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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什麼?「可憐的東西」觀後心得

2024/04/22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本片2月8日在台上映,但我一直找不到時間進戲院觀看,接著影片在奧斯卡大放異彩,各式報導及影評如雨後春筍出現,我不喜歡被劇透的感覺,完全阻絕了觀看的動機,沒想到片子竟這麼快就上了Disney+串流平台了。

基於好奇,我點開了影片,如同片頭簡介所言,劇情涉及色情與暴力,我找了個家人皆外出的時段觀看,免得被撞見時尷尬,不過影片長達2個小時21分,中途還得暫停去準備晚餐。

身為外科醫師之子哥德溫巴斯特,年幼時就成了外科醫師父親的活體實驗對象,東整西整被搞成像科學怪人一樣,自己也繼承了父親的職業,而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深居的豪宅大院中有鴨頭狗身和狗頭鴨身的寵物。

女主角原本是一位投河自盡的溺水孕婦,哥德溫施展了高超醫術,將腹中嬰兒的腦植入婦人的頭顱內,再通上電流使之復活,造就了擁有成年女子外表,但言行舉止卻像個嬰孩的貝拉。

接下來的故事情節就繞著貝拉的成長而開展,原本她的世界只有爸爸哥德溫,後來改叫他上帝,女管家,和一位被聘請來觀查紀錄貝拉一舉一動的研究助理麥斯麥坎。

接著花花公子鄧肯出現,貝拉出於想探索外面的世界的好奇,與他私奔,一路從西班牙的里斯本,遊歷到埃及,最後身無分文落難於巴黎。

貝拉先是無意間玩起自瀆遊戲,隨後被鄧肯調教成性玩物,當兩人身無分文,貝拉靠著出賣身體換取食物時,反而引來鄧肯的羞辱,他用各種不堪的言詞來鄙視她,此時的貝拉已非當初那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在鴇母和同事的調教下,她只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我們是自己的生產工具,走開!」

這種畸形的期待一直到鄧肯回心轉意,他真的離不開貝拉,希望貝拉重回他身邊時,而她不再是那個依附身邊男人而生活的女子了,她有了獨立思考能力,甚至也開始學醫。

自古已來,性對男女有著天差地別的標準,好色男子是風流倜儻,但一樣的行為女人身上,就是放蕩、水性楊花,男人可以閱人無數,但女人就得守身如玉。

片尾貝拉準備和研究助理麥斯麥坎結婚,卻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貝拉「前世」的丈夫布萊辛頓出現了,貝拉覺得自己有義務跟他回家,但這個家根本就是個「枷」,住在這裡宛若個監獄,丈夫是個控制狂,隨時帶著槍防犯僕人對他不利,貝拉也搞懂為何當年她懷孕在身,卻投河自盡的原因。

在一次爭執中的擦槍走火,貝拉傷了這個「前夫」,為了救他的命,貝拉帶他回家,並要求麥斯麥坎為他療傷,為了杜絕後患,將他改造成一隻「人羊」。

本片是小說改編的,導演非常有野心,愈隱晦的主題,他愈要大聲地說出來,片中充斥著各種方式的「激烈跳躍」,貝拉成了性工作者後,面對不同樣貌恩客的場景,也完全不閃躲地攤在螢幕上,我忽然頓悟,食色性也,這些鏡頭其實與飲食無異,只是大眾習慣以異色眼光看待,甚至演變成色情影片產業,只能遮遮掩掩地呈現。

性工作者憑藉著身體賺取錢財,和提供知識技能的勞工無異,為何就被貶為娼妓,這個社會只懲戒性工作者,卻未同等懲戒嫖客。

不得不說艾瑪史東的奧斯卡影后真的是實至名歸,她讓觀眾見證笨拙天真的兒童、行為乖張衝動的少女、初嚐禁果卻樂此不疲,甚至是慾求不滿的女子,但過盡千帆,她進化成醫師,擁有豪華的家園、丈夫及好友。

能歌能舞的艾瑪曾以「樂來樂愛你」拿下過奧斯卡影后,劇中有一幕她初次感受舞曲的節奏,不自覺地以笨拙且怪異的舞步,衝入舞池狂舞,根據報導艾瑪為此還去到舞蹈教室,學習演譯不會跳舞的人跳舞的樣子。

曾經飾演「綠巨人浩克」的馬克魯法洛,一開始則是辭演這個登徒子花花公子角色,但導演尤格藍西莫認定他就是最佳人選,馬克最終才決定跳脫舒適區,飾演這個跟他的好男人形象完全不同的角色,有幾幕激情戲,還是靠著艾瑪勸誘,要他不要避諱,才敢放開演,而且團隊還請了性愛指導員,以防激情戲的主角做出逾越行為,轉變成Me Too事件,另一方面也隨時觀注演員的身心狀態。

這不是一部好看的電影,它會帶著你旁觀人性中最晦暗的想法,它會帶著你挑戰傳統思維,提醒你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鬼的財富階級。

這也是一部好看的電影,它專拍別的電影不拍的視角,衝擊著甚少被衝擊的視神經和腦神經,片中的許多大場景,觀眾也能跟著去旅行,華麗繁複的各式訂製服,令人目不暇給,各種特殊化妝技巧,更是好幾個小時馬拉松式的梳化成品。

所以我覺得這是一部不好看又好看的電影,看完會有一種「我到底看到了什麼!」的驚嘆。準備要迎接非常衝擊的感官冒險了嗎?就打開本片吧!

照片取材自網路

照片取材自網路




這是我為接下來的連載小說計劃所新創的專題,小手上路,不熟練之處請多包涵,題材均來自周遭人事物,再加上想像與自由發揮而成,寫作的時候我是作者,完成之後,讀者才是作者,可以邊看邊恣意想像,化文字為想像畫面,讓人物靈動有生命,讓我們共同完成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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