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帶走的是虛無但有重量的靈魂,想留下的是嚮往且懷有期待的記憶,無法再以自己的型態去看看未來,但願能用不同的方式留存於這個世界。
吃著晚飯,腦中不時冒出相關字眼,以為過段時間就會消逝,卻總是不敵強韌的記憶力,一口青菜配著花生小魚乾,擦下油亮的嘴唇再喝口水,嗯我吃飽了。
想了又想,時間已過午夜,安靜的房間裡只有我還亮著燈看著記事本裡的草稿,好吧,明天就來寫關於「器官捐贈」的文,關燈躺平。
這個標題大概被我擱置在記事本裡不知多少時日,一直想寫但又怕太嚴肅,就不爭氣的丟在那了,畢竟也是個自由心證頗有爭議的議題。所以,我只是想寫一些自己的想法,大家就自由觀看囉!
病人已被判定腦死後,將其功能健全的器官及組織無償捐贈,讓有需求的患者經比對移植。想了解更多,谷歌先生都會為您解答的!
在思想上,依然存在著保守的一方,對於屍體保留完整及不願再次傷害的想法堅持,以至於器官捐贈在推動及溝通上總有些為難,無論是家屬抑或是醫護相關人員。
面臨抉擇的當下,有辦法果斷的決定嗎?
若是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不了解相關事項,我想當下是完全無法思考的,原因在於我們擁有感情。因為擁有感情,便更不願放手,心中有所期待,寧可相信奇蹟。
那天,從接獲消息至停止呼吸不過兩小時,趕到的當下他只留給我不到三十分鐘,一陣混亂與哭泣中,醫護人員來說明器官捐贈的事項,沒經歷過這種事的當下只是一片空白,等我能些微思考時已來不及了。
這也是讓我想了解並思考「器官捐贈」的契機。
首先,我屬於認同的一方。
以生命來說,我們都沒有足以干涉的權力,但若必須在盡頭為至親做選擇,我會勾選同意。
時至今日,依然有許多人煎熬的等待著所謂的「奇蹟」,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奇蹟是一個機會,一個再次返回社會的機會。
漫長歲月的等待,煎熬但不願放棄,所以依然努力存活著,這樣的心態與狀態對病人或家屬來說都是不斷將殘破的心一針針縫補,刺到自己的手也要持續做下去。
回到角色為腦死病人家屬的我,我希望能為他做最後一件事。
那件事不久後我突然有個想法「我覺得他會想要捐贈」,但我卻沒能為他完成這最後一件善事,以我對他的了解,我想他是會想要幫助人的,在最後也會希望的。
另一方面是我自己的私心,想要保留他的一部份在我所存在的世界,甚至「延續細胞記憶」。希望還未好好踏踏這個世界的他,能透過不同的方式去體會所有來不及,去賦予健康到新的生命。
目前尚未有科學能認證此種假說,但大家或多或少應該有聽說過些「傳說」,在此我稱他們為「傳說」,因為無法應證但又不能否認他們存在,而信與不信又是看個人。
受贈者莫名會有些改變,無論是身體、行為又或者想法上有可能會有捐贈者的影子存在,這些關聯與改變可能就是細胞殘存的記憶,但並不是每個受贈者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當然,也有許多人認為這是無稽之談。
網路上有些關於器官捐贈細胞記憶的故事與分享,有興趣可以搜尋一下。
看了網路上的故事與分享,我覺得很神奇,我存有尊敬與瞭解的想法,但我並沒有經歷過,所以也沒辦法直接的說是否真的存在。
而我自己做過假設,假如細胞真的擁有殘存記憶,就像運動員為了讓身體動得比腦袋快速,經過無數次練習來培養肌肉記憶,這樣我是否就能再次感受到他的存在呢?
因此,我會有部分私心,想在文件上勾選同意,雖然捐贈者與受贈者是無法知道彼此身份,但或許有那麼一天,那麼個機緣巧合,再次相遇我能感受到那份曾經的熟悉,想到我們也還留有微小的關聯,或許會少了些難過。啊這一切都是我想想而已啦
想了很多後,我想簽署自己的器官捐贈卡,我希望在有餘裕時為自己做好決定,這樣或許在混亂之際親人們不用再多一項煩惱,相信他們也會尊重並了解我的選擇。
認同與不認同還是得看個人想法,這沒辦法逼迫,畢竟現今社會對於「器官捐贈」並未太普及,但我有先跟鳳姐(我媽)提過,她也尊重我的想法。
之前看過一部台劇《生死接線員》,講述關於器官捐贈的協調與過程,人心在面臨這樣的情況下會有什麼難處,醫護人員相關協調師又是用什麼心態去面對此份工作,我覺得蠻值得去看看的,看完會有很多想法!
這裡把之前封存在記事本裡的想法寫下,說說些想說的,希望沒有造成什麼觀看壓力或給予太嚴肅的感覺。大家~這裡還是歡樂的遊樂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