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

他住在頂樓加蓋的房間，雖然我還未記起他是誰。

媽媽躺在床上太久了，讓我徹底忘記時間，也忘記某個部分的自我，下班回家後，例行的模式在每天重複上演，生活麻木不仁。

在某天下班途中，我經常光顧的書店還未打烊，它是一間二手書店，但旁邊卻是一間夜店，雖不明顯卻也奇異，從書店出來，他在準備營業的夜店門口抽菸，還叫了我的名字。

一名蓄著長髮的男人，看著他的眼神，裡面有熱切的溫度，我不能明白的，心裡想我不認識他。

他主動找我攀談，夜店開始營業了，我們一同走進去，在喝完一杯酒後，彼此留下聯絡電話。

第一次跟他到頂樓的房間，他泡了咖啡還附了一隻香菸，跟我說裡面有一些藥草，可以幫助我放鬆。雖然沒有抽菸的習慣，但我想試試，我覺得我需要。在煙霧濔漫的房間，心裡的鬱悶開始化解，我真的開始覺得輕鬆了。

每當不痛快時，我就去找他。他種了一大片藥草，也販賣給其它需要的人。只是最近我在抽菸後他開始靠得很近，他的手會在我身上游移，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想去找他，我需要那些香菸。

我穿了衣櫃裡最裡面的裙子，稍微裝扮一下，跟居服員稍微聊幾句，我就出門了。

按照慣例，他依然為我泡了杯咖啡，點燃香菸。今天早到了，他轉身進去浴室裡。整個房間白煙裊裊，宛如在仙境中，身體和思緒都漂浮起來了，他下身圍著一條浴巾出來，朝我走了過來。

我看到他的胸部有淡淡的疤痕，不禁伸手去撫摸它。額頭、臉頰、嘴唇、脖子……他的輕吻一路往下，停留在雙腿之間，我感覺自己濕潤了，他扯掉浴巾，將他的部分身體沒入我的，我感到疼痛，掙扎著推開他，他將我抱起卻沒入得更深，隨著律動的加快，我弓起身體。白色煙霧在陽光下翻騰、轉動、散漫，思緒飄得很遠，我想到學校後門那條林蔭大道，兩旁種著斑葉欖仁，落葉繽紛，我和她在樹下散漫的走著，那是少數的美好的回憶，到達頂點時，我叫出了她的名字。

"妳記起來了？"

我看著他熱烈的眼神，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