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母要時常工作,沒有人管我,小學時代的我根本是個野小子。有慧眼的父母,見到我接近他們的孩子,會把自己的孩子關起來不和我玩。他們的眼神,現在我回想起來,就像問我:你為什麼不讀書?好好學習。
小學時代,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同學,是男孩子,他父親是當警察的,很少華人當警察。他帶我到他家玩,是在警察局裡面的租屋,家很整齊清潔,他的父親也很慈詳,他就沒有阻止我和他孩子玩,我帶著他走遍整個安邦新村,玩了各種各樣的遊戲。
有一天,我不知為什麼,和他鬧了一些分別,沒有說話,沒有在一起玩,切發現他自己走來安邦新村和一群人玩彈珠,我真的想不到。
學校長假的時候,我會去芙蓉市的工廠找工作,表哥帶我去。哪個學校長假,竟然在一家造音樂盒的工廠找到工作,而且還趕工。表哥被分配到噴漆哪邊去,賺不到幾多錢。我被分配到用沙紙磨滑盒子,磨滑一個有一塊錢,我一天可以磨一百多個,賺到不少錢。
每天加班到晚上八點多,表哥六點就下班了。我和兩個比我年長一點的男同事一起踏腳車回家,這兩個男子知道我從吉隆坡來對我很羨慕,他們叫我老隆仔。
回到家,大姨和姨丈總是問我今天磨了幾個音樂盒,一天總是百多個吧。小學時代的我不會做人,我應該請表哥一家人大吃一餐,而我沒有這樣做。
哪個時候,我記得我喜歡了工廠的一個一起工作的女孩,也沒有和他多說話,我開始沉默寡言了,長大以後的我都是如此這般的。其實我可以向他拿電話號碼或地址,可以寫信交流,但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