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則2】確認自己是誰? 小故事1

2024/03/21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小故事時間~~,一樣,不喜歡就跳過看到下一條守則吧!我是不會停止的。

故事說回我在最初穿越時,剛好那天是我23歲生日,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脫離大學生活一段時間,得整頓自己進入社畜階段,雖然是生日,但由於親密友人不多,要嘛忘記,要嘛在網路上說個”生快”之類的(好懷念當初沉迷網路的時候,哭哭),似乎陪伴在身邊的只有自己。

幫自己買了塊蛋糕,簡簡單單地吃了一下,看了一下手機,朋友們在社群網站上都在PO期待這次流星雨的事情,不過我自己倒是對這個活動不大感興趣,畢竟時間都很晚,我還想睡覺,想說算了,就直接乖乖上床躺著,只是在閉眼時想了一下:23歲了阿!到這年頭了,都還是母胎單身,都錯過大學四年那些狂熱的年華了,或許之後等待著我的只是樸實無華的日常吧!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手機鬧鐘並沒有響,我一覺睡到自然醒,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看了一下時間,快中午了,但又好像哪裡怪怪的,我打開手機看一下訊息,怎麼以前班上的女同學打電話給我,好奇怪,我明明跟她往來不太多的說,雖然說以前曾經衝動告白過,但對方直接拒絕為收場,之後相處起來我自己就覺得蠻尷尬的,就開始越來越疏遠,可是他今天不知為何打電話給我了。

可是更怪的事情是:我跟他的訊息突然莫名奇妙變多了,而且最近一則是昨天晚上。

什麼鬼?!

而且內容還是「好的!晚安!我明天會去的!」

什麼?!

記得什麼?!

我再把訊息往回看了一下,Oh My God!也太親密了吧!這意思是我跟她是情侶嗎?

我明明告白失敗了的說,這是怎樣?!

而且我到現在才注意到我人在大學宿舍的床上,J3小啦?

我在作夢逆?但也太真實了吧!

這個狀況太讓我驚訝了,嚇到坐起來,但是頭撞到天花板,e04,好痛,現在到底是甚麼狀況?

再看手機,上面的日期顯示著是我大學最後一年的生日那天,誰來跟我解釋解釋?這太他媽驚喜了!難道驚喜就是我在生日那天穿越,穿越到我去年生日,我還莫名其妙有個女朋友?心裡默默吐槽了句:楊師爺你說呢?


唉─

總之得先趕快起床梳洗自己,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是甚麼才對。

這段時間我一直看著手機,看看自己在社群網站上的發文,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

簡單滑過一下,好像還是原本的自己,只是身邊突然多了個人了,還有周年紀念文,Oh My God,真是難以想像但是又可以理解的情況。

結論就是跟過去的我差不多,I’m still the same,又好像沒有變,nothing change,還是討厭下雨天,只差在突然多個交了兩年的女朋友而已。

等等!

好像還是不知道她說今天要記得幹嘛,而且我也沒記在手機裡頭,哎呀,為什麼在這個個性上沒變呢?機車…

這下要怎麼辦呢?

只能先等約的時間到,讓她打電話過來去確認我人到底在哪了,雖然對她有點抱歉就是了。

(不過也是到這時候我才知道,穿越時雖然腦袋是保留著上個世界的,但是你的這個世界的身體記憶仍會保留,因為我就是這樣找到我的摩托車的。)

可是當我正坐在摩托車上時,我昏倒了,頓時間腦袋突然多了很多以前沒看過的畫面,等我醒來時,我滿身血地躺在救護車的擔架上。


「我怎麼會在這裡?怎麼都是血?明明昨天晚上還跟文講好說要去隔壁縣市的濕地去吹風的,現在幾點?」

(後來才從某個電影知道說,當你開始產生與過去不同的記憶時,身體會需要調適,如果不同的程度比較小─沒甚麼事情,頂多頭暈;如果不同的程度大─腦袋需要消化過多以前沒有處理過的事情,身體會產生極度不適,流鼻血是症狀之一。)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流鼻血拉!還流那麼多是怎樣?!」

『阿!文阿!剛好被你看到我失態的樣子,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可能是看到你就忍不住了,哈哈』

「笑咧!這時候還開玩笑!這個血量已經是你出車禍的那種了咧!你要在生日時搞這齣嗎?」

『我也不知道吼!今天一起床就怪怪的,不知道還能不能陪你去濕地,很抱歉』

「你生日有甚麼好說抱歉的,只是嚇死我了,你剛坐上機車,整個人都不對了,翻著白眼,流著鼻血。」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我一坐上機車,我就昏倒了,腦裡閃現很多畫面,醒來就在這裡了。但有某種很奇怪的感覺,有很多好像不是過去的記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等一下再跟你說吧』


我仔細想一下那些回憶的畫面,跟我過去記得的不一樣,我記得我並沒有爸爸的印象的說,現在怎麼突然想到爸爸就會有一個男人的臉浮現出來啊?

而且我家裡也才兩個人而已,怎麼突然多出三個!

多了姐姐跟妹妹!虫合!腦中突然又出現那兩個名為ㄎ一ㄤ刀的女生,嘖,而且還多了跟他們吵架的回憶,甚麼啦?!

突然多了太多東西,真的讓我一時之間無法冷靜思考,我需要冰咖啡,嘿!我以前也不喝冰咖啡阿,嘖!連這個習慣都變了嗎?不管了,都給我來一杯!


總之,我穿越了,過去的世界跟現在的世界幾乎一樣,只是過去的我與現在的我的記憶開始混合了,先確定這件事情就好,不至於到混淆,只是這個現在這個身體的記憶會自己運作。


到醫院之後,做了一些處理,在病床上躺了一、兩天,就出院了,之後我也跟文說了:「讓我好好休息吧,你也該好好休息了。」他才放棄繼續守在我旁邊。

(啊!這就是有人照顧的感覺啊!)

躺在病床上跟回到宿舍休息的這幾天下來,我其實也在思索著那些本來不屬於我的記憶,曾幾何時我會想著之前,如果我有著爸爸、有著兄弟姊妹會是甚麼樣子,但是現在突然多了這幾號人物,總有那麼不真實的感覺,就很像輸入了不符合自己血液一樣,兩個世界的經驗在強烈的碰撞下,毀壞的只有自己的身體,但記憶跟血液不同,不同的記憶頂多只是對於過去的解讀不同而已,卻仍舊有辦法繼續邁向未來,不論好或壞。


這幾天也仔細去看了我過往在社群平台發過的文章、在通訊軟體的通話紀錄,只要是一切跟我的人際有關係的資訊,我都去翻找來看,拼湊出我在其他人眼中是什麼樣子的人:

身為家人的我─比過往還要疏離,似乎上了大學後就這樣。

(以前親人只有媽媽而已,很難再更疏離了)

身為學生的我─比過往還優秀一點點,大概跟某個管家的一點點一樣。

(我覺得我以前還蠻平庸的)

身為朋友的我─還是跟以前一樣講話不怎麼討喜,一樣沒什麼糾紛,但一樣朋友不怎麼多。

身為伴侶的我─展現出不同於過去身為任何一種角色時的體貼,而且好像還有不只一任。

(我好像也無從比較起,因為以前就是個魯)


大致對於這個世界的我有了解一些,只是接下來要怎麼走,就是個問題了,反正我看過的異世界小說為了找回去的方式費盡心力,最終不是沒有下文,就是死了或者是確定回不去了,真的能回去也要有非常特定的條件,現階段的我是不用想了啦。

(這時候我也沒想過我會再次穿越到其他世界。)


明天就是文的生日了,我跟她的生日很接近,也就差五天而已,那就去那個濕地吧,明明在我生日說好了,結果碰上這件事情,還是得跟她分享一下我這幾天都在想甚麼,其實也好為之後的生活安排。不得不說,除了重新認識自己之外,我也重新認識我在這個世界遇到的人,以及在記憶中的那些人,跟那些人的交情、愛好、興趣之類的,人際關係有關的都重新去認識。


她的生日到了,我跟她約同樣的時間在同樣的地方會合,這次坐上摩托車的時候,一樣有微微暈倒的感覺,但只是因為天氣很熱而已,這次沒有流鼻血,也沒有多的記憶,她也從同樣的方向走來我旁邊,問我說:「你還好嗎?騎車到那邊也要四、五十分鐘,你真的可以嗎?。」

『沒問題啦!我好很多了,那─我們走囉?』

此時我看到她在點頭前,臉上的表情有微妙的變化,好像在告訴我「他今天是不是哪裡不一樣?」

在騎往濕地的路程上,我們都沉默不說話,不知道是在享受騎車時迎風的感受─雖然騎在濱海大道上總有那麼多砂石會跟著風一起吹到皮膚上,還是各自都有心事正沉重著。停紅綠燈時,我看著後照鏡裡面文的神情,她往海邊的方向看著,但是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的身體反應產生了一個直覺告訴我,文其實心事重重,不過我自己看不出來,畢竟她平常的樣子,在我的眼中雖然美麗,卻總有一層嚴肅的面紗,可我的身體反應告訴我這次嚴肅得不一樣,等等到了濕地之後再問問看怎麼了。


到了濕地附近後將車停好之後,我們一起走到濕地,就算我們在來的過程當中多麼心事重重或著單純享受,只要一踏上海,吹著海風,這個當下不管有甚麼事情都可以先放下,我們一起在濕地上散步著,一起在地上用指尖做畫著,一起閉上眼聆聽著風聲,一起呼吸著海邊的氣味,一起感受著如同颱風一般大的海風,互相替彼此在盛陽下拍照,即使是在初秋,日子依舊炎熱如火,不過在海邊,似乎感受不到太陽的刺痛。在這樣的情況下,良辰、美景與雅人們,希望不會成為此後絕響。


在遊玩、嬉鬧以及拍照了一、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坐在濕地旁的長椅上開始閒聊,我還在想著要怎麼將我這幾天整理的想法、困惑說出口時,文先開口了:「你還好嗎?雖然你上次流鼻血到現在也才四、五天而已,我感覺你人變好多。」

『我?我還好阿。你說變很多,那是往好的方向變呢?還是變壞?』

「有點複雜,我也很難一時之間說出來,不過我想也趁這時候好好說一下。」

我一方面驚訝,另一方面又有點心理準備的感覺,不過還是先讓她說完吧。

『怎麼了?這麼突然的…』

「很奇怪的感覺,之前你生日那天不是原本跟我約要來這裡嗎?其實我那天已經有點小遲到了,平常我只要遲到一分鐘你就會問我在哪邊,可是不僅我小遲到,你好像也忘記我們約的時間跟地點,而且也沒打電話給我,讓我還蠻驚訝的。」

『這也是我這幾天想跟你分享的事情,那天我忘記約的時間我很抱歉,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恩?」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多了很多原本不屬於你的記憶,你會怎麼辦?』

「嘿?!居然是這種問題嗎?」

『你原本預期是什麼問題啊?』

「沒事,想說這個沉重的氛圍……算了,多了很多不屬於你的記憶?難道你昏倒那天這樣子嗎?哈哈!幹嘛呢!寫小說阿!」

『阿!對!哈哈,我最近在寫小說,但沒靈感,所以問問看你會怎麼辦?』

「這樣啊,怎麼突然開始寫小說了?你是腦袋破洞了嘿,所以才流那麼多鼻血?」

『可能吧,哈哈,快點啦!』

「好啦!好啦!我想一下……這個時候想這種問題真的有點突兀。」

『我也覺得在今天問這種問題確實有點突兀,哈哈,但對我還蠻重要的。』

「像是哪方面不屬於你的記憶?」

『就…很多方面,例如過去的家庭、朋友、愛情之類的。』

「愛…情…」

突然感覺到文的眼睛突然閃出紅光,我的頭上跑出個”危”字。

『沒…沒有啦,寫小說嘛,都假的。』

「哈哈,看你那反應。我想一下。」

大概十秒後,文才開口:「大概類似別人的靈魂進入到你現在身體的感覺嗎?」

『恩!類似這樣。』

「我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從我們學習到的東西來看的話,可能就好好看看這些不屬於你的記憶可以帶給你甚麼吧,如果是像小說那種,連過去的記憶都不一樣的話,當然會很驚慌失措,不過還是得冷靜下來,想一想這些過去的記憶,如何形塑現在的你吧,畢竟現在是這個身體在生活嘛。」

『哈哈,不愧是學霸,真會好好利用所學。』

「蛤?什麼學霸?你是不是記錯人了?你記到誰去了?」

完蛋,上個世界的文確實是學霸沒錯,但是…太下意識講出來了,這個世界的文,雖然一樣有在好好上課,但成績比較中規中矩而已,要死了,在這個時候說溜嘴。

『沒有啦,哈哈,就…覺得…』

這時文突然問了:「難道你流鼻血那天就是這樣嗎?」

我突然想不到其他說詞了,就只好把我這幾天的狀況跟思考的事情跟文說。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所以現在這個狀況就是你的身體是同一個,但是你的記憶有你前生跟今世的部分。」

我點了點頭,文接著說她的想法:「那這樣子的話,這中間最主要需要思考的幾個問題都跟存在主義很有關係,反正就是那幾個問題你也知道的。」

『對阿,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往哪裡去,這些問題。』

「你…覺得你想用前生的自己來在今世生活?還是你想要模仿今世的自己繼續過活?」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畢竟這一切感覺既熟悉又陌生,那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畢竟,現在的我…對於戀愛這件事還是不習慣。』

「我也在想這件事情,我最開始不是說感覺你變很多嗎?但現在聽你講完,覺得丟下你一個人在這邊也不是很好,而且這件事你應該還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吧?」

『是。』

「這件事,不論對誰都是第一次遇到的狀況,雖然真的是小說情節,不過,我們倆都還是很喜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哈哈,或許我們之後不見得再用男女朋友的身分生活,而是夥伴了,有點中二,但我覺得真的是這樣,哈哈,但如果你覺得我們還可以繼續在愛情上繼續走下去,那也可以,那就是先這樣,而且,今天我生日,你沒有給我生日禮物這件事,我就覺得…」

『恩…我很抱歉,我實在是還沒有習慣這件事,也不了解現在的你,所以我覺得送什麼都不對勁。』

「不用抱歉啦,我覺得這件事也還蠻好的,因為你之前都是三不五時送禮物給我,我其實只是要你陪我而已,老是花錢送禮給我,我也覺得有點困擾,但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說,但現在這樣我覺得也很棒,等下我們一起去吃飯,這樣淡淡地我覺得也可以。」

『原來是這樣嗎?哈哈,那我放心了,但至少今天你生日,我請你吃飯好了。』

「不過…我想我得重新認識你了,圓圓,不知道這樣叫你可以嗎?我之前都是這樣稱呼你的。」

『喔!可以啊,那你還想再繼續吹風嗎?』

就這樣,我跟文之後一起去吃飯,淡淡地過完了她的生日,我跟她之後還是情侶,她也陪著我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不過可惜的是下次穿越之前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再見,很希望知道後來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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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裡面有形形色色的人物,主要劇情大多放在成人角色上,可是在裡頭,有個我特別關注的角色:吳子維。 大多數作為次要角色出場,我覺得他可以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因此就以子維的視角來寫一些想法與故事。 當然還有一些,我自己個人想創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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