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容谷、吳素芬、阮怡瑜、蕭孜玉
前言:孤獨流感蔓延,各國政府無不設法對抗。台灣的獨活族已超過1/3,過往的柑仔店、現代文青咖啡能縮短人與人的距離嗎?還有其他可能嗎?
「孤獨」已經成為各國共同面對的社會問題。
2018年,英國任命首位「孤獨大臣(Minister of Loneliness)」,因四分之三的社區醫生表示,每天有五分之一的患者是因孤獨來就診;日本在2021年也成立「孤獨與孤立對策擔當室(孤独・孤立対策担当室)」,向孤獨宣戰。
世界衛生組織(WHO)2023年底,則針對孤獨成立國際委員會,宣布孤獨跟每天抽15根香菸一樣有害健康。雖亦有人將「孤獨」正向看待,但不可否認,面對這股如「孤獨流感」般的來襲,全球已展開策略因應!
台灣呢?「獨活族」,這新名詞也漸漸遍布於我們眼前。2022年,根據內政部統計,個人戶已超過322萬戶,佔全國家庭總戶數3成5以上。「我的生活感到孤獨嗎?」已成為全民課題。
不過,在另外一處,我們也會聽見這樣的心聲,「我每天都會去『好客廳』坐一下,順便做餅給大家吃。」「我們社區感情很好,我如果在忙,鄰居都會幫忙接小孩。」許多地方開始發展雙向交流的機會,讓人與人打破冷漠,從而開啟對話和互動,而「共生社區」就是其中一種。
「共生」是甚麼?最初源自於日本「地域共生」一詞。
因應人口結構改變,看見不同弱勢族群的社會問題,以及提供服務的專業人員減少,亟待整合服務,日本在2016年,成立共生社區社會本部(「我が事‧丸ごと」地域共生社会実現本部),翻轉原本將人們劃分為「照顧者」與「被照顧者」的二分法,精神是每個人有繼續自立生活的機會,讓照顧從「他助」,發展成「自助」,進而「互助」,來面對高齡社會。
在高齡社會的台灣,社區關懷據點面臨相似課題,主要原因有三,首先,據點中不只是老人,志工與經營者也高齡化,提供服務的人力日漸減少。其次,服務的帶動非常仰賴志工幹部,若志工幹部離開,服務也會受影響,過度仰賴「單一」的服務供給,缺乏「整體」性的串聯。第三,潛在服務對象不易走入據點,使受服務者也日益減少,讓願意參與據點群體逐漸限縮,服務無法輕易銜接。
2021年,行政院發布的《高齡社會白皮書》中將「營造在地共生社區」納入因應高齡社會的行動策略之中。「共生」,就是讓在地的居民一起好好共同生活,讓社區裡的人彼此相識到熟識,建立信任與互助默契,也讓每個人都可以貢獻專長、展現自我價值並連結社會福利資源。
因此,我們嘗試打破隔閡,讓更多不同的年齡層進到社區中,同時我們也發現,除了年長的長輩,很多新世代的長輩也期待自己能有所貢獻,每個人在社區不再只是「參加活動」,而是「參與其中」的重要角色,即是「社區共生」。
台灣早年鄰里之間有濃厚的「人情味」,長者、小孩由大家互相照顧,廟口或柑仔店是居民聚集的場所。我們從這些過去的想像,勾勒出社區裡的「好客廳」藍圖,並且打造出來,讓它真實存在,讓居民來到這裡就像家中的客廳一樣,可以和每個人相遇、相識,找回原本就存在的人情味。
在高雄的林投好客廳,是我們在高雄服務處成立的林投社區照顧關懷據點,在這裡居民會互助,幫忙接鄰居小孩放學,讓孩子在好客廳寫作業,有社區的阿公阿嬤幫忙看顧著,等待媽媽下班;大家會在開放廚房空間,中午共同料理,再一起聊天、用餐。平時,居民自然地就走到這個場域,彼此熱絡地打招呼,小孩、家長、老人家也會在這裡一起上課、玩桌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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