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胸部的一個硬塊,
我在排定的時間來到醫院乳房外科作切片檢查。
我光著上身躺在診察台上,
依著醫生的指示,
微微側躺著,
頭髮撩起,
手高舉過頭,
突然覺得這模樣似曾相識,
「鐵達尼號」中Jack為Rose畫素描時,
Rose不就是這個姿勢?
可惜我不是身在風光旖旎的船艙,
而是在決生斷死的診療室中;
我身上沒有「海洋之心」作裝飾,
只有消毒用的酒精、碘酒的味道;
Jack的筆觸刻畫出Rose的身形線條,
醫生用超音波照出我的肌肉組織。
我很努力的讓緊張的情緒降低下來,
以免擾亂醫生作切片、取組織樣本,
我想著,
如果醫生像Jack那麼帥,
我應該會更緊張吧!
還好醫生是個慈祥的「歐吉桑」。
無聊的檢查時間在我胡思亂想中快轉,
冰冷的儀器在我的「移花接木」下多了幾許溫柔,
我無法正面直視醫生的臉,
透過眼睛的餘光,
醫生體貼、專業的動作猶如Jack一般,
讓我跟Rose一樣放心的裸露身體,
只是沒有小鹿亂撞的激動情緒,
僅有小心翼翼的沈穩氛圍,
醫生熟練的走完檢查的程序,
我穿上衣服、按著傷口,
鬆了口氣走出診療室,
在外面等候的媽媽正在打瞌睡,
我跟媽媽說:「下禮拜一就可以看檢查報告了」。
醫院外下著沾衣欲濕的毛毛細雨,
舒爽的天氣!
「會是個"happy ending"的」
我心裡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