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第二則小故事,那是在最初幾次穿越時,因為是我第一次穿越到這個系統,所以印象非常深刻,而且我對當時跟我一起經歷的人非常有印象:
「書好多!我快被壓死了!不行...」
猛然驚醒,突然發現這裡不是我剛剛休息的床上,天花板是水泥,坐起來發現地板是水泥,揉揉眼睛看到前方是張看起來有點年代的木桌,桌上還放著一個碗,左右兩旁還有兩張椅子,而在我左手邊則是一名穿著白袍的女性,她才剛醒來坐著的樣子!
「這裡是哪裡啊?」我與她不約而同地喃喃自語,隨後我們兩個對上了眼。
「女孩?」她驚訝道
「你是誰啊?」我怯懦地問。
「我是早川麻美,是你帶我來這邊的嗎?」帶著完全平和的語氣回答我。
「怎麼可能!我還懷疑是你帶我來這裡的呢!我叫...」
我遲疑的點是,我要叫我自己上個世界的名字安因莎‧梅,還是這個世界的名字全芝啊?因為我上次穿越時當了安因莎‧梅的吟遊詩人一陣子,才剛穿越成為全芝不到兩個小時,睡一個覺,醒來人就出現在這裡,是夢嗎?還是我又穿越了?
既然睡前打算以全芝的身分生活,那保險起見,我還是叫自己全芝好了。
「我...我叫全芝。」
此時麻美看向我的眼神充滿靈性,彷彿直視我的靈魂後說:「哎呀!你受苦了!不論是你的肉體,還是你的靈魂,雖然以小孩的肉體出現在我眼前,但我看見你的靈魂飽經風霜,不論你過往以甚麼身分活著,我仍期望可以平等地為你或你們祈福。」
看來她有可以看穿眼前這個肉體的能力,但我還是先裝傻好了。
「痾...我不懂姊姊在說什麼,但我想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邊好了。」
「確實!先離開這裡,之後再說。」
我們兩個隨後起身靠向桌子,桌子上的那個碗,裡面盛滿了紅色液體,隨後我看向兩張椅子,椅面上各有一張紙條,我跟麻美各自拿起靠近自己的紙條。
我的似乎是一張地圖,不知為何明明上面的文字?符號?線條?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種文字,可是我卻能看得懂上面代表的意思:
中央的房間寫的是「湯的房間」,北邊的房間寫的是「廚房」,南邊的房間寫的是「禮堂」,西邊的房間寫的是「書庫」,東邊的房間寫的是「奴隸的房間」
「看來這裡是所謂湯的房間,姊姊,你那張紙條上面寫什麼?」
「看來這碗湯有毒的樣子,紙條上面寫著:
~想回去的話 便在一小時之內 喝下有毒的湯。
在喝完之前 你都無法離開。
一小時內 沒有喝完的話 祂便會來迎接你~」
難道這是什麼神的惡趣味嗎?一個小時?這裡哪有時鐘?
有毒的湯?開什麼玩笑,我才當全芝兩個多小時又要死掉了嗎?
麻美將紙條翻到背面又翻回來後,說道:
「看來我們在夢裡頭,上面的文字我不曾看過,但卻能讀得懂,看來跟你對話時不是我在靈魂交流,而是我跟你開口對話呢!」
看到麻美的動作,我才想到我的紙條還沒看背面有什麼,而且先不論麻美是不是正常人或者是什麼可以看見靈魂的職業,她提到我們在夢裡頭的時候,我稍微鬆了一口氣,或許這真的是場夢也說不定。
地圖的背面寫著:
「~熱騰騰的 人血湯 請在涼掉之前 盡早享用~」
?!人血?!
瞬間一股原本沒有意識到的鐵銹味竄入我的鼻尖,天啊!認真的嗎?
這是我不曾遇過的劇情展開。
「又是毒的湯,又是人血湯,我的天,姐姐你確定是在作夢嗎?」
「有時候工作上遇到被噩夢纏身的人,他們對於夢中的描繪都是恐怖的場景,或許這一次輪到我們而已,而且紙條提到祂的話,這個夢應該是某種神明的考驗,有時一些鄉野怪談或者神話故事都有提到類似情節,全芝,慌張是沒用的,既然是考驗,則代表考驗我們的智慧,希望我們能一起發揮,一起離開。」
看到麻美如此鎮定,以及她透露她的工作內容,我想應該是類似祭司、神父、巫女,總之是幫人們解決靈幻問題的工作,突然覺得有她在蠻安心的。
看了眼四周,對照地圖後,可以根據前後左右的門大致判斷東南西北,我的前方是南面,那扇門看起來巨大又厚重,很像以前闖蕩地下城時打魔王的那種門,門上還有一扇小窗戶,應該就是禮堂了。我的右邊是西面,是有著華麗裝飾的木門,高機率是書庫,或許我們能離開的線索被放在書庫裡,從底下門縫可以略為看到光,應該不是現在頭上那盞燈泡的類型,可能是燭火之類的。後面是北邊的廚房,全白色的門,用推拉式的。左邊,東邊的房間是看起來鏽跡斑斑的鐵門,地圖寫說是奴隸房,感覺不太妙。
將地圖拿給麻美看之後說:
「姐姐,我想先去書庫看看有沒有線索。」
「雖然我比較想去奴隸房看看有沒有第三個可以說話的人,但沒關係,書庫也可以。」
隨後我們兩個走向書庫的木門,在走動的過程才意識到,我跟麻美穿著一樣的服裝,全白長袍,除此之外,原本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但因為是在夢裡,好像又有那麼一點合理。
轉動沒有上鎖的門把,裡頭有張小小的老舊四腳桌,桌上有一盞盛在燭台上的蠟燭,以微弱的燈裝照亮這座房間,再加上湯房間裡頭那高高在上的燈泡照射下,書庫顯得沒那麼陰森與黑暗,房間四周都被大量的書櫃塞滿,我跟麻美進入之後都為同一件事感到驚訝,就是這些書都是用我們看得懂的文字所書寫的,也是在現實當中應該真實存在的書。我跟她分開環繞這間房間找找看有沒有看起來可能是線索的書,我在下層搜索時,她看上層。
麻美發現一本名為《關於湯之夢》的書,那本書完全漆黑。
「喔嗚!微潮濕還黏黏的。」
當她驚詫的時候我看向她,麻美用鼻子稍微聞了一下這本書後說:
「甜甜的味道,跟花蜜有點像。」
接著她撓了撓腦袋後說:
「好像有印象帶有這種氣味的液體是什麼,但想不起來,不過我覺得高機率有毒吧?」
我湊過去詢問麻美:
「姊姊怎麼高機率肯定是毒呢?」
「既然是神明的考驗,總不可能沒有線索可循,要我們喝下有毒的湯,起碼要知道是什麼毒,這裡的書當中,只有這本寫著跟這裡有關的事情,黑色的液體在過去老人家的印象當中都是帶有毒的或至少是不好的,所以我覺得這高機率就是考驗中提到的毒,但畢竟我還沒打開看這本書,所以沒辦法完全把握。」
麻美打開書後,我湊過去跟她一起閱讀,書中提到:
正中間的房間--不好好把湯喝完就無法離開,在紙條背後寫著湯的真面目
北邊房間---放著很多調味料與餐具,有放點預備的湯在鍋子中。
東邊房間---乖孩子在等著你,她手上有好東西喔。
西邊房間---書很重要所以不能拿出去,不過蠟燭就沒關係。
南邊房間---神明在此沉眠,有著關於毒的資料,守衛不吃活的東西不會消失。
最重要的事情---請抱著死的覺悟喝下去
恩!看來是神明對於這場考驗所提中的重要線索,然後還有守衛,顯然有可能是場戰鬥。而奴隸房說她是乖孩子,手上又有好東西,希望真的是有幫助,而不是種惡趣味。
麻美闔上漆黑書本後,放到正中間那張老舊桌子,拿起燭台看著我說:
「走吧!讓我們來會一會那個乖孩子。」
有個成熟睿智的大姊姊帶領真是件好事,好久沒有這種可以依賴的感覺了。
我跟她來到了東邊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原本應該是鑰匙鎖的地方,因為生鏽風化的關係已經變成空洞,可以輕鬆打開,但是從空洞掃過去,我只看到一片漆黑,隨後打開門,縱使湯房間的燈泡明亮,但是透不太進去這間奴隸房,只有一點點的範圍被照亮。
或許是因為沒辦法知道房間全貌的關係,看向麻美時,她緊張地吞了口水,手上的燭台也因為她微微發抖的關係,火光小小地飄逸著,我抓著她的空手讓她安心接著陪她走進去。
雖然有燭火的關係,進入奴隸房時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可見範圍還是有限,我跟著麻美仔細探察這間房間,在某一塊地板處找到一張紙條,當我有去拿那張紙條時,隱約瞥見旁邊有具無頭屍體。
「哇啊!」我嚇得跌坐在地,但或許是因為知道這是場惡夢,所以也沒那麼驚嚇,也很快就能調適過來,隨後快速撿起紙條看一下內容,依舊是用不明符號書寫,但也能夠讀懂上面意思:
~她是沒有名字 你忠實的僕人。
只要你吩咐 就算不願意也 絕對 會服從。
雖然不愛說話 但是個黏人的好孩子
所以請好好愛惜 照顧她~
等等,是那具屍體嗎?不可能吧?
當我在想那紙條內容跟屍體的關聯時,聽到麻美說著:
「妹妹!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可以把你手上的那把武器交給我嗎?」
隨後我看向麻美對話的方向,是一位白化症的少女,身上穿著跟我們一樣的白袍,但上面沾滿了血漬,此時她朝我們走了過來,眼神空洞,舉起她手上的那把槍,我慌張了一下,直到那名少女把槍交給麻美。
「在這邊不好說話,你跟姊姊我先出去吧!」麻美向少女說著,拉起我朝向湯房間走去,少女看起來只是漠然地跟著麻美走。
來到了湯房間,我跟麻美說了說紙條的事,麻美也跟我說了她的觀察:
「很奇怪,我看不見她的靈魂,彷彿眼前這個肉體是被人為製造出來放在這裡的,或許是神明提供的輔助吧?而且我剛剛雖然看到槍驚慌了一下,但從她空洞的眼神,以及對我的話可以有反應來看,應該是種工具,槍應該也是為了輔助而已。」
麻美摸了摸少女的頭,我則盡量冷靜地問她:
「是你殺了那個人嗎?」
少女搖了搖頭後說:
「我只有看到你們兩個人而已,我沒看過第三個人。」
我跟麻美同時驚訝:
「你會說我的語言嗎?!」
我跟麻美同時對看,又同時看向歪頭看著我們的少女,麻美最快鎮定下來說:
「這是夢啊!語言互通很正常。」
我問了她一些關於這個地方的基本資訊,少女只是搖搖頭或歪著頭,顯然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來真的如麻美所說,是神明提供給我們的僕人或工具。
麻美讓少女坐在中間的木椅上後,把我拉到一旁竊竊私語:
「我有一個想法,但我得先確定你的想法,再來看我要不要這麼做。」
「姊姊你先說吧。」
「你還記得那本漆黑書裡提到的內容嗎?」
「記得。」
「從書中的描述來看,中間的房間、書庫以及奴隸房的敘述是正確的,那繼續按照書中的說法,南邊禮堂、北邊廚房的內容應該也是正確的,重點在南邊的禮堂,其中說到守衛不吃活的東西不會消失,初步判斷是動物類型的生物。我剛剛也有跟你說,我看不到那少女的靈魂,姑且不論她真的是神明的造物還是被處罰奪走靈魂而滯留在這邊,我想做的事情不確定從你的角度來看會不會很殘忍,就是我想讓少女走進禮堂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蛤?!姊姊!你認真?!姑且不論你能看到靈魂是什麼意思,但...」
「我知道,所以我想先知道你的想法。因為你我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雖然被困在噩夢當中,但按照試煉或考驗的邏輯,對於生命的取捨也常常會是考驗的一環,我不確定從你靈魂看到的風霜當中,有沒有遇過這種抉擇,但我自己在工作當中看到太多因為無法抉擇而離去的人們,因為無法抉擇而困於人世間的孤魂。」
「既然你見過如此大風大浪,那為何還要問我?」
「因為我不想讓你良心過意不去,你可以全然將殺害生命的愧疚感,完全寄放到我身上。既然你還無法抉擇生命的重量,那我會先建議你到廚房避一避,順便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性。」
天啊!麻美到底是做甚麼的啊?搞得好像她才是穿越世界的老手,看盡人情冷暖、世間風霜。
「姊姊,我不知道你對於生命的想法,但我還是於心不忍,可以先等我看完廚房之後再做決定嗎?」
麻美看了看手上的蠟燭,再看向我說:
「好吧!但你可能要看得快一點,我手上的蠟燭告訴我們時間不多了,以燒的速度來看,可能還有30分鐘。」
當麻美提到時間時,我才注意到,確實紙條上有寫一個小時內喝下有毒的湯,而且在我們對話的過程當中,我瞄到房間裡的燈泡除了閃爍一兩下外,也變弱了一些,但燈泡裡面似乎有放著甚麼東西,但總之現在要先去廚房。
我跟麻美分開後,她去看了眼禮堂門的窗戶,我則是逕直拉開門走進廚房。
非常潔白乾淨的房間,有櫥櫃、瓦斯爐、流理台以及其他我不確定怎麼稱呼的設備與器具,這裡亮得像白天,上方的日光燈不同於湯房間的燈泡,似乎不受時間影響。瓦斯爐上則有一鍋蓋上蓋子的大鐵鍋,抱著一定是跟人血有關的東西在裡面的心情打開鐵鍋,濃厚的鐵銹味,如同大砲一樣衝擊著全芝的身體,令才剛進入全芝身體的我感到噁心不已,如此濃厚的血腥味來源是那不知用了多少具屍體或屍塊做成人血湯。
我撇過頭蓋上蓋子,雙手不停顫抖,縱使過去曾穿越到戰場中央,但也沒如此令我做嘔,或許是全芝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又或者我的意志還不夠堅定,總之蓋上蓋子後看向那櫥櫃,裏頭所有餐具都是銀色的,先拿一把出去到湯房間看看那碗湯是不是毒湯,如果是的話,我們三個人一起喝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當我回到湯房間時,麻美看向我手上拿的銀餐刀,隨後看向桌上那碗人血湯,彷彿已經知道我要做甚麼一樣。
「時間不多了!直接來試看看吧!」
餐刀放入那人血湯,抽出時只見紅色液體滴落,沒有看到任何一點毒反應。
麻美立即下定決心說:
「妹妹,我把槍還給你,你幫我到那個房間看看,還有請盡力活下來!」
隨後拉開那厚重鐵門,將槍交給少女後,推少女進去房間,再將門關上。
我看著這一切發生,感到無能為力的同時,麻美將背倚靠在鐵門上,充滿靈性與理性的眼神中,眼角還是閃過一絲淚光,嘴唇不停抖動,像是在幫少女祈福一般念著甚麼。
門後傳來巨大震動與巨響、零星槍聲,隨後完全消停。
「抱歉!我也並不是沒有人性的人,只是在生命的抉擇上,我優先保有你我的性命,在背靠著門的同時,從門傳來的震動、巨響、槍聲、微弱的求救聲,如同蜈蚣爬上我的脊梁,但時間有限,也只能這樣,走吧!」
成熟穩重的大姊姊,在天人交戰之下,也顯得羸弱不堪,但還是不得不感嘆她抉擇的速度,如果是我可能真的會躊躇不前,到最後落得更慘的下場。
拉開厚重的鐵門,她不停發抖的雙手握住了也在發抖的我的手,我們兩個在生命面前掙扎的人走進了剛剛發生慘劇的禮堂。但諷刺的是,裡面似乎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彷彿剛剛那場悲劇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裏頭只有如同禮堂特有的燭火光芒外,還有奇怪壁畫,壁畫上還有神秘文字,縱使知道上面寫的意涵,但更像是經過加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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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麻美兩個來到禮堂深處,有一尊奇異的雕像,真要形容的話是人形象身,這或許是這整場試煉提到的神明吧?
雕像下方還有石板,而在石板旁有還一張很像磁磚的紙條,紙條上寫著:
~在正中間 孱弱之太陽中
抑或是 一抹漆黑的 夢之知識上
調味料 便隱藏在那裡~
隨後湊到麻美旁,她正在看著石板,從石板的內容可以得知眼前這尊雕像,就是這場夢境、這場試煉的主理者,夏烏戈納爾・法格恩,在看完石板之後,我的大腦不論是我自己或者全芝的身體都感受到一股神祕的惡寒,這個惡寒來自於對於現在身處世界的宇宙當中還有那未知的生命型態,以各種形式侵擾著我們的生活,這或許也是我不停穿越的原因吧?
麻美在看完了石板之後說:
「這不是任何我所知的神話體系中的神祇,看來是不同系統的,而且你剛剛是不是找到了紙條,我看一下。」
在麻美接過了紙條閱讀思考後,我再次看向禮堂的壁畫,毛骨悚然的感覺遊走在我每一寸的皮膚,記述著我跟麻美在這次試煉當中的每一刻以及離開的那一瞬,醒來互看、書庫找書、奴隸房引領少女、湯房間對於生命的爭論、我在廚房的恐慌、麻美背對禮堂門的愧疚、我們兩個在禮堂討論著甚麼、我們兩個倒在湯房間口吐白沫。
難道我們進來之後的所做所為都已經是可以預見到的嗎?那我當初的掙扎、恐慌,麻美的果斷、愧疚到底算甚麼?
麻美走向看著壁畫楞神的我,拍了我的肩膀後說:
「不論壁畫的內容是不是我們,我們都要離開這個地方,走吧!去書房,然後你幫我把桌上那碗湯端到書房。」
我跟著那再次回到果斷的麻美來到書房,我將那碗湯端在剛剛放著漆黑書本的桌上,隨後麻美拿起還躺在湯裡的銀餐刀,將漆黑書本被黑色液體沾染處給刮到人血湯中,在刮取液體的過程,那把銀餐刀隨著接觸面積增加,因沾染毒素而發黑的部位也增加,一段時間的刮取,將銀餐刀放到湯裡翻攪,原本鮮紅的湯,變得黯淡一些。
整個工作結束之後,麻美翻開那本書說:
「抱著死的覺悟喝下去!」
隨後用力闔上。
「全芝應該是你這一世的名字,總之,很高興可以認識你,祝我們脫離惡夢!」
說完之後,麻美一把握著我的手,另一手拿起那碗湯。
「我會喝一半,另一半給你,希望我在醒來之後可以記得你,我一定會找你,我有好多事情想問你。」
她豪邁地喝下了半碗的毒湯,當把毒湯碗放回桌上時,我瞬間感受到她因為毒素產生的痛苦,透過握著我的那隻手傳到過來,沒幾秒,麻美口圖白沫倒地了,剛剛用力的手也鬆開了。
「好!希望你真的是對的,你的果決、你的智慧,都是我崇拜與崇敬的精神,如果我還記得你,我也一定會找你的!」
隨後拿起半碗湯一口氣乾了,隨著嚥下,我立刻感覺到無法呼吸的感覺,視線一片模糊,眼前出現了對我微笑的人影,但還沒來得及看清,我就倒地了,眼前一片空白,刺眼的光瞬間占滿我的視線,同時有個如雷貫耳的吼聲傳來:
「勇敢之人!吾許你返回現世!」
隨著吼聲消停,我再次張開眼睛,我躺在入睡前的那張床上,睡前手腕上的割傷還在雖然已經止血了,但還是有隱隱作痛,我從惡夢中醒來了!我從神的試煉存活下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重重的敲門聲,那追求全知全能的爸爸吼道:
「你要睡到甚麼時候!你這要怎麼考上梨花大!廢物!給我起來!」
或許平常的全芝會為此感到恐懼,但經歷過多次穿越、剛剛的惡夢、目睹英雄般的麻美,我已充滿決心。
對了!我居然還記得她!
我立刻從床上跳起,查看手機,發現社群網站上有一個好友申請,是一個巫女裝扮作為頭貼的人:
Asami Hayakawa。
全芝的故事先到這邊,後續有機會再提這一次穿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