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輩子會與「流浪」、「旅行」和「歐洲旅遊」等等詞彙絕緣,直到我背起背包跨過登機門的那一刻起,才明白原來設限的一直是自己。
以前都在亞洲地區的國家旅遊,無論是食物、觀念到文化價值觀與膚色等等,都是相仿的,當然還有很不一樣的語言。
許久之前,我的觀念停留在歐美只要英文就夠了(當然我的英文沒有很好),但後來才知道歐洲各國說著不同語言,例如德國與奧地利說著德文、法國唯一指定法文,匈牙利、捷克、波蘭等國都有各自的語言。光想到這個,我總覺得到歐洲旅遊離我很遠,加上自助旅行更加大距離。
「藉由旅行去體驗截然不同的生活,視野跟經驗都會獲得延伸。」經過了40天的旅程,我真的想說:「原來我會的可能比自己想像的多很多。」
在德國漢堡遇到兩位丹麥女孩,他們從波蘭、捷克、匈牙利走了一圈;在維也納大學認識的Hana是個追逐音樂夢的女孩。
來自德國的Eliza阿姨正進行她給自己58歲生日禮物-獨旅一個月,他要去義大利、克羅埃西亞、匈牙利與哥本哈根,他在火車上跟我手舞足蹈地揮舞,
還有一位和我同樣是屬於高敏感內向性格的西班牙女孩,第一次眼神交流時他帶點羞澀,第二次點點頭,第三次終於鼓起勇氣打招呼,
還有捷克CK小鎮遇到的人生自由的早餐店老闆,疫情成了他的轉捩點,詮釋不一樣的人生。
我在捷克遇見42歲人生自由的爸爸
歐洲人會在繞一圈後決定自己要什麼,而亞洲人習慣在鋪好的道路上尋找形狀。
在布達佩斯裡遇到扛著大砲的女孩Fei,「因為我一無所有,也覺得自己有很多不足,被罵被教訓都沒差,我可以放下身段。」
當手中握有太多東西時反而會猶豫如何放手,電影《臥虎藏龍》中那句:「"把手握緊,裡面什麼也沒有;把手放開,你得到的是一切。"
Nothing can fit inside when you clench your fist; open it, and everything is in your grasp.
旅行中總會遇到未曾料想到的狀況、與人不期而遇,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時區,不用預設立場、不需要貼標籤,都擁有各自的宇宙。
法國浪漫主義大師夏多布里昂在《義大利之旅》中說道:「每個人身上都拖著一個世界,由他所見過、愛過的一切所組成的世界,那使他看起來像在另外一個不同的世界裡旅行、生活,但他仍然不斷地回到身上所背負的那個世界裡去。」
旅行的意義在於每一段旅程的積累,而非終點的抵達。
繞了歐洲一小圈後,我才明白流浪是一輩子的養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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