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中的記憶通常都不是很好的。在大學以前我很喜歡文字創作,尤其越是感受不好,越是壓力,創作的內容越多,但是都不是很正面。
這次要說的是高中二年級的時候,看到校刊徵稿,是短篇小說!又突然點起我的一絲希望⋯因為國中投稿彰化青年,國文老師說我的新詩內容不適合學生(事實如此)。
而同學寫很久才生出來的一篇小說,我用十分鐘完成。原因是,我寫的就是我,我認為人生就是一個故事,他比起夢幻更吸引人、更容易寫出。
結果投稿當然失敗,國文老師說因為我小說沒有橋段,我一直不明白什麼是橋段,我的小說不是也有起承轉合嗎?上網google什麼是「橋段」也沒有結果。
到了高中三年級,我差點錯過截稿日,我也不想再修改,我覺得這已經很完美了,我真的不知道橋段是什麼?於是我把高中二年級的稿,一字不改複製貼上⋯⋯
結果校刊第一篇小說就是我!但是上面寫著第一名與第二名從缺,我是第三名。但是我已經非常滿意,我如願以償獲得我要的結果!是隔壁班同學先告訴我這個喜訊,因為他已經拿到校刊看到了。不過,小說後面的評語卻是在打擊我⋯(等我回老家挖到校刊再補完)
畢業後,我並沒真的畢業⋯我因為學分不足延畢,我是班上唯一一個沒有拿到畢業證書的(恐怕全年級也沒幾個)。我暑假就回學校補修國文與數學。
重修國文的時候,是另外一位老師,他認出我是寫那篇小說的學生,老師問:「你文筆不錯啊,怎麼國文會被當掉?」
「因為我作業都沒什麼交,也不喜歡死背注釋,如果只要寫文章,我肯定可以過關的。」老師說那篇小說是她非常建議上校刊的,我非常感謝她⋯因為這種題材沒有多少人喜歡,而這位老師卻是如此欣賞我的作品。
為什麼我國文被當掉?明明是不困難的科目⋯因為,當下教育制度不符合我?因為,我就是反骨?其實我們班的人非常清楚作業量之龐大⋯(而且是數學作業)然而國文科目的考試,都是必須一字不差,才能得分。我明白不是老師的問題,老師也有進度跟成果的壓力,而我這個學生,只是為著自己的理想跟疑惑在反抗。
校刊投稿這件事情,其實我看到很多老師不同的觀點,寫評語的老師覺得我太負面,覺得故事中的主角應該想辦法改變自己⋯
殊不知,其實我高中三年已經做了很多無謂的努力,就因為我不懂社交,不懂跟別人溝通,不懂明白的詢問「你們究竟為什麼討厭我」⋯我拼命做了三年的工具人。而為什麼變成這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