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們都把他們餓肚子的原因全都用一個「窮」字、或是無可避免的天災來敷衍過去,這種單一故事的思考是非常恐怖的。這會讓人們忽略掉這些難民為何而窮的原因,而擅自把他們當作天生可憐的、沒有未來的,比我們低階好讓我們來發揮愛心去同情的一群人。
不生活在貧窮中應該是全人類的一項權利,
正如《世界人權宣言》所規定的(請閱讀第25條)。
窮人沒有機會進行長遠思考,也沒有機會在短期內維持收支平衡。當某人生活在貧困中時,他們被迫只專注於自己的短期需求的小確幸。他們不會考慮接受教育或好好休假來申請一份收入更高、有職業前景的工作,因為長期思考是奢侈。
殖民遊戲
幾乎所有饑荒中的國家百年前都曾經被歐美列強殖民過。
原本這些地方都是自給自足的,就算旱災也有其他作物可以平衡不會有太嚴重的飢荒。結果殖民者進來了,除了拿彈珠拉鍊來「交換」他們的黃金、白銀或是活生生的人之外,砍掉了他們的森林,挖斷了山脈,全面毀掉了他們的農業型態,改成單一的棉花、可可、咖啡、橡膠之類的,然後說這樣可以為他們帶來文明的經濟發展。
這種把經濟作物賣出去再買糧食作物回來的遊戲有一個先天上的絕對不平等:農人無法決定價格。一個原本什麼都沒有的農民無論要種什麼,他都必須經歷採收前的空窗期,這段時間他沒有辦法養家活口,於是好心的地主、或老闆會先借他一些錢或食物等他東西種出來賣出去以後再還給他們。
但是,如果他種的不是殖民者想要的咖啡或可可,地主就不買,農夫即使種了一大堆馬鈴薯賣不出去,他就不能還債,結果還是死路一條。
這樣子的殖民遊戲種下了這些國家苦難的種子。我們應該為他們所受的不公平、不正義而憤怒、控訴,而不是為他們的受苦感到同情,嘗試著一些治標不治本的安慰。飢荒的災民最需要的不是援助,而是停止這個囚禁他們過去現在及未來的經濟模式。
害死那些難民的,不是乾旱、不是飢荒、不是愛滋病、不是瘧疾,更不是因為他們懶不工作,僅僅是因為他們出生在那個地方,沒有錢。
1815年的 滑鐵盧戰役 是拿破崙霸權的終點,卻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權傾天下的開端。到1850年左右,羅斯柴爾德已是歐洲最富裕的家族;不過,他們發的卻是令一般人良心難安的戰爭財─只要爆發戰爭,羅氏家族就提供各國政府軍事貸款,即便該國打敗也無所謂,因為他們常以清償債務為理由,獲得戰敗國礦業與鋼鐵業的特許權,並透過開辦銀行和證券公司,進一步壟斷該國的金融體系。
譬如,普法戰爭 結束,法國付給普魯士的賠款,即由羅氏家族代為支付。此外,美國南北戰爭期間,聯邦政府的主要財源亦來自羅斯柴爾德銀行。基本上,19世紀的歐洲國家尚未建立健全獨立的貨幣、稅收、債券和公共財政等體制,金融家的力量得以充分放大,承攬多國債券發行的羅氏家族,因此可將手伸進這些國家的內政與外交,有時甚至有能力阻戰或興戰。
事實上,鴉片戰爭的發生,就與羅氏家族有莫大關聯─出口鴉片至中國的英國東印度公司,其背後控股人即是羅斯柴爾德。此後,他們又間接控制英鎊的發行,並為金本位體制打下基礎。西方藉著貨幣制度、白銀流動敲開中國大門,而世界金銀的減產、景氣蕭條與否也是地球經貿體系的一環,也操控著 百餘年中國的鴉片生活。
(綜觀歷史) 貨幣制度是設計來給予佔主導地位的國際政權優勢 ,而這個政權受到強勢的捍衛並且持續擴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