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辰慢條斯理單手支起臉頰,另一隻手持湯匙,意味不明的說:「你知道念珠意味著什麼嗎?」
「啊?不…不清楚…」
她說:「是〝緣〞,緣分的緣。」
佛珠,又名念珠,以念為珠,因緣和合,所求皆是緣份一詞。
「萬事都有前因後果,你為某些東西駐足,自然會留下軌跡,然而代價是不論善惡的。」夜星辰臉不紅氣不喘又往嘴裡塞一口飯,這話講得可能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林楓捏住佛珠的力道又重了些,似是沉積在胸口的某樣東西又浮出來了…
…如果當初自己不喝太多牛奶,是不是就沒有半夜夢遊?如果自己能多信任哥哥,是不是能預防悲劇發生?如果我夠堅強夠強大,是不是不至於心病?又如果……打從一開始就沒留下那把傘呢?
「沒有如果。」一聲打斷他的沉淪。
林楓猛地回神對上那雙極黑的眼眸,才驚覺不小心將心裡話講出來了。
是啊…每每悔恨過,但是又能如何…正因如此林楓更懊悔了。
他撫額並做出口型:「…都是我自找的…」
好好一頓午飯,不知為何話題就偏到這邊,林楓也沒心情細想,只聽得夜星辰長嘆一聲後悶悶地說:「…有沒有想過你一瞬的選擇,可能是對方那幾百年來漫長的懇求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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