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真的……很尷尬。
剛剛我誇下海口,力挺章魚姐不會對我做些不利的事情,可事實卻……
要不是雙手都麻了,不然我一定摀著臉不讓人看到我現在的尷尬表情。
「咳咳!看來……我們已經知道犯人知道是誰了。」蕭亦辰強忍著笑意,故意清了清嗓子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之後才裝模作樣地宣布道。
……這傢伙,真的很壞呀,沒看到章魚姐跟娃娃姐都羞的不敢說話了嗎?就不能裝做不知道嗎?會不會做人呀,虧你還是個大佬。
看了一眼醫護人員她們拿過來的筆記型電腦,上面仍在撥放著監視器的紀錄畫面,可……我是真的沒臉看下去了。
看完監視畫面的我們同時陷入沉默之中,被家長找到自己偷偷收藏的色情書刊,差不多跟現在是同一種感覺吧?
回想起剛剛看過的內容,我就忍不住的想嘆氣,看了一眼陷入循環的畫面,就讓我更加無言了。
一開始明明都很正常,娃娃姐跟章魚姐得知我中槍住院的事情之後,急急忙忙的就過來關心我了,雖然當時的我沒有意識,不過他們悉心照顧我的模樣,真的讓我很感動。
照護的過程,難免還是有些爭執,不過她們兩個平常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而且為了照顧到我,所以她們還是有特別留意吵架時的音量,那場景看上去也是格外的溫馨。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畫面就變得不對勁了,娃娃姐還是章魚姐先起得頭我已經忘記了,自從其中一個姐姐突然抱住我開始,病房內的畫面就進入了不堪入目的領域。
兩個人一邊爭搶一邊對我上下其手,嗯……真的就是文字意義上的『上下其手』啊!
等、等一下!剛剛突然晃過去的黑影不會是我的四角褲吧?所以……我現在是下空狀態嗎?該死,為什麼我的雙手現在不能動啊啊啊!我、我的下半身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到在我眼前再次重演的慘況,我竟然還可以發現第一次收看時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這就是女生平常反覆追劇的感覺嗎?總能發現新事物?可我不需要呀!
嗯?剛剛那個畫面……她們的手到底放在什麼位子?該不會是我的……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兩位姐姐,她們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我們不是感情要好的樂團夥伴,不是姐弟但是感情勝似親姐弟的關係嗎?我把你們當姐姐看,你們竟然饞我身子?
現在我的腦海裡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想知道我到底還是不是乾淨的,我總有種錯覺,那就是自己是不是早就在某個不知名的時候,在不知名的地點被不知名的姐姐給吃乾抹淨了。
然後畫面繼續撥放,也不知道到底經歷了怎樣的過程,兩人在畫面沒有監測到的地方幹了點什麼事情之後,最終滿足的收手了。
不過這個所謂的收手是指『對我的下半身』做某個行為這點,而不是只全部。
她們的行動仍在繼續,一下摸摸我的胸口一下摸摸我的肚子,如果這畫面是一個男的對一個陷入昏迷的女生,那我多少可以理解她到底在做什麼。
不過,如果這個昏迷的對象變成我,然後摸胸摸肚子的變成兩位姐姐的時候,我就有些無法理解了。
或許是我太年輕,也可能是我太愚蠢,我無法理解一個男生的胸跟肚子有什麼好摸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又或者是這樣的動作含有什麼特別的含意嗎?
看著螢幕中的她們對著我又摸又捏的,感覺自己像是來賣身的一樣,總之我是身體跟心靈都感覺到十足的不適感。
我強打起精神,朝著兩位犯人各看了一眼,要不是現在人多,我是真的很想問問她們的腦袋裡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有這麼飢不擇……不對!你們這麼飢渴難……也不對,靠!我到底想說什麼啊?不知不覺間連我的腦袋都被搞混亂了。
然後,誇張的事情仍在繼續上演著,對我的身體猥褻……不該這麼說,應該是佔了好一會我的便宜之後,她們開始動口了。
兩個姐姐十分大膽的趴在我的床邊又舔又咬的,好像還親了幾下,嗯~畫面裡的內容越來越不堪入目了呢,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我甚至都開始敬佩起她們了。
想法跟觀念果然是會隨著環境轉變的嗎?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羞恥心什麼的都快消失了呀。
喔~看看,娃娃姐都伸舌頭了呢,嗯、這場景看起來滿香豔刺激的……
醒過來啊!你個蠢蛋,畫面裡的被害者就是你本人啊!
突然間,心裡的那道聲音終於忍不住的大吼大叫,這一鬧,同時也讓我的頭腦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我全身冷汗直冒,這是什麼精神攻擊?真的太可怕的,年紀不大的我招架不住呀,大人的世界真險惡……
即使重複再看,還是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嚴重的創傷,甚至是難以抹滅的衝擊,真的……太可怕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過程中,有些難以形容的聲音,嗯嗯啊啊的從筆記型電腦的喇叭裡傳了出來,讓人聽了難免有些臉紅心跳。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兩個姐姐自我安慰之後,兩人一人分別佔據床鋪的一邊,然後抱著我的手臂沉沉睡去的那一刻。
「你們……把我的手拿去自我安慰了嗎?」最終,我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
雖然我也知道,一般情況下這麼問出口,沒有個正常人會老實回答,更何況我詢問的對方是女性,但……有些時候,人是很難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的。
更何況此時的我並沒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單純只是絕得崩潰。
娃娃姐頭垂的低低的,紅著一張小臉小聲反駁:「我、我不知道。」
你這態度,鬼才信呢……忍住吐槽的衝動,我轉頭看向章魚姐。
「你不要亂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在……那個……」章魚姐支支吾吾,臉也是紅彤彤的,唯一一樣的就是那副否認的態度了。
看著她們兩個同時擺出打死不認的態度,我只好勉為其難的點出破綻:「雖然畫面沒有拍到,但是你們兩個那個聲音……」
「那個只是聲音,不能代表什麼的。」
「小安你應該要相信我們。」
這時候,她們兩個一人一句默契配合的天衣無縫,我也只好撇撇嘴,努力讓自己忘記這件事情。
反正再糾纏下去也只會更尷尬而已,通常到了這種情況,最後也是我妥協的份。
我嘆了口氣,選擇獨自一人默默的承受了我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傷害。
「我覺得,這個證據應該很清楚了……」蕭亦辰一臉揶揄的朝我丟了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
然後,我朝他回了個難看到極點的苦瓜臉。
明明他也知道這事情與我無關,甚至在某些部分我還能算是被害人,結果他這個態度明顯就是把我一起歸類在其中了,這樣我怎麼能接受。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主要是,現在的確知道了我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那麼……
「那、那個……」我勉為其難的開口搭話。
「嗯?怎麼啦?」蕭亦辰一臉愉悅的回答道。
「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了。」咬著牙,我羞恥的朝著醫護人員們誠懇的道歉。
「咦~為什麼你要道歉呢?你做錯了什麼嗎?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呀,錯的又不是你~」蕭亦辰的口吻充滿著戲謔與嘲諷,我甚至有種他早就知道情況是這樣的錯覺。
「嗯哼~絕對不可能害你?是有誰被汙衊了是吧?讓我想想啊~」
「對了,印象中有人要搞小動作的樣子,哦~好像還有人無中生有?」
蕭亦辰火力全開,狡黠的眼眸裡有小星星一閃一閃的,看著他嘴角上揚的樣子,就知道他樂在其中。
病床的兩邊,娃娃姐跟章魚姐早就被這一句一句的諷刺給羞得臉都抬不起來了,只能乖乖的坐在一旁當隻乖巧的鴕鳥,腦袋深深的埋在胸前,打死都不願意露出來。
看著她們這樣,饒是身為被害者的我,也覺得她們這樣有點可憐,此時我也不得不對蕭亦辰生起了些許的反感,不管如何,他這樣緊咬不放,的確有些過分了。
不管今天是個什麼情形,這件事情終究不適合公開處理,雖然一開始有我的介入,但事情總有個度,適可而止才是最佳的方案,而不是像他這樣一個勁的往死裡打。
「反、反正剛剛是我衝動了,我跟大家道歉。」沒有理會蕭亦辰故意的冷嘲熱諷,我努力把頭的壓低,誠懇地為了自己剛才的衝動致歉道。
一方面是為了表現出我的誠意與態度,另一方面是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讓他們不要繼續深究娃娃姐她們的責任。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理由,蕭亦辰只是默默地朝我瞟了一眼,然後就轉過頭去,朝著江主任那邊丟了個眼神。
「問你們呢~」不鹹不淡的示意了一句,語氣懶洋洋的,話語中早已沒有剛才的玩鬧。
「畢竟也沒有造成實際的為害,只要接下來的恢復期間,不要在讓小少爺面臨同樣的情況就好了,好歹也是傷患,還是需要好好的靜養,不適合受到太多刺激。」
江主任畢恭畢敬的回答道,而且方方面面都有照顧到,這個回答可說是完美答案。
「既然江主任都這麼說的,那就照江主任說的處理吧。」蕭亦辰點了點頭,很隨意的把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
由於臨時問題獲得了解決,那正事自然就接著安排了起來,江主任在蕭亦辰的示意下,又給我做了一次全身檢查之後,就帶著那群醫護人員離開了病房。
看著自顧自坐在我的病床上的蕭亦辰,我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你還有事情?」
「你這什麼態度?要不是我,你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了呢。」蕭亦辰沒好氣的朝我的頭敲了一下。
「啊!好痛!」我吃痛的喊了聲,由於雙手還有些麻痺,所以連反射性的摀著頭都做不到,讓我感覺格外的憋屈。
「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似曾相識的台詞從蕭亦辰的嘴裡說出。
我想了想,思考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想到。
我一臉誠懇地詢問道:「我有做錯什麼嗎?除了意外中槍,我想不到我有什麼地方是錯的,可是中槍這件事情不可控,所以我沒有半點頭緒。」
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說沒有或是不知道,畢竟蕭亦辰這個問題就是衝著有錯而問的。
所以這時候應該反問,至少讓他開這個口,而不是自己傻傻地往上撞。
蕭亦辰一臉狐疑的看著我道:「你是故意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他是這副態度,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所以我也不能老實的表現出來,只能故意裝得一臉老實的樣子,然後朝他搖了搖頭。
見狀,蕭亦辰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大大的嘆了口氣。
「老齊家的搗蛋鬼被抓,你都不覺得有問題?」
聞言,我也有些明悟的低頭沉思了起來,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蕭亦辰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到了會館之後,你就沒有一點懷疑?」
會館?聽到蕭亦辰的提示,我又是一驚。
雖然當時我在下車前先繞了會館外圍幾圈觀察情況,但實際上真的只有表面上的那樣嗎?蕭亦辰這時候提起會館,是不是表示還有什麼其他我沒有注意到的?
「進去之後遇到的種種,你都不覺得有問題?」
「為什麼他們會見你?他們要的是什麼?其中的好處又是什麼?」
問題一個個的被拋出來,讓我開始跟著蕭亦辰安排的路線開始思索,最終陷入懷疑。
如果照蕭亦辰現在提示的內容來判斷,當時我可能真的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可是,為什麼蕭亦辰現在要告訴我這些?而且,誰能保證他說的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