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中的島與峰—登頂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01/02/2017

山海中的島與峰—登頂

 

現在時間,下午四點四十二分。

我己坐在高地營中,回想起似乎空白的登頂過程。

我們近六點時出發,中午登頂。

中間的過程,細節其實也無法詳記了。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

我只記得蘇里曼問了我幾次要不要休息?

我總是搖著頭說,我要登頂。

而拒絕停下來。

 

昨天到達高地營的時候,雖然很累,但是其實我的狀況還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吃了一大盤的義大利麵。

 

昨晚睡覺也睡得不錯,只是昨天晚上一直在下大雪。

雪覆蓋了帳篷,就連放在帳篷的kit bag也都掩埋在大雪之中。

 

我擔心著,我想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登頂,傑藍和蘇里曼也不敢確定。

要我們準備好一切,我睡前把登頂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還多帶了幾顆相機備用電池,沒想到這些備用電池在清晨的極低溫下,一裝上去馬上就沒電了。

因此相機完全沒法拍攝。

反而是GOPRO還可以拍個幾段,

 

凌晨四點八分時,傑藍過來把我和建宏叫醒。

要我們著裝吃早餐,我把衣服換一換,原本羊毛衛生褲要脫掉的,我也全部都穿了。

 

下半身總共壓縮褲,衛生褲,雪褲,穿了三件。

上衣,原本想把厚厚的Down Jacke脫掉,最後也沒脫。

總共穿了,排汗衣,保暖衣,襯杉,刷毛,Down Jacke,外套。

頭上戴了頭盔,還加上魔鬼帽,雪鏡。

手上戴了兩層手套。

 

外面的溫度是零下二十度。

 

另一隊早我們半小時出發,但在路上我們未曾再見過面。

他們營地在我們下方,他們出發時,

我看著一陣狂風捲起雪,像是一陣子彈般的硬打在他們的人及營帳上。

 

穿了這麼多,開始走,太陽出來了,依然沒有感覺到溫暖。

我沒有想到,從高地營到梅樂峰頂這段路,竟然是這麼辛苦。

走出高地營前,蘇里曼將我們四人結成繩隊,四個人綁在一起。

蘇里曼將打好的八字環套在我坐式吊帶的勾環上,然後,

蘇里曼走前方,我在繩隊的第二個,建宏在我之後,最後傑藍押隊。

 

緩慢的向上走,三五不時,還要躲過,在冰原上的冰隙。

途中穿過了不知多少個冰隙,

太寬的如幾公尺的就繞過,

窄的,就直接跳過去,這些窄的冰隙不過一二十公分,寬的五六十公分。

有的冰隙一步就可以越過去,有的冰隙却需要稍微的加速跳過去。

 

我們一步一步的向上,只是風速,強風來的實在難以想像。

吹了一整天,刮得我右臉如刀割般的疼痛。

登頂的過程中,風也變更大,更強,更猛裂。

出發時,我戴著護目鏡,魔鬼帽,但近六千公尺的高山,

我無法呼吸的拉下了遮著口鼻的下緣。

太陽由左邊直接照射,而強風則由右邊吹來,吹在我的臉上,上山時就正對著我的右臉,有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我們總是喜歡用風如刀割一般來形容,但這強風則是真的會割臉。

好幾次,我整個人都被吹的歪出去。

要嘛就是,走一走就陷進雪堆裏而跌倒。

 

梅樂峰的山頂,在雪坡上變成一個小小的突起點。

似乎出發沒多久,我就在雪坡上看到了。

只是看似不遠,却怎麼走都走不到。

強風仍不斷的吹著,曾有一度回頭看著,努子峰,聖母峰,洛子峰,馬卡魯。

那裏是真正的世界屋脊,正全部揚起一陣陣的雪煙,

整整齊齊的一致往東邊翻騰著。

也許這就是噴射氣流,由西向東吹起。

吹襲世界的屋脊,

也吹襲著梅樂峰,整個山坡因漂浮的雪霧造成的白化現象。

 

沒有路標,沒有里程,沒有任何訊息告訴我,竟究還要走多久。

只有無止境的上坡,雪坡,冰坡。

 

有的較緩和,但大部份却是令人難以忍受的陡坡。

冰冷又稀薄的空氣,吸進肺裏竟是汋熱的感覺。

 

惟一可以給我一點指引的就是手上的登山錶。

在離開高地營時,我開啟了紀錄模式。

登山錶,偶爾停下腳步時,我拉開袖子看一下手錶上高度顯示。

五千九百公尺,

六千公尺,

六千一百公尺,

六千二百公尺,

隨著高度升高,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

我想會不會時間來不及,傑藍和蘇里曼不讓我們登頂。

內心及體力及肉體上的痛苦,讓我一直不斷的掙扎著,

穿著雙重靴及冰爪的我們,己在冰雪中已整整走了近六個小時,

 

蘇里曼才走到一座小型雪坡的下方。

 

這裏就是最後那段要冰攀的雪坡了。

 

蘇里曼解開每個人坐式吊帶上的繩結。

此時天氣已變,時間已十一點半了。

能見度變得很低,風勢捲起的霧,漫延開來。

我看著蘇里曼往雪坡上爬,慢慢消失在霧中。

 

我坐在雪坡下,腦中一片空白。

心中只想著,天氣變差了。

蘇里曼會不會要我們撤退。

 

傑藍曾告訴我,他兩年前帶義大利人攀登梅樂峰時,天氣很好。

但在離峰頂不遠的地方撤退了,因為風勢實在太大了。

 

風中斷斷續續傳來蘇里曼的聲音,

他架好了繩,要我們開始使用鳩瑪式上升器,向上攀爬。

在出發前,我還擬定了攀登的計劃。

走三小步就深呼吸一次,累了就利用上升器在繩上休息的走法,

此時此刻根本沒有用,因為即使我坐在都氣喘不己。

 

當我在坡的下方,架上了鳩瑪式上升器,我只作了一件事,就是死命的向上爬。

我重複著動作,上升器向前,兩腳向前,上升器向前,兩腳向前。

終於蘇里曼出現在我的左上方,我離他只有不到十公尺的距離。

 

但是主繩在此,綁在雪錨上,還打了個安全繩環,繩索由上轉向左上。

最後一小段,是近乎垂直的冰壁,在這裏我必需要將系統作轉換。

我將安全確保先扣在繩環上,再將鳩瑪式上升器換到另一段繩索上。

向左上方攀登著,

蘇里曼在冰壁上方向我招手,要我繞到左側來。

我右手拉著上升器,蘇里曼伸出手,拉著我的左手。

我出力,一翻而上。

 

蘇里曼說,登頂了。

 

我點點頭,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登頂了。

 

我人生中最高的地方,海拔六千四百七十公尺。

這也是出發前,我為自已設定的目標。

海拔六千四百七十公尺。

 

在我望著這小小一塊的平台時,

他趕緊將我的安全確保由主繩上取下,掛到確保繩上。

 

我獨自一人坐在峰頂,面對著蒼茫的天空。

我的手錶上記錄著,

十二點十分,六千四百五十五公尺。

 

根據我拍的相片,十二點二十九分左右,建宏也登頂了。

所以我自已推算,這段上坡短短七八十公尺的雪坡。

,我大約就爬了十五分鐘。

 

頂峰己經雲霧迷漫了,我們拉開國旗,興奮的大叫,登頂了。

一起拍了段影片後,我們緊接著要下山了。

垂降下去時,看似危險,但在八字環的確保下,我們輕鬆的下攀。

我坐在梅樂峰頂下的雪坡旁,建宏不久後也下來。

我們倆都說不出的興奮,手握著手,

 

我們終於成功了。

 

蘇里曼取回繩索後重新建立起繩隊,我們開始往高地營走。

回程雖然仍走在藍色冰層上,但隨著高度下降,及下坡不再喘氣不己。

風仍強勢的吹著,但隨著我們登頂的心情,似乎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

 

早上六點出發,下午三點回到高地營。

走上去花了近六小時,但回程只用了兩個多小時。

實際上大部份時間,都用在走上頂峰。

 

我們平安的回到高地營,成功登頂的喜悅被疲憊所掩蓋了。

回到高地營後,取下了護目鏡的同時,我摸摸自己的臉上,右臉的皮膚受到陽光照射及風吹的部份,已經有一塊結疤跟著掉下來了。

建宏說我的右臉己經變成跟黔面一樣了。

還只有單邊,這一定是我戴風鏡,跟魔鬼帽,中間惟一裸露出來的那一塊。

吹了一整天的強風,凍傷了的結果。

 

蘇里曼更是累的直接倒在炊事帳中,

建宏告訴我,他一直聽到炊事帳有開拉鏈的聲音。

應該是蘇里曼一直出來看天氣。

所以他一整夜都沒睡好。

 

這樣嚴酷的環境及天氣,不止我們受不了。

留在高地營的挑夫們,也一個個頭痛,感冒。

自從到高地營後,蘇吧整個人都縮在炊事帳內,一動也不動的。

傑藍很擔心的告訴我,身體不舒服,這點其實還好。

但蘇吧什麼都吃不下,這點很糟。

因為不吃,就沒有能量,接下來,很容易出問題。

 

我們將能支援的頭痛藥,感冒藥都拿出來了。

還好,明天我們就要下降高度了。

 

這天晚上,帳內及帳外的溫度計,紀錄到了此行的最低溫度。

帳篷外零下21.1度。

帳篷內則是零下10度。

 

昨天其實在上來高地營的過程中,我就己經看到馬卡魯峰還有聖母峰,

今天雖然上去一片白霧,不過我也沒什麼遺憾。

就算風景再美,也沒有那個體力去看了。

風速實在太強,天氣實在太冷。

 

真的完全沒想到梅樂峰是這麼,這麼的難以登頂。

但是總算山神保佑,讓我登頂了。

六千四百七十公尺。

 

Way to Mera Peak – Part 2, Summit

好比Chhu-kung(觸空)之於島峰的意義像是登山口,高度五千米的Khare(喀瑞)也是前進Mera最後的補給點。經過這裡就要開始要踏上前所未見、像岩石堅硬又像玻璃光滑的藍色冰層。我們抵達Mera-La隘口起點的時間是日正當中的上午11點,看著壯闊的藍色冰層,半小時後開始走進去,已經是一片霧茫茫難見天日。從5400 米的Mera-La隘口要翻下去5350米的Mera Base Camp竟是有如懸崖的階梯冰瀑,隱藏於行李中隨行多天的神兵利器:雙重靴、快扣冰爪、吊帶、八字環、上升器...此時終於上場,主繩就靠腳下的Blue Ice所打入的兩支螺旋冰釘固定住。攀登嚮導Sury經驗可靠但是會說的英語沒有幾句,不斷重複slowly, slowly...也許四周又冷又茫的情景正好讓我們沒有猶豫的心情,首次的冰雪地攀降操作得既刺激也很漂亮。

從Base Camp基地營推進到5800米的高地營Mera High Camp再到Mera summit,是一連串高度、視野、溫度的紀錄刷新。踏在一望無際的藍色冰層,環顧四周,空氣完全透明。世界排名一三五的:聖母峰、干城章嘉峰、馬卡魯峰通通在眼睛的視距內。但是冰層四處有著危機暗藏的冰河裂隙,大部分寬度不大,用跨或跳即可越過,少數夠大的裂隙,嚮導設法繞到裂隙尾端避開,這地方不是有冰爪就可邁開腳步愛怎麼走都行。如果有前人的腳印可以遵循,那是最踏實安心的情形;但要是剛來過一場新雪把腳印跟裂隙都覆蓋住,那便是嚮導最提心吊膽的時刻,除了憑經驗去判斷地上的雪紋,帶隊的攀登嚮導還是隨時得拿起冰斧試戳看看,才放心到底如何跨出下一步。

Summit前的夜晚月明星稀,本來預計半夜兩點出發攻頂,但是狂風吹得雪煙不止。終於天明之後,氣溫的轉換讓風勢似乎稍緩,但延後出發依然遇到會揚起雪煙龍捲的強風,經過無數次任務考驗的防風保暖手套在此竟像鋁箔紙一樣,我的手指瞬間麻痺不堪一擊。手機、相機、攝影機通通都一樣,超過電器規格的超低溫讓電池瞬間降到沒電力。如今走完全程再來回顧,Mera Peak summit依然是全程讓我最痛苦的一天,海拔6千米氣壓只有平地的4成而已。「可怕的高度 + 可怕的溫度x可怕的風速」,三者加乘讓陽春三月的Mera Peak就算是sunny view,也有一種會要命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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