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66-86｜5th公開連載

66.

週日晚間吃過飯，唐德武開車送湯將臣回營區，小湯硬要跟，唐叔叔開車，他就不想要坐前座了，他讓爸爸坐。不過這點也有被湯將臣唸了一下，畢竟等他下車，小湯還是得換座位到副駕駛座，這是乘車禮貌。如果不是小湯跟著，湯將通常是跟唐々吻別後才下車。小湯跟著湯將臣下車，他跳上爸爸身上，才要道別。昨晚包的尿布如預期的濕透，他沒有像昨日早上興奮地跟爸比說自己沒有尿床，而是在他房間內就拆開檢查，還好有包尿布不然又是尿床。湯將臣拍著小湯的屁股：「怎麼開始包尿布，就愛撒嬌起來。爸比不在，你要自己包喔。不然我要拜託唐叔叔了。」

小湯鼻嗤地說：「我自己會包，才不需要唐叔叔。」

湯將臣放了小湯下來，捏了他的鼻子：「自己會包，還要爸比包。」小湯耍賴地又抱了上去，才依依不捨地上車。他知道要坐副駕駛座，雖然有一百個不願意。

隔日週一早晨，唐德武如往常的時間起床，他知道小湯還在睡，便輕手輕腳放低音量。他坐在餐桌前正準備享用早餐，喝杯咖啡，迎接今日，但他隱隱約約聽見窸窸窣窣哽咽抽泣。唐德武發現了聲音來自小湯的房間，他敲了門：「小湯，你還好嗎？」他問，他再敲：「我開門囉——」因為湯將臣不准小湯鎖房門，擔心他在裏頭変鬼変怪，但他跟小湯約好他們進房間前一定會敲門。唐德武緩緩開了門，看見了只有一件嬰兒尿布的小湯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頭埋在双腿之間，正小聲啜泣著。小湯過於專心難過或者只是希望有人在身邊，也就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唐叔叔。「怎麼了⋯⋯」唐德武問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床鋪上的異狀。包著嬰兒尿布睡覺的小湯，仍尿床了。

67.

「我⋯⋯都已經⋯包尿⋯尿布⋯⋯睡覺了⋯⋯可是⋯還是尿床了⋯⋯」

「沒關係啦。唐叔叔等會幫你處理尿床的事。去洗洗澡，等會吃個早餐，心情就會好些。」說過不要再幫小湯處理尿床的後續，但唐德武看見小湯這樣，又於心不忍。看著小湯失落地邊走邊脫掉嬰兒尿布，光著屁股走進浴室，唐德武長嘆了一口氣，才開始剝床單。湯將臣昨日還私下跟唐德武說著晚上請他幫小湯包尿布。你不要養出一個爸寶，他要別人幫忙包尿布，他自己要開口，你是他爸爸，我對他來說可是外人。

濕漉漉的小湯，沒擦乾，就套了昨晚唐德武從後陽台收進來的白襠，他坐在餐桌前，緩緩地吃起唐德武剛剛為他準備的早餐。唐德武將自己吃完的餐盤放到洗水槽後，便要進房間換出門上班的服裝。他看著小湯，腰間的白襠半濕，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真的是湯將臣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縮小版，胸膛腹部還沒有大人的粗厚，還很單薄。唐々想起從前在套房內喝酒時，只要是可能喝過量前就會開口要幫湯將包尿布。有次已經喝太多的湯將說著醉話，指著自己赤膊的頸部，說他是「炮炮」情報官，不需要別人幫忙包尿布，他晃著踉蹌的步伐，去衣櫃內拿尿布跟爽身粉，硬是不讓唐々幫忙包，自己來。那夜睡死又包得鬆垮的湯將，紙尿布阻擋不完全，沒有發揮鎖住尿液滲溢，包了尿布的湯將仍尿濕了床。睡在他旁邊的唐々，半夜便感覺到床鋪濕濕的，已經睡死的湯將，完全叫不醒，他也只能挨著床緣乾淨處睡著，等隔日清晨，再來好好給這個少校情報官，一頓痛快的打屁股，讓屁股肉紅通通的被炮擊般。這次之前，唐々都是幫湯將包尿布的；這次之後，唐々開始訓練湯將自己包好尿布。湯將也不是每一次都他自己包，有時候還是會有男朋友的撒嬌討包。

68.

因為這場意外，小湯今日出門比平常早，很自然的在學生們紛紛走進校門時出現，「教官好——」小湯沒有遲到，讓陳勁鴻覺得小湯開始有些紀律。小湯進了教室，書包一放，看見阿猿還沒來就往外走，小湯溜到了靠近圍牆的祕密基地，才走進就看見小馬，讓走近的小湯心頭一驚。小馬正裸著上半身，坐在祕密基地的水泥出風口高台上，双手向後撐著，他在曬太陽吹風，剛結束練習的他濕漉著打赤膊，腰間露著一大片紅色內褲。「你怎麼在這？」小湯問。小馬身上正散發著汗味与男性費洛蒙。

「晨練完，想說先來找你們，跟你們說一件大事——」小馬說完都忍不住大笑。「阿猿還沒來啊⋯⋯」

說阿猿，阿猿就到。圍牆上啪的出現了一個書包，接著阿猿就爬牆進來。小湯點了菸，仰頭看著阿猿笑著：「今天不走大門了呴——」阿猿落地，拍手拍塵：「從門口進來就要遲到了，乾脆直接爬牆。欸，小馬你竟然在這，是想通了，要來抽一根嗎？」阿猿從小湯那接過菸盒与打火機後，就來了一根，想說趕快收完，趁著陳勁鴻教官大門站崗結束巡視校園前離開。

小馬清清嗓子：「各位，我鄭重跟你們宣布，本人轉大人了，現在是男人了，我破處了——」

他一說完，才抽了一口的阿猿立刻嗆到。「幹——」阿猿咳著然後用力推了小馬：「哪個妹被你騙了——真下流。」小馬跟他們嬉笑之間，阿猿用著羨慕的語調說著：「我也好想要打炮喔——」

小馬大肆暢談著他打炮的經過，講得是讓阿猿又羨慕又嫉妒的，而小湯雖然跟著阿猿對著小馬用推用鬧著，以前的他可能會嫉妒，現在的他心裏好像沒有這麼羨慕著小馬能跟女生做愛。但他還是稍微感覺著自己的白襠內褲前面濕濕的。

69.

他們下課放學後，阿猿提議去電動遊樂場玩，小湯欣然同意。捷運幾站出來之後，往熱鬧街上走去，傍晚鬧區人潮開始湧現，他們進了大樓，搭著手扶梯上樓，往遊樂場去。裏頭已經有不少放學學生在裏頭，說話聲及電動聲吵雜得不得了。

才剛走進去，阿猿就想去廁所。「我先去撇條。我等會去找你。」小湯看著阿猿急忙的離去背影，心裏碎唸著真是懶人屎尿多，剛剛在捷運站廁所不順便上。

小湯先去換了代幣，然後找了喜歡的跳舞機，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音樂，便開始他的手舞足蹈。小湯專心認真之時，旁邊幾時站了一個面孔老成的他校市立國中的學生，他的制服上衣幾顆鈕扣沒扣，只要稍微一晃到他的粗壯手臂，他的胸膛便呼之欲出。他是阿熱，不愛唸書，只想跟著他爸爸一塊做水電，上學是不得不，只好硬著頭皮。他看了小湯跳了好一會，趁著結束，他靠在旁邊開了口：「你們思本國中的，內褲都穿白色開襠是真的嗎？」對於阿熱這個陌生人說的一句，小湯不理會他，又開了下一局，跳著自己的。「不回答？幹嘛這麼冷淡？」阿熱問時，他的哥們幾個走了過來，搭著他的肩膀，問著他們是不是認識，發生什麼事。

「我們熱哥問你，你是不會回喔？」有人嗆著小湯，干擾了他的注意，就漏了好多拍。他們吵鬧著，忽然一個人站到小湯旁邊就被他的動作揮舞到，對方一怒之下便說「脱他的褲子，看看」。他們跟小湯拉拉扯扯的，這場也不用玩了，小湯寡不敵眾，很快双手双腳就被那位阿熱一伙的架著。「阿熱，你去脫他褲子——」阿熱才準備弯腰伸手，就被阿猿推了一把。架著小湯的幾人，被阿猿的動作震驚，忘了固定小湯，就被小湯給掙脫了。來往之間，手腳不長眼睛，有人被推了，差點要撲地，他生氣得揍了阿猿。火爆之間，很快就変成多打二。

70.

他們都進了警察局。陳勁鴻教官率先出現在那裏，用著思本體系的惡勢力，先帶了兩人離開。他們步出警局，陳勁鴻腦袋裏只想著要給小湯跟阿猿狠狠打一頓屁股。「放學不直接回家，去打架？你們是太久沒被打屁股了，屁股在癢？」

陳勁鴻說話時，阿猿一直想插嘴反駁。「是他們先動手的，他們要脫小湯的褲子⋯⋯」

「打人就是不對⋯⋯」陳勁鴻話還沒講完就被小湯頂了回去：「他們先動嘴巴，講話本身就可以是一種攻擊。教官，如果人家問你，內褲是不是穿白色開襠的，你要怎麼回？如果對方動手要脫你的褲子看看，你就站著給對方脫嗎？」小湯問得陳勁鴻應不上話，這時唐德武出現在他們面前，他一副緊張模樣。

「小湯，你沒事吧？我一接到你們教官的電話，就急忙地趕過來⋯⋯」

小湯有點失望出現的不是爸爸，雖然心裏早知道爸爸是不可能在這時間出現的。「你來幹嘛⋯⋯」小湯不耐煩地說著。畢竟他希望看見的是湯將臣出現，來接他而不是這位唐德武。陳勁鴻第一時間通知湯將臣跟唐德武，因為他知道學長人在軍營，不是能立刻前來，而且唐德武並非毫無關係的人，他可是學長多年的男朋友，兩人還一塊買了房子，如果以進步的家庭組成觀念來說，唐德武其實算是小湯的另外一個爸爸了。

陳勁鴻讓唐德武把小湯給接走，而他準備親自送阿猿回家。他打給袁家時，他們正忙著做生意，根本沒有人手來接阿猿，一開始接電話的袁爸還問著打架是打贏還打輸，更是讓陳勁鴻明白他們家的狀況。坐在陳勁鴻旁邊副駕駛座的阿猿，一副他早就知道家裏不會有人來接他，不在意的模樣。

71.

回家路上的車內，空氣異常寒冷，小湯只是靜靜地望著夜色窗外，偶而嗯嗯回應唐德武。知道小湯心裏不好受，唐德武也沒多說什麼責備的話，眼前的小湯已經夠狼狽了。這場架還好只有皮肉痛小傷，沒有大礙。進了家，唐德武便詢問小湯晚餐吃了嘛，身上的傷可以洗澡嘛，可以的話，要他先去洗，他去準備晚餐。

這真是太奇妙的一日了，早餐与晚餐共小湯一塊坐在餐桌前，唐德武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原本沉默吃著飯，愁顏的小湯忽然因為手機來電顯示著「爸比」而展露笑靨。看著小湯稚嫩的臉変化，他立刻知道來電何人，是湯將臣打電話來關心。他們雖然如一般情侶時常傳訊，甚至拍起自己吃的食物，看到了什麼風景，但也不會要求對方馬上回應，唐々是知道湯將人在軍營，無法時時拿著手機閱讀訊息回訊的。

小湯持著手機便往前陽台走去，電話中一聽到湯將臣的聲音，他馬上像小男孩受了委屈般就哽咽了。「怎麼會打起來的？」湯將臣問，他雖然已經看過了陳勁鴻的長篇訊息，但先滑到唐々說他接到勁鴻的電話，要趕著去接人，小湯跟人打架進了警察局，湯將還是緊張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電話裏的安慰，永遠比不上當面。聽完小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湯將臣認為這場打架只是場意外，並非有意，關心完小湯今日發生的，接著他就要講：「聽說你今天又尿床了，不是有包尿布了，怎麼還尿床⋯⋯」聽到爸爸這麼說，小湯立刻就知道是唐叔叔告訴他的。「不會自己包就要找人幫忙。唐叔叔可是很會幫人包尿布⋯」湯將臣自己講都有點害羞，「找人幫忙並不丟臉喔，包尿布也是。既然都要包尿布睡覺了，當然要包得確實。包尿布又尿床，這真太虧了——」

「好啦⋯⋯爸比⋯⋯我知道啦⋯⋯」依依不捨的拖延著電話，也不可能拖延到部隊裏的晚點名，湯將臣再怎麼不捨也得捨。

吃完飯的小湯，只穿條內褲的他靜默在房間內，双手來回磨蹭床鋪，腦內竟是今日發生的事，一早起床包了尿布又尿床、小馬得意洋洋的說自己轉大人而他卻沒有像阿猿般羨慕，再到遊樂場那個叫阿熱的傢伙，他們起了衝突演變成手腳相向⋯⋯他想早點睡覺，一覺解千愁。他起身拿了一片尿布，爸爸的聲音還迴盪在耳邊⋯⋯原本要把內褲脫掉的他又拉了回去。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去敲了唐德武的房門，「⋯⋯唐叔叔⋯⋯你可以⋯幫⋯我⋯包⋯尿布嗎？」小湯問。

72.

唐々有些詫異，不過他沒露出任何意外或者嫌棄的表情，接過小湯手上的那片嬰兒尿布後，很自然的要小湯往床上躺。這張双人床是買了這間公寓後添購的傢俱之一，先前在套房的那張彈簧床已經交由回收，購買了一張宛若飯店柔軟舒適程度的床墊，唐々在這張双人床上幫湯將包過尿布，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同樣的床要幫湯將的兒子包。

小湯沒有扭捏的就把內褲一脫，白襠丟在床邊，光著屁股躺了上去。雖然之前有撇見過小湯的陰部，但沒細看，現在小湯光溜溜的，毫無遮掩，他的私密處完全暴露在唐德武面前。唐々喜歡男性，但並不是正太控，如果不是他知道小湯的年紀，光這樣看小湯根本就是國小男童。小湯的陰部就幾根初長的陰毛，不仔細瞧還以為沒長毛。

沒有陰毛，最適合包尿布，身體与尿布之間緊密貼合，尿液直接讓尿布吸收，殘留在陰毛之上，會使得陰部尿騷味濃厚。之前唐々還不知道時，幫湯將換尿布時，就感受過悶熱濕的氣味，後來唐々就開始修起湯將的陰毛，將那兒修成小平頭。自從男同志圈，有大師開始推廣除毛，私密處光滑無毛的好處後，唐々偶而也會去做一下蜜蠟除毛，湯將偶而也會跟著除。不過湯將說他低頭看見自己沒有陰毛感覺怪怪的，但是為了討好唐々，湯將才偶而，而有時湯將自己偷去除毛後，与唐々的上床性愛，唐々都覺得好像有拆禮物收禮物的驚喜。

赤裸躺在床上的小湯，宛若小嬰兒般，只是他自己主動地抬起双腿，展露著他的私密處，軟軟垂下的卵鳥与卵蛋還有淡淡粉紅色的肛門，宛若小嬰兒的性器私處。小湯不像在爸爸面前這樣時，陰莖充滿了反應，非常的平淡，彷彿理所當然。唐々很順手自然地握住小湯的双腿，嬰兒尿布就墊進了小湯屁股之下，調整好位置，唐々要把尿布前襠覆上前，他在旁邊櫃子內拿出爽身粉，洒向小湯的陰部。小湯忘了把房間內的爽身粉一塊拿來，倒是唐德武拿出爽身粉，讓小湯有點意外，不過他沒想太多。

包完尿布，原本唐々還想示好地拍拍已經站起的小湯的尿布屁股，只是小湯說了一句，讓唐々的手又收了回去。

「你跟我爸爸到底是什麼關係？」

73.

唐々愣了一下。雖然早知道小湯會有所疑問，只是沒有想到這時間會來得這麼快，距離小湯搬進來才不過幾個月而已。唐々內心已經準備好答案：「這個問題，你想知道的答案，你應該問你爸爸。」無法直接了當的回答，小湯心裏有底。身上只有一件嬰兒尿布的小湯面對穿著家居便服的唐々，他忽然尷尬了起來。「我不想對你說謊。我把你當成大人的對待。所以你去問你爸爸——」唐々面露微笑。

「即使⋯⋯我會⋯尿床⋯⋯你也會把我當成大人？」小湯問。

「會啊。尿床也不是你這個年紀才會發生，也有大人會尿床⋯⋯」唐々說完就止住了，因為湯將也會。只要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加以防範解決，就是通往大人的路上。

「你跟我爸爸的關係，如果是我想的答案，那你就是我的情敵。」小湯義正嚴詞地說。

而唐々聽到小湯講「情敵」，他有一種眼前的男孩倒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情敵。「沒有人會幫情敵包尿布的。如果有，那我應該是第一個——」唐々爽快地說。看著小湯搖著他的尿布鴨屁股離開，唐々真的是忍著笑不出聲，相當辛苦。關上了門，唐々在腦海裏翻滾著關於伊底帕斯情結，在一般異性戀家庭的幼年子女，不是約三到六歲、處於性器期才會發生⋯⋯開始對於自己的性器官產生興趣，對於双親中的異性有性慾望而對双親中的同性產生嫉妒、視為情敵。小湯早超過這個歲數了，怎麼還會出現？難道是因為包了嬰兒尿布，產生退化？唐々沒有多深究，小湯的「情敵」情節。

這個晚上，包著尿布的小湯，雖然昨夜因為自己包的緣故又尿床，可是今晚是唐叔叔包的，如果還會尿床，就不是他的關係，可以完全怪罪在唐叔叔身上，他也可以跟爸比說唐叔叔不會包，還是爸比比較會包尿布。想到這，躺在床上的小湯又想起了光溜溜被爸比包尿布的情景，他忍不住地興奮著入睡。

74.

這個夜晚，小湯睡得很沉。沉到清晨晨勃，嬰兒尿布裏的卵鳥努力掙脫朝下，急欲向上昂首。他下意識地伸手到胯間要撟方向，濕濕漉漉的尿布襠貼上他的手背，小湯從睡眠中醒了過來，他又在睡覺時尿尿了。他緊張地用手撫摸床鋪，發現床單乾爽，他才安心了。「還好有包尿布⋯⋯」晨勃而感到的尿意，他原本想把卵鳥頭向下直接尿在尿布裏，可是他突然擔心起尿布的吸收量不曉得能不能再容得下，他立刻起身，往浴室裏去，不想再有意外，如果包了尿布而且還是請唐叔叔幫忙包的，還尿床這種打擊，他可不想承受。邊走邊撕開左右黏貼布，站在馬桶前，解下沉甸甸、吸收飽和的嬰兒紙尿布後，爽快響亮的尿擊壁聲。他隨之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偷懶，不然他又得面對尿床的現實。

稍微沖洗胯間後，溼答答的下半身，衝回房間，找了浴巾擦乾。衣櫃裏已經沒有乾淨可穿的白襠了，他想起了昨晚包尿布前脫下來的內褲，才穿沒多久。他在床鋪的一角找到了那件，只是他發現了內前襠有些泛黃，是滲尿造成的，他也沒多想，套上了以後，便出房門，詢問早餐中的唐德武，他的新內褲幾時才會到，他要沒內褲可以穿了。

「思本官網的Brief SP今天應該會到。你想要跟你爸爸同個牌子的要晚一點。」唐德武在餐桌前抬頭跟小湯說著。小湯的早餐，唐々已經準備好了，雖然他並不知道小湯會不會要吃，還是跟一樣他準備了，但小湯視若無睹。小湯拉了椅子便坐下來，吃起唐々準備的早餐。

在上學的路上，小湯時不時地感覺學生褲裏的白襠好像有些濕潤，不知道是走路導致流汗還是什麼意外，他並沒有想尿尿的意志⋯⋯

75.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湯在進入了學校以後，跑到廁所隔間，把褲子脫下來，他便發現了內褲前襠是濕的，他納悶著自己難道是尿尿沒尿乾淨，所以有餘尿。在學校沒得換，也不能乾脆不穿內褲。

下一節課，沈君禮要發月考前總複習的考卷，之前原本說是月考時才要一分打一下，但幾日前，他竟然說是要提前幫大家預習不及格打屁股，這次的考試開始，他要認真處罰了，不及格的通通要到前面排隊打屁股。

沈君禮原本是要在月考完後才開始拿藤條打學生屁股，但是他愈拖延他受到蔡主任的關照就愈強烈。他在教務處思本室內的打屁股，已經從脫外褲到了脫內褲，光屁股被主任藤條打屁股了。他的內褲也從原本的自選変成了跟學生同款的白色傳統開襠內褲。蔡主任在打他屁股時，叮嚀著他如果脫外褲讓他看到不是白襠，就加重。他原本不當一回事，直到脫了褲子發現不是白襠，被蔡主任狠狠修理到一整日無法用屁股坐椅子，他才意識到主任是認真的。穿著白襠內褲，最尷尬的就是臀部時不時露出襠線，他已經聽聞過學生竊竊私語著「沈老師換穿白襠，因為他會被蔡仔打屁股」。資優生的他怎麼能夠忍受一直被打屁股。於是他決定提前讓學生知道他打起人屁股來，也跟他念書當學生時一樣厲害。他很會念書考試，但對於體育運動方面則是普普，他也想知道如果一分一下打起來，他的體力能否撐過一整個班級的屁股。

聰明的沈君禮當然會先試水溫般測驗自己體力。月考前的打屁股次數以不及格的五分為級距，算打屁股次數。他還故意地說如果脫褲子露內褲打屁股的話就打一下，給那些成績很差的同學一個機會。在教室外面巡堂的蔡主任如果看到，應該會很滿意他肯遵循學校規定。在小湯他們這個年紀，要在全班同學面前脫褲子露內褲的人，也沒有幾個，阿猿是第一個，他很爽快的，解下學生褲，露出白襠屁股，双手一搭講台，吁一聲就結束。常被陳勁鴻打屁股的他，沈老師一下藤條，真的是小意思。他甚至連揉都不用，就穿起褲子，睥睨地看著同學們，帥氣地穿上褲子，拿了考卷往座位走。他原本以為小湯也會跟他一樣，但小湯沒有。

小湯被打完屁股，皺著眉頭走回位子時，阿猿還說著幹嘛不脫褲子才打一下而已。小湯冷冷地應著「不用你管」。小湯不想脫褲子讓前排同學看見他白襠前面的異狀，而小湯現在又感覺自己滲尿了⋯⋯內褲前襠很濕。

76.

沈君禮下了課，他癱軟地坐在辦公室自己的位置上，右手臂感覺像是廢了般，超級痠痛。忽然有個手掌壓在他的肩膀上。「沈老師不錯喔——這不難吧——」是蔡主任，他笑著拍了拍沈君禮的背，以為鼓勵，然後揹著手離開。沈君禮回過神來，他才覺得滿心充滿罪惡感，他還是拿起了藤條打起學生來。一個人沉思的時間沒有多長，蔡主任又回來找他。「下班後我帶你去養生館推拿按摩一下。你的手臂應該很痠吧——」蔡主任才輕輕一掐，沈君禮就唉出聲來，對面的資深老師忍不住地笑了。沈君禮原本想要禮貌地推辭，但盛情難卻，「按摩完，我再請沈老師吃飯。這可是新老師才有的福利喔——」周圍那些經歷過監督老師的打屁股的人都噗哧笑出聲。

教官室廣播，陳勁鴻把小湯跟阿猿找來，他們被帶進裏頭的思本室，他們就知道什麼意思了。陳勁鴻拿了藤條，空揮了幾下，他們要因為昨日打架被打屁股了。「把外褲脫掉，教官雖然昨天被你問倒，但校外打架是不被允許的。一人三下。這是要告訴你們要如何避免打架，即便昨天那種情況，被別校挑釁，問你們內褲是不是穿白襠。如果能避免打架，脱給他們看，『男孩子脫褲子沒什麼了不起』。」這是陳勁鴻昨晚被小湯這一問，左思右想失眠了一個晚上才想出來的。

小湯面有難色，因為他要是一把學生褲脫掉，白襠前面又黃又濕，肯定會被發現的。阿猿摸著鼻子就把褲子解下，露出他難得穿的白襠，畢竟都知道班導師要打屁股了，怎麼可能不按校規穿著。「阿猿，真難得，有按規定穿。」阿猿双手撐在鐵櫃上，陳勁鴻咻咻咻三下很快就打完了，不輕不重，警告意味濃厚的打屁股。輪到小湯，他真的是很不想被發現自己白襠彷彿尿褲子，遮遮掩掩不若阿猿大方，愈是扭捏愈是引人注意，陳勁鴻就注意到了小湯白襠的異狀，但是他刻意不提，因為他知道小湯這年紀的男孩會有所介意。但陳勁鴻咻的一下藤條下去，小湯立刻滲尿了⋯⋯

「教官，小湯尿尿了⋯⋯」阿猿指著小湯的白色內褲黃透的地方，他心裏想著應該讓小湯先被打的，小湯又使出他的尿遁之術。

「小湯，不要再用尿尿逃避。」陳勁鴻很快補上了剩餘的兩下。而小湯的尿液已經隨著大腿而下，滴了些在他的學生褲上。

77.

「小湯把內褲換掉，去活動中心販賣部先買一條穿。」陳勁鴻說著。「下次再給我打屁股的時候尿尿，我就準備尿布給你。」陳勁鴻忍不住想起湯將那日被范哥逼著包著尿布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場景，難道小湯的膀胱不好是遺傳。他心裏滴沽著。小湯把濕透了的內褲脫掉，穿上學生褲後，教官便帶他們離開思本室。

小湯把白襠折好，塞進自己口袋，手插在口袋的離開。阿猿跟在旁邊，但他發現小湯並不是往活動中心方向。「你不是要去買一條新內褲？」阿猿問，卻被小湯瞪了。「幹嘛自己花錢買內褲啊⋯⋯就算在學校買便宜的，也快要兩包菸的錢。沒穿內褲又不會死——」

阿猿對他比著讚：「酷喔，屌兒啷噹的。很通風呴。」小湯舉起腳要踹，阿猿立刻抓住他的腳：「呴——看到小湯小雞雞了。啾啾啾，趕快長大喔。」小湯生氣得把手在口袋抓著的內褲往阿猿臉上丟，阿猿反應快，双手放掉小湯的腿就把丟來的白襠球拍掉。「髒鬼——尿濕的內褲往別人臉上丟。」

他們往祕密基地前去，抽一根再回教室，反正老師也不知道他們幾時離開教官室的。小湯蹲在地上抽菸時，站著的阿猿便從褲縫內瞧見了小湯的卵鳥，他忍不住的隨意開口：「小湯，你那天買的紙尿布是你要用的嗎？」他吐了一口菸圈，卻沒聽清楚小湯那聲微弱的應道，他又問了一次。

「你是要問幾次啊——」小湯有點不耐煩地說。

「你有回答喔？」阿猿一副搞不清楚狀況。

「對啦⋯⋯」小湯有些臉紅。「不要告訴小馬⋯⋯」

「幹嘛跟他講。他現在已經是打過炮的男人，你還是會尿床的小朋友。」阿猿往後跳了一步，「髒內褲不要再丟來。」

78.

沈君禮紅通通的屁股，白襠都無法遮掩著。即使他今日開始拿藤條打學生了，但是他仍然被主任叫進思本室打屁股，他的班級實在太多問題，秩序整潔等等多的是毛病可以挑剔。沒有打兇一點，他每日被打屁股幾乎已經是固定行程了。雖然每日被蔡曜暘主任留下來打屁股，他心裏有些不滿，但是今日卻有一種鬆了一口，身心舒暢感。打學生屁股的罪惡感，在自己光著下半身裸臀被主任打屁股時，彷彿得到了解放。蔡仔打完沈君禮的屁股後，便驅車帶他前往思本大學附設的運動中心裏的按摩養生。脱得只剩一件內褲在身上，站在更衣櫃前的沈君禮有些尷尬，他覺得每個經過的人一定會發現他的紅屁股的。

「沈老師，我說小禮啊，別這麼拘謹。這裏可是思本大學的按摩養生館，紅屁股這些師傅早就見怪不怪了。」蔡仔忽然用手將自己的白襠後片往臀溝裏放，露出他的半邊屁股，上面一條一條紅得明顯的籐條痕。「你們這些新進老師要加油，不要害我一直去跟校長報到。」沈君禮忽然發現思本國中根本就是一條打屁股食物鏈，上頭還有人會打蔡主任的屁股，難怪他會盯著他們這些新老師。

蔡仔帶著沈君禮進了双人包廂，他的內褲一脫，便赤裸趴在按摩床。隨後進來的兩位按摩師傅，一位年紀比較大的，是直接笑著拍拍蔡仔的屁股，「蔡主任，今天又被打屁股啦。」唉了聲的蔡仔應：「對啊，所以需要來疏經活血，推一下——旁邊那位是沈君禮老師，他剛來思本國中教書。」蔡仔這樣說，他們就知道了。沈君禮有些害羞，雖然在場的四位大家都是男性，他仍然有些閉俗，他不像蔡仔脱得光光趴下，而是着著內褲上了按摩床趴好。

79.

在按摩床上的兩個男人，他們都在一條腿架在師傅腿上按摩臀肌時，唉唉連連。「⋯⋯打屁股⋯⋯後給別人按摩揉屁股，最舒服了⋯⋯唉⋯好痛⋯⋯」蔡仔邊說邊唉著。矜持的沈君禮想唉又不敢唉，已經到了咬牙忍耐，他的程度已經到了幫他按摩的師傅一直提醒他，不要弓，想要唉或者覺得痛要說。隔壁床的蔡仔忍不住幫他說話，「沈老師就是太弓，放不開⋯⋯」

他們結束通體舒暢的按摩，蔡仔在更衣室內，露著他的藤條紅屁股，要帶沈君禮去按摩池跟三溫暖烤箱。沈君禮頻頻地想問有沒有浴巾之類的，可以圍住下半身。「沈老師⋯小禮你太害羞了。要練習壯膽啊。屁股紅紅有什麼好害羞的。只要我們不害羞，別人就管不著，而且也不關他們的事。浴巾晚點我再幫你拿，先跟我去熱水池泡一下。」蔡仔推著小禮的腰，「走啦走啦。泡一下，你的屁股等會就不會這麼紅了。」

跟在蔡仔後面，沈君禮真的是努力壯大膽子，他覺得經過他們的人一定會往他們的屁股肉瞧。可惜他想的，跟大家的反應完全是兩回事。在這個赤裸的男性浴室內，沒有人在意他們的屁股是否紅通通的，他們的屁股就算是剛被打完的紅潤，也不關路人的事。大家能看見你的紅屁股，但你的屁股溫熱只有你自己能感受。

愈是判若自然，愈是沒人理會。愈是彆扭在意，愈是彰顯於人。沈君禮在煙霧瀰漫的三溫暖烤箱內，跟蔡曜暘並肩而坐，他沒有想過會跟被日前拿藤條打他屁股的主任一塊坦誠相見，還被主任教育了一番。從小就活在成績、名次，努力成為資優生的他，現在好像又変得不一樣了。

80.

又是拖到七八點才回家的小湯，進了門，唐德武早就在家了。忙著家務事的唐々，只問了小湯有沒有吃晚餐，小湯應了聲後，從書包內把濕內褲往洗衣籃內丟，就想要回房間。而準備洗衣服的唐々，在衣物分類時，注意到了小湯內褲的異狀。「小湯，你的內褲是怎麼回事？尿濕了？怎麼會濕成這樣，是不是身體有狀況？」唐叔叔關心的質問，讓小湯相當不耐煩。

「沒憋著，來不及去廁所尿尿就在內褲上了⋯⋯」小湯企圖輕描淡寫地解釋。

唐々嘆了一口氣：「以後有這種情況，內褲要先泡在水裏，不要等我洗衣服分類才發現，這樣內褲很容易変黃⋯⋯白襠変黃就不好處理。」

「好啦好啦。」要怎麼說滲尿的情況，小湯想來就尷尬，乾脆不說，以免這個外人問東問西。但小湯突然想到晚上還是要找唐叔叔包尿布，所以語氣上就縮了些客氣起來。小湯直接進了房間，關上門，他感覺有鬆一口氣，脫掉了學生褲，光著下半身，他彷彿能聞到些尿騷味，抓了浴巾，便直接去洗澡。

圍著浴巾，洗完澡步出浴室，便被唐德武叫住，「你的新內褲⋯⋯」小湯接過了手，謝謝說得小聲。房間內的那包嬰兒紙尿布，再度提醒著他的需要。

他取了一片，便去找唐德武，請他幫忙包。「你這麼早就要包了？要睡覺了？你不是要月考了？不看點書嗎？」唐德武一連問了數個問題，讓小湯無法招架。

「唐叔叔教我怎麼包好尿布⋯⋯這樣以後我自己可以包，就不用麻煩你了。」

小湯又在唐德武与湯將臣的双人床上被包尿布，只是這次唐々仔細一一地講解著包尿布需要注意的小細節。小湯忍不住地想著奇怪唐叔叔又沒有小孩，為什麼會對於包尿布這麼熟悉，難道他常常幫人包尿布。

81.

因為包尿布，所以睡得特別安穩，小湯原本賴床睡到幾乎要遲到的時間才起床的壞習慣，忽然沒了。他現在都是聽到外面唐德武的動作聲，便緩緩從沉睡中甦醒，然後賴一下床，在床上滾動，習慣地摸一下床鋪，乾的，沒尿床，再開心地爬起床。解開嬰兒尿布，如預期地濕漉漉，他還是沒有從睡覺尿尿的深淵中爬出。不過有包尿布就沒有尿床，他已經很滿意了。

連跟唐德武吃了幾次早餐，小湯覺得唐叔叔好像沒有這麼討厭，雖然他還是認為唐叔叔搶了他爸爸，但就是沒有先前這麼厭煩，畢竟唐德武也幫他包了幾次尿布。莫非裸體是一種親近。在唐德武先行出門上班，小湯今日決定包尿布去上學，這個舉動有點大膽，有點偷來的快感。

褲襠濕濕的，這感覺很難受，也許包尿布會好一點。他在房間內按著唐德武昨晚教他的注意事項，防側漏邊有貼緊大腿內側，自己包好嬰兒紙尿布後，他再將白襠穿上，最後套了學生褲。他站在鏡子前端詳，怕自己屁股一大包，很容易被注意到。他的屁股倒沒有他想的，只有他的襠部稍微明顯大包了些。這個年紀的男孩，如果自己有巨屌一大包，有種騷動的爽感。

竊喜著沒有人知道他今天包著尿布去上學，小小的変態。而他暗自決定如果被打屁股，他絕對不會脫掉褲子，就算被陳勁鴻教官打屁股也一樣。

包在白襠裏的嬰兒尿布像是保護般，守著小湯褲襠裏的異狀，護著小湯身體上的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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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月考將近，各科老師開始瘋狂地打起屁股，每次的小考都在打。阿猿是豁出去了，反正要打屁股就給老師打，如果能脫褲子減少很多下的話就脫，他想他是男生沒差。小湯也是隨老師打，但嬰兒尿布在胯間，藤條打在屁股上，有尿布緩衝好像沒那麼痛，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是隨著時間，嬰兒紙尿布已經開始濕漉漉的彷彿在跟小湯抗議它再也吸收不了更多尿液。午休一到，小湯就衝進廁所，把吸收過滿的尿布脫掉，以免尿布開始滲出。小湯在隔間內把褲子穿好時，他心裏想的是應該要多帶一片尿布的，這樣下午還能包著。

放學步出校門，小湯的胯間白襠如預期地濕潤。阿猿從後面拍了小湯的屁股，「我去尿尿一下，你就不見了，幹嘛不等我——」阿猿說話，小湯才意識到他滿腦子想的是趕緊回家換內褲，所以才沒有想之前一樣等阿猿，然後他們再去浪流連。他們並肩走著，阿猿伸手摸著小湯屁股，「幹嘛啦⋯⋯」小湯揮開阿猿的手。

「我想說你是不是裏頭包著尿布，所以被打屁股不會痛。」阿猿意有所指。

「打屁股怎麼不會痛⋯⋯」小湯應著。下午的每一堂課的藤條都比早上的來得通，他心裏真覺得尿布有保護屁股的功用，真的該多帶一片的。小湯整日的打屁股都沒有脫掉外褲以減少次數，而阿猿則是可脫可減即脱，他早就不在意被同學們看內褲了。

83.

月考當日，接近中午的那堂，在能交卷時，小湯就交了。反正會寫的已經寫了，不會寫的再怎麼相看也不會。走回座位，就將書包內的嬰兒紙尿布塞進自己口袋內，快速離開教室。這已經不是小湯第一次偷偷摸摸夾帶尿布去廁所更換了。經過阿猿位子時，阿猿看他交卷了，也就不掙扎，起身要去講台前。不過小湯沒有等他，因為他急，不管是尿急還是換尿布急。阿猿看小湯往廁所方向，也就聰明的跟著一塊去尿尿。只是他站在小便斗前，小湯走進了馬桶隔間。阿猿在外面邊尿尿邊跟小湯說話，他不知道的是小湯在裏頭，用著很勉強的姿勢幫自己包尿布。

阿猿洗手完就站在廁所外面等著小湯。「你在裏面大便喔？」阿猿向小湯喊著。「好了啦好了啦⋯⋯」小湯拉上白襠跟褲子就匆忙出來。

小湯洗手的時候，正好有隔壁班的同學進來廁所，一間一間馬桶間的觀察。「出現了，出現了。」那位同學夥同另外一位嚷嚷著。廁所是他們班的打掃區域，近日他們在垃圾桶內發現了嬰兒紙尿布，他們好奇著是哪位同學現在還在包尿布的，所以他們時不時的來檢查，企圖找到那位上了國中還需要包尿布的。他們問著小湯：「同學，你剛剛有沒有看見是誰使用這一間的？」他們有人小聲地問「你怎麼會知道他是中午來換的⋯⋯」他們嬉笑著「唉啊常來巡就會發現」。

小湯一臉尷尬而且耳朵有點紅：「沒看見耶⋯⋯」

「小湯，你很慢耶。我很餓了，趕快去買午餐啦——」阿猿拉走了小湯，留下那些正因為小湯尿濕的嬰兒紙尿褲而嬉鬧不已的隔壁班同學。

84.

那些對話，在外面的阿猿肯定是有聽到，但是他沒有對小湯多說多問什麼。小湯心裏也很感謝阿猿沒有太過異常的反應，但就算阿猿問，好面子的小湯一定不會承認的。

為了避免被當場抓到更換尿布，小湯開始往比較遠的廁所跑。雖然有點麻煩，但被發現的問題比較困擾，小湯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他也不是不敢再包著上學，畢竟尿濕內褲是需要解決的，尿布能幫他保持褲襠乾爽，那就是需要。但小湯其實最希望的是白日不用包尿布，也不會有褲襠濕潤的煩惱。他知道一直包尿布，那他就戒不掉尿布。為了不要尿床，晚上睡覺時他已經包了尿布，白天可以不包盡量不要包，他這麼決定著。尤其月考之後就是每堂課發考卷的打屁股時間，整個學校在這兩三天內是藤條咻咻咻、屁股疼疼疼的此起彼落。

成績不好的小湯，早在一二堂課時就已經因為打屁股，使得裏頭的嬰兒尿布濕漉漉到非脫掉不可的地步。國文課這個中年男性老師打起屁股來的力道還真是重。老師拿藤條打屁股時，小湯內心有點擔心著因為打下去的聲音不太一樣而被發現。但不知道是老師裝糊塗還是真的沒發現。阿猿一直勸著小湯就把褲子脫掉，給老師打，這樣可以少很多下，如果又光屁股的話，可以少更多。是的，阿猿已經不顧顏面，直接跟老師討價還價，裸臀給老師打屁股以扣除很多下，畢竟他跟小湯的成績，幾乎是三四十分徘徊。下一堂課的數學，分數應該又更慘了。阿猿一直跟在旁邊，小湯找不到機會，把書包內預備中午更換的紙尿褲帶在身上，只能先把身上的在廁所脫掉。小湯刻意的將嬰兒尿布折好，往垃圾桶裏面塞，希望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

沈君禮發著考卷，按著成績叫名出來領考卷，然後再發不及格的，一個同學出來領考卷打完再叫下一個。蔡主任的巡堂剛好也在這時候走到小湯班上，他特意地停留多注意沈老師打屁股的表現。小湯數學考了四十八分，如果穿著褲子打屁股是十二下，上一堂課雖然隔著尿布打屁股，但是小湯已經覺得屁股很痛了，他覺得撐不了十二下。於是他決定把外褲脫了，讓導師打他的白襠屁股，以減少次數。坐在座位上的阿猿心裏讚賞著小湯終於不愛面子了，屁股比較重要。

前幾下下去，双手撐在講台旁的小湯皺了眉頭，覺得自己撐得過去，雖然他隱隱約約感覺要憋不住尿意，卵鳥頭好像滲了些出來。這一下，沈君禮揮動藤條，咻在小湯屁股上時，前排同學騷動交頭接耳起來，聲音有些大，引起了後排看不到發生什麼事的同學爭相引頸觀望。

阿猿在幾個同學的頭縫隙間注意到了，小湯在打屁股時尿濕了白襠，內褲前面就濕黃了起來。「湯成紀尿褲子了——湯成紀尿褲子了——」阿猿不顧老師同學，甚至是外面的主任，便衝到前面⋯⋯

「袁聖煥，你帶湯成紀去找陳勁鴻教官。」蔡主任在沈君禮整個人愣住的時候，踏進了教室，吩咐了處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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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猿快速的幫尿濕內褲的小湯穿好褲子，便帶著呆滯的小湯往教室外走。一路上無論阿猿說再多話，再多安慰，小湯都聽不見，像是沉進深深海裏般，漆黑一片，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彷彿呼吸不到空氣，他停止了呼吸。他怎麼走到教官室的，他沒有任何記憶，等到他開始意識到他還存在在這世界，眼前是教官室裏這個他常常被打屁股的地方，阿猿還有陳勁鴻呼叫他名字的聲音，從只見到他們的嘴巴動著雀無聲，到漸漸聽到他們，小湯努力的從喉嚨裏發生聲音：「⋯⋯我⋯要⋯⋯我爸爸⋯⋯他休假在家。我要我爸爸⋯⋯」

陳勁鴻跺步出了教官室，硬著頭皮打著電話給湯將臣，說明了狀況，請他來一趟學校，順便帶著可以更換的褲子來。陳勁鴻話中努力維持著他的冷靜，因為他忽然明白小湯在打屁股時尿濕他的褲子或者尿出來，並不是他「故意」用尿遁逃避打屁股，而是可能身體出了問題，因為實在不太可能會在班上公開刻意的尿濕自己褲子。

湯將臣原本趁著小湯上學不在家，正跟唐德武在床上翻雲覆雨，唐々為了能夠跟湯將兩人時光，早早請了假。他們盡情享受著男男激烈一〇性愛。手機螢幕亮起陳勁鴻的來電，這時間打電話來，湯將臣心裏就有不好的預感。接起電話，聽了勁鴻的描述，他連忙的帶著唐德武，前往思本國中來接小湯。

「阿猿——」陳勁鴻把阿猿叫出思本室。「你回教室去把小湯的書包收一收，拿過來。等會他爸爸會來接他。」看著阿猿離開，他忍不住地追上去問：「阿猿，你之前有察覺小湯什麼異狀嗎？」阿猿面對教官的問題，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教官會判斷⋯⋯」於是阿猿把他從大賣場巧遇小湯一家買尿布，知道小湯會尿床，還有遇到隔壁班掃廁所發現小湯丟棄的尿布，他知道的都告訴了陳勁鴻。

阿猿回到教室，沈君禮老師已經在蔡主任的鎮場下結束了打屁股，他跟老師報告了教官要他收拾小湯的書包拿過去。於是在老師檢討考卷的時候，阿猿將小湯座位抽屜裏的書本塞進書包，轉身就拿去教官室。阿猿路上再伸手進書包內確定剛剛眼睛沒看錯，那東西的確就是小湯放在書包內，預備著中午更換的嬰兒紙尿布。

86.

雖然跟教官打小報告當抓耙子是不屑的行為，但是幫助自己的哥們麻吉才是對的，他還是跟陳勁鴻說了小湯書包裏嬰兒紙尿布的事。「好。教官知道了——阿猿你先回去上課。謝謝你的協助。」下課鐘響，阿猿因為小湯的意外，逃過了打屁股。他回到教室，同學們議論紛紛，說著沈君禮老師因為小湯意外尿褲子，臉色慘青，雖然主任在，但是老師後來愈打愈無力。同學問起小湯的狀況，阿猿輕描淡寫地回應他爸爸來接他了。

趕到思本國中教官室的湯將臣与唐德武，他們沒有跟陳勁鴻多餘的寒暄，是直接進了裏頭的思本室。小湯見到湯將臣就衝來抱緊爸爸，他雖然看到唐叔叔又一塊來，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人身上，他只在意著爸爸的出現。湯將臣從唐德武手上接來裝了小湯內褲跟學生褲的袋子，他遞給小湯，「把尿濕的褲子換掉，裝在袋子裏。」湯將臣說。

小湯的動作遲緩，湯將臣的話都說完，仍不見小湯的反應。「⋯⋯爸比⋯⋯幫我⋯⋯」

「應該是驚魂未定。湯將，你幫小湯換一下。」唐德武一旁說著，湯將臣蹲下脫掉了小湯的外褲跟內褲。湯將臣從小湯手上拿過袋子，從裏頭取了乾淨的白襠，抖了抖，攤開然後要小湯伸腳，可是小湯依然是反應未及。

小湯緩緩地開了口：「爸比⋯⋯幫我包尿布⋯⋯」湯將臣聽到小湯口中的「尿布」愣了一下，因為他們出門時，並沒有幫小湯準備一片嬰兒紙尿布。「⋯⋯書⋯包⋯⋯書包⋯⋯」

唐德武聽小湯的話，反應比湯將臣快得許多。「小湯你是說你書包裏有嗎？」唐々說完，便自動地拿起長條椅上小湯的書包，裏頭真的翻出了一片嬰兒紙尿布。「湯將，你幫他包一下。」

小湯被湯將臣扶著，上半身躺在長條椅上，湯將臣抓起小湯的双腿，如在床上包尿布。小湯宛若男嬰，被湯將臣包尿布，舉高双腿，垂露著尤未長大的卵鳥卵蛋，陳勁鴻都看見了。他沒有想到小湯這麼嚴重，他真的有失一個「監督」的身分，他內心想著自己真的該找湯將學長狠狠打他屁股了。

湯將与唐々帶著小湯離開了學校，他們先回家休息一下，下午他們已經臨時掛號進了思本大學附屬醫院兒童泌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