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這卷奇妙的書,用極為美麗的詩意發表,來描述愛基督的信徒,一生追求的歷程。自始至終全是愛情故事,還非常的區折離奇!從受吸引到完全的成熟歷經數個階段,而這些階段並非只經歷一次,乃是不斷的循環,每次都更高更深,沒有窮盡的一天,也沒有什麼經歷可以超越這段文字,直到脫離肉身的一天。
我想若任何人理解這件事,就絕對不會說沒有神了,也會對聖經的存在嘖嘖稱奇!期望可以逐章逐節細細研讀,在那之前,先來探討一次這個深奧而複雜的主題:復活後的十字架。
十字架在法理上只有一次,也只需要一次,一次而永遠的了結一切舊造。但在經歷上卻是一生之久,甚至屬靈生命非常成熟的聖徒,只要還有肉體的一天,就必須經歷十架的了結與治死,所以「復活後的十字架」是指經歷上的,所以也說出基督這位神的兒子的釘十字架,是永遠有功效的,隨時可應用。
「我身睡臥,我心卻醒。這是我良人的聲音!他敲門說,我的妹子,我的佳偶,我的鴿子,我的完全人,求你給我開門;因我的頭滿了露水,我的頭髮有夜露滴落。」(雅歌 5:2)
我身睡臥,我心卻醒,說出信徒的屬靈生命已經長成到一定的程度,舊人的生命因著經歷與主同釘十字架,已經停止一切煩躁的活動,而新人在裡面卻是警醒的,活在復活升天超越的享受中。但突然之間主敲門了,祂竟然在門外!與信徒間出現了隔閡。怎麽會這樣呢?隔閡總是不知不覺的來到,每當覺得一切都很美好時,寧願時光暫停,但主總有更大的計畫,不容許我們自滿,因此祂又來呼召。祂的隱身吸引我們再度尋求祂,要我們知道,上一段經歷時期已經滿足,要往新的階段邁進了。這一次主顯明給我們的,不是躥山越嶺的羚羊或小牡鹿 (雅歌 2:8~9),而是有點落魄狼狽的主,「頭滿了露水,頭髮有夜露滴落」!
主不是得勝超越的嗎?我與基督才剛剛在利巴嫩與亞瑪拿頂 (雅歌 4:8) 所表徵的升天地位和真理高峰中,觀看仇敵的毀壞,怎麼現在似乎變了樣?我遲疑了,也有充分合理的理由:「我回答說,我脫了衣裳,怎能再穿上呢?我洗了腳,怎能再玷污呢?」(雅歌 5:3)。我已經脫去了舊人,也就是老舊的生活樣式,活出新生命,過著新生活,環境,佈置,興趣愛好,社交圈,全都換了一輪,天天都讚美歡呼的享受主,在外行走也不沾染世俗的污穢。這一切好像都幻滅了,需要重新面對殘酷的現實世界!
雖然遲疑,但我還是要主的,我的心門留有一個孔「我的良人從門孔裡伸進手來,我便因他動了心腸。」(雅歌 5:4) 那個手的十架釘痕還歷歷在目,怎能不開門呢?不論結果如何都願意順服的。我起身,且深知,這次要經歷更深的十字架了。「我起來,要給我的良人開門;我的兩手滴下沒藥,我的指頭有沒藥汁滴在閂把上。」終究還是順服了,遲疑片刻應該不誤事吧?豈知錯了!「我給我的良人開了門;我的良人卻已轉身走了。他說話的時候,我魂不守舍;我尋找他,竟尋不見;我呼叫他,他卻不回答。」(雅歌 5:6)
其實我的順服已經比上次快多了,但還是不夠;相較之下,上次的表現真是太差了。上一次主用復活的榮耀來吸引「聽啊,是我良人的聲音;看哪,他躥山越嶺而來。」(雅歌 2:8) 你看他躥山越嶺,多帥的身影!不僅如此,還非常可愛「好像羚羊,或像小牡鹿。他站在我們牆壁後,從窗戶往裡觀看,從窗櫺往裡探視。」(雅歌 2:9) 他身段柔軟,富有耐心,誠意十足:「我的良人回應我說,我的佳偶,我的美人,起來,與我同去;因為冬天已過,雨水也止住過去了。地上百花開放,百鳥鳴叫的時候已經來到;斑鳩的聲音在我們境內也聽見了。無花果樹的果子漸漸成熟,葡萄樹開花放香。我的佳偶,我的美人,起來,與我同去。」(雅歌 2:10~13) 他講了這麼多話,而我...竟然繼續躺在床上,沈醉在自我感覺良好裡面,心思困在「己」裡面出不來:「我的良人屬我,我也屬他;他在百合花中牧放群羊。我的良人啊,等到天亮,黑影飛去的時候,你要轉回,好像羚羊,或向小牡鹿在比特山。」(雅歌 2:17) 比特山,分離之意,明明知道外面世界的廣闊與美好,卻沒有勇氣跨出去,持續「耍憂鬱」,辜負了主用心良苦的呼召。「我夜夜在床上尋找我心所愛的;我尋找他,卻尋不見。」(雅歌 3:1)
就這樣蘑菇了不知道多久,主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耶路撒冷的中女子啊,我指著羚羊或田野的母鹿鄭重的囑咐你們,不要驚動,不要叫醒我所愛的,等她自己情願。」(雅歌 3:5) 終於有一天我們會醒悟過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起來尋找祂。而我們會發現召會生活中許多生命老練的弟兄姊妹都樂意幫助我們,他們就是「城中巡邏看守的人」(雅歌 3:3),一但找到我心所愛的,就「拉著他,不讓他走,直到領他進我母家,到懷我者的內室。」(雅歌 3:4) 母家就是恩典之意,藉著恩典,終於開啟了全新階段,在復活裡的榮耀經歷,這就是「上一次」呼召的簡述。
而這一次,是「釘痕的手」,似乎榮耀的主需要我,過於我需要他!但只要有一絲的不願意或遲疑,他也不會強迫的,我雖然最終還是開了門,但他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這個開門意味著,我重新面對許多曾經拋諸腦後的凡俗事物,那是由一開始拒絕開門的理由「脫了衣裳,洗了腳」所表徵的。可能是反對的家人要我重新和解,可能是消耗時間的工作,因不願「燒磚」而離開的,或不願當「駿馬」而躲避的,其中有許多屬於為人的本分必須盡的「諸般的義」,不見得是很高尚或屬靈的事,以至於當我求助於「城中巡邏看守的人」(雅歌 5:7 上),這從前友好的弟兄姊妹,現在卻「打了我,傷了我;看守城牆的人奪去我的帕子。」(雅歌 5:7 下)
這種重新面對的經歷,與神創造生命的順序似乎有所對應,「天空的飛鳥」(創世紀 1:21) 逍遙而自在,但其生命等次不如「地上的牲畜」(創世紀 1:24),因為只有牲畜的勞苦耕耘才能產出作物,作為供物獻祭給神。又如曠野中每日拾取「嗎哪」,經歷神聖供應的神蹟而不需耕作,進到美地卻要勞苦耕耘。所做的事,表面上與凡俗之人一模一樣,其動機目的和內涵卻根本不同,屬靈的實際應該超越一切的表象。而十字架工作的破碎與煉淨,大多是藉著凡俗的事物;當耶穌在地上盡職事時,拿尋常的繩子做成鞭子潔淨聖殿 (約翰福音 2:15) 也是這樣,甚至連生命老練的弟兄姊妹也誤解成屬靈的軟弱。
這個打擊太大了,以至於自信心完全喪失,所有追求和所累積的聖經知識似乎瞬間歸零,初信的信徒似乎都活得比我好,我到底怎麼了?我完全失去屬靈的辨識能力,見人就問「耶路撒冷的眾女子啊,我鄭重的囑咐你們,若遇見我的良人,要告訴他什麼呢?要告訴他,我因愛成病。」(雅歌 5:8)
結果這次的轉捩點,不是由於生命老練者的幫助,反而是一般的聖徒,對這位思愛成病的尋求者發出稱讚:「你這女子中極美麗的,你的良人比別人的良人有何強處?」(雅歌 5:9) 這一稱讚引出女子對他良人的珍賞,發出長達 7 節的美言,說著說著就把主說回來了,這一段「憑信心的申言」完全拯救了他。神話語的儲存是多麽重要,宣告神的話可以讓人剛強,可以勝過仇敵,乃是屬靈爭戰的有利兵器。「弟兄勝過他,是因羔羊的血,並因自己所見證的話,」(啟示錄 12:11) 這段絕美的申言如下,原文連結:
佳偶終於瞭解到了,良人從來沒有離開,就住在自己的裡面,親密的同在著,自己的心園已經是完全屬於主的。「我的良人下到自己園中,到香花畦,在園內牧放群羊,採百合花。」(雅歌 6:2) 感覺的高低起伏原來沒那麼重要,在信心裡一切都是穩固而美麗的。所以這段經歷重在「主進來」,而不是「我出去」;不是我要出去經歷或學習更多,而是主要進來自己的地方享受更多。這些扎實的經歷似乎也與上一段經歷末了的禱告有關:「北風啊,醒起!南風啊,吹來!吹到我的園內,使其中的香氣算發出來。」(雅歌 4:16) 我的心園已經栽滿各樣美麗又芬芳的植物,預備好讓親愛的主來享受的,需要風來吹讓香氣四溢。
兩人又恢復到甜美無間的關係了,良人用極高超的評價來稱讚這位經歷愛情長跑的女子,這個境界比第一次呼召的結果更高,如同從聖所,經過破裂的幔子,進到至聖所,與主完全的合一:
生命成熟的美麗,連萬有的主都為之心動,甚至驚亂了!女子在生命的路上進步神速,成為「書拉密」女,與「所羅門」王完全畢像畢肖,成為永遠的宇宙對偶,就是新耶路撒冷。
以上挑出雅歌的一段經歷,稍稍描述並欣賞,祈願我們的一生,就在此愛的框架下,持續譜寫出美妙的愛情故事。
Newman 20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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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雅歌生命讀經第 7 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