

他揚眉,表示疑惑。

我:「沈鏡,殺了白曼,立刻,馬上。」

沈鏡:「我說過會的,但不是現在。」

還在騙我。

你是不是,因爲這一年的朝夕相處,已經愛上她而不自知了?

55

我將消息告訴給白清。

白清:「既然沈鏡不願意殺她,那就交給我跟阿京。」

我此刻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

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

白清:「你怎麼能這樣想,如果不是你,沈鏡對我們的追殺也不會暫時停止。

「你知緬北有多危險,漫漫,對自己好一點。」

我應聲。

兩天後的夜晚。

我忽然感覺到牀一輕。

沈鏡起來了。

大半夜的他要去哪兒?

他起身,拿起襯衣穿好,扣紐扣。

出去前,他俯身覆過來,在我脣邊吻了一下。

淺嘗輒止。

半小時後,我跟着他來到了他名下的一間酒店。

沈鏡從未限制我的自由,因爲他知道,沒了漫畫手稿,我無家可歸了。

這麼晚了,來酒店…不會是……

隨着電梯一層一層上升,最終在十八樓停下來。

我立刻跟上,在電梯裏,我又接到白清的通話。

白清:「漫漫,別去!」

56

白清語氣不大好:「聽我的,馬上調頭回去吧。」

可電梯已經到了,我看到沈鏡走到VIP套房門前。

門就自己打開了。

一隻白玉一樣的手伸出來,勾住了沈鏡的脖頸。

那手上,戴着沈鏡的狼頭戒。

我前段時間問過他:「不喜歡白曼,爲什麼還把戒指送她?」

沈鏡掐了我臉頰一把:「喫醋了?

「那東西她自己偷拿的。

「我沈鏡也不至於靠一個戒指證明地位,拿了我也懶得要回來。」

是這樣嗎?

那爲何,今夜你會出現在酒店房間,跟白曼幽會呢?

57

白清有我的視角。

「……沒事吧漫漫?」

我搖頭。

她:「下午我們找人跟蹤白曼就發現她到了酒店,穿得花枝招展的……結果是約的沈鏡。」

沈鏡進去了,我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也沒出來。

我突然意識到。

我爲什麼要等他?

是要質問他?

問他是不是跟白曼在裏面做了什麼?

我竟然對他……餘情未了?

太可恥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酒店。

回去後,快凌晨的時候,他帶着一身露水汽回來了。

他脫了衣服上牀,從身後環住我。

他身上有一股沐浴後的氣息。

一陣噁心感湧上來。

沈鏡抱了我一會兒,隨即,我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了。

他細細地親吻着我的後背,我想掙開。

他的胳膊卻如同烙鐵一般,越收越緊。

他氣息浮動着:「聽他們說,你開車出去過了?」

58

我突然有些自暴自棄般地,我往他胳膊上惡狠狠地咬下去。

他仍舊不松,沉默地看着我。

直到脣齒間充滿了鐵鏽味道。

我:「是啊!我出去了,我去找小白臉了!

「怎麼樣?有種你殺了我啊!」

他笑,咬肌鼓動:「白漫。

「你別激老子。

「你要真敢去找,我讓人取他們的手腳回來。」

我臉色瞬變。

他垂頭,又親了親我。

手上的力突然泄下來,他說:「真特麼拿你沒辦法。

「這邊外頭亂,晚上出去記得帶人。」

59

又過了小半個月。

沈鏡一直陪着我,連談生意都帶着我。

可越跟他待得久,罪惡感就日積月累即將到了一個噴發的頂點。

沈鏡有時還會拿不少文件讓我籤。

看着上頭繁雜的德語,我有點兒無語:「怎麼?這個時候了還要賣我器官?」

沈鏡笑得肩膀抖動。

「籤吧,送你的禮物?」

房子?

反正籤不籤也不重要了,就算是賣我器官我也無所謂。

我已經,抱好了跟沈鏡同歸於盡的想法了。

60

沈鏡被我牽制的厲害。

白清跟傅京的行動很順利,證據鏈,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漫畫,也已經全部畫完。

只待沈鏡最後的一次毒品交易。

收網行動,要開始了。

出發那天,我心臟跳動的厲害。

時間地點,包括多少人,帶了多少武器我全都通知給了白清他們。

上車前,沈鏡突然開口:「今天你不用去,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我緊張起來,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

不行,我必須得去。

我固執道:「我要去。」

他抬了抬眉,爲了打消他的疑慮,我吭哧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別的狗?」

沈鏡轉身,雙臂交叉,靠着車門,笑容散漫。

最後他妥協了,深深看我一眼:「行。

「待會兒別亂跑。」

61

按着漫畫設定。

交易地點定在背靠大海的懸崖邊上。

風很大,沈鏡彎腰把外套脫下來給我穿好,又攏了攏衣領。

「乖一點待在車裏別出來。」

可能是覺得自己剛纔的話不夠狠,他轉頭又威脅道:「敢出來的話,老子晚上辦了你。」

車門關上。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聲,他轉身。

我笑出了眼淚,重重砸在手背上,是冷的。

沈鏡今天會死。

必死無疑。

62

兩方交易到一半。

突然又出現了一大波人。

最前頭的車上,坐着白曼。

白曼的結局我畫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是一個超出於漫畫設定的人。

白清告訴我他們已經同樣找到白曼的犯罪證據了,大概率很快跟沈鏡同一時期落網。

看到白曼出現,我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她搖下車窗,我看到她臉色白得跟紙一樣,看起來很虛弱的模樣。

我坐在車裏,白曼命人下去跟沈鏡說着什麼,我聽不到。

就在這時候,白曼惡狠狠地看向我。

眼裏的怨毒和怒火幾乎能噴射出來。

就在沈鏡低頭點菸之際。

白曼突然發動車子,朝我的車瘋了一樣地撞過來。

車外,是懸崖萬丈。

63

我甚至看清她的口型:「去死吧你!!」

電光火石之際,我下意識地就準備去拉門跳車。

怦怦兩聲槍響。

白曼的車子幾乎已經貼着我的車了,只差分毫。

她的車,停了下來。

白曼太陽穴上的血洞曰曰流着血。

她的雙眼怨毒地瞪大着,似乎在昭示着她的不甘心。

沈鏡站在幾十米開外拿着手槍。

兩槍,槍槍爆頭。

我朝他看去。

他漠然的眼神在看到我時,多了些柔軟和擔心。

沈鏡朝我這邊走過來。

而這時候,四面八方而來的警笛聲起。

所有人都被警察們包圍了。

這些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當然不會就此乖乖就範。

槍戰激烈,血肉橫飛。

白漫在耳機裏衝我喊:「趁現在下車!跑!漫漫!快!」

我將耳機摘了,扔下來。

對不起,我其實,還設置了隱藏結局。

就是跟沈鏡同歸於盡。

64

我衝沈鏡喊:「上車!」

我不能讓沈鏡留下來。

他的槍法刀法極其厲害,就算單獨對峙,也會有不少警察死於他的槍下。

沈鏡飛快上車。

他還有心思開玩笑,他咬着煙,一副混蛋樣。

「我以爲,你剛纔會扔下我。」

我油門踩到底,車子幾乎慌不擇路地衝進了小路。

後面的警車追了上來。

沈鏡抬手要開槍。

我拉住他的手:「別開槍,鏡寶。」

他愣住了。

然後把槍扔到一旁:「你好久沒這麼叫過我了。」

我笑了下:「當初你很討厭這個稱呼。」

沈鏡勾着脣:「是啊,老子一個大男人。

「這麼娘們唧唧的稱呼不適合我。」

「那現在呢?」我突然放慢了車速。

沈鏡:「很喜歡。」

65

太陽已經升起,銜接海平面的地方,是希望。

往下,是陌路。

沈鏡倒不是很意外。

我特意選了另外一條路,開向懸崖之下。

我騙他,只是爲了不讓他再次傷人。

沈鏡安靜下來。

我:「我們一起死吧,沈鏡。」

沈鏡:「好。」

我:「我從這次回來,目的只是爲了殺了你,沒有其他。」

沈鏡:「嗯,知道。」

他側過臉,溫柔地替我擦眼淚。

指尖微涼,像羽毛。

「有什麼好哭的。」

我:「我回不了家了,沈鏡,你知道嗎?白曼毀了我的漫畫手稿……

「你還抽走了我的血,我回不了家了,再也回不了家了。」

我滿身罪孽,我縱容你作惡。

跟你一起死,就當作對這個世界的贖罪吧。

66

他突然傾身過來,脣瓣相接。

一個綿長又溫柔深情的吻。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順着我喉嚨滑了下去,滿口的血腥氣。

他抵着我的額頭輕笑。

「蠢,跟我一起死?

「對於我沈鏡來說,這是獎勵啊。」

我心口痛到顫抖:「你給我喫了什麼?」

他:「一個禮物。

「原本沒想給你的。

「可是……」

他輕聲嘆息:「你太好了,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捨不得。」

車子墜入海中,海水瞬間蔓延上來。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我看到沈鏡……

他替我割斷安全帶,將車座下的救生衣替我穿好。

再用安全錘破開了車門。

他把我推出去的時候,用力地拽我回來,給我渡了一口長長的氣。

失去意識前,我喃喃道:「下輩子,咱們再也不見了好不好啊……」

他看懂了我的口型:「好。」

他鬆手,救生衣的浮力拉扯着我不斷往上。

幻影般的浪潮暗流湧動,直到快看不到沈鏡臉的時候。

我看到他的手語和口型。

「不好,騙你的。」

67

我最終還是回到了現實世界裏。

我回家了。

墜海之前,沈鏡餵我喫的。

竟然是又從白曼身上抽掉的血,提煉出來的血清。

雖然還是不清楚爲什麼我的血就能穿越空間,但沈鏡真的做到了。

他送我回家了。

而他讓我籤的合同,全是遺產繼承和一些基金股票的。

他甚至連我回到現實世界未來的道路都替我提前鋪好了。

我用沈鏡的錢,匿名捐贈修建了很多希望小學。

如果有來世,我希望他能自由自在地,不被任何控制和束縛的。

成爲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大學畢業後,我跟朋友去三亞度假回來。

在機場,洶湧的人潮中我跟朋友走散。

她大喊我的名字:「白漫!白漫!」

我倆重新碰頭後,說說笑笑之際。

一個男人大步走過來,神情有些急迫,他拽着我朋友的胳膊。

「我剛纔聽到你在喊…白漫?是嗎?

「是這個名字麼?」

68

我渾身一凜。

男人高大英俊,面容其實是跟沈鏡完全不同的。

唯獨那雙眼睛。

黑沉沉的,像是藏着無窮無盡的宇宙銀河。

我:「你聽錯了。

「沒有叫這個名字。」

我朋友狐疑地看我,那男人同樣看了我一眼。

他似有疑惑。

我朋友八卦了句:「你找這個人做什麼?是你朋友嗎?」

他搖頭:「不認識。

「就是覺得這名字很熟悉,像在哪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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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感情路總是不太順利。 外表帥氣的他曾有過一次婚姻,但那次婚姻結局不太好,他是人家的小王,最後妻子離開了他,投奔另一名小王的懷抱。 離婚後他尋覓愛情多年,在他四十歲生日那天與大學暗戀過的學姐相遇,當時他剛結束國外工作準備回台,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租屋處,學姐知道後提議:「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