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我在很多地方說過,老粉應該也聽過,就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我寫東西不打稿,全憑當下的心情,政治或棒球文都是,包含這篇。
大學畢業等當兵之前,我跑去恆春打工換宿,養成寫日記的習慣。
那時我認識很多人,有一個阿美族的女生,跟她聊了很久的天。
某次休假我騎去部落找她,在台東小馬部落,三個半小時的車程。
在她工作的海景咖啡廳,半夜一個人都沒,我們坐在海邊長椅聊天。
喝酒聊天看海,後面有一個露天泳池,我記得她把我推下水。
掉進水裡之前,我的畫面是她在岸邊笑,然後她也跳進來跟我游泳。
上岸之後去草地跳舞,又在沙灘跑步,兩個人像神經病一樣。
她跳到我背上,然後背著她跑一陣子,再走回去泳池邊,我開筆電打字。
打了一封情書送她,她跟我說,我的文字滿特別的,叫我嘗試繼續寫下去。
可我覺得當作家太難了,沒背景沒學歷,出書才算作家吧,當時只是聽聽而已。
後來又見了面,她租一台車,半夜開在公路上,漫無目的的。
累了下來抽菸看星星,到高雄找個破旅館,抱著睡一整晚,隔天再去旗津看海。
後來我出國,我們還是一樣偶爾聊天,偶爾半夜傳訊息給對方。
某天她不再回我,超過一個月沒已讀,我只覺得奇怪,她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
我找到一個社會新聞,她躺在地上,頭上那頂安全帽是她之前借我戴過的。
那時我照她的話做,用當下的情緒寫東西,然後哭著傳給朋友看。
剛去澳洲的我英文很差,但我盡力的把這故事,跟每一個外國朋友講。
我到現在也不敢再抽麥哲倫,奶茶調味煙有那晚的味道,會讓我感覺她在我旁邊。
我也不知道靈魂伴侶是三小,但Google了相關資訊,我覺得她算是所謂的靈魂伴侶。
也沒去想未來,就是跳脫框架,在現實情況以外,能有最舒適的相處方式。
我說了包含這篇,都是憑心情寫,以前寫過很多次,但這次寫又是一個新的情緒。
她說我適合當作家,可我現在一樣不是作家,一樣沒出過書,但寫東西這件事我有堅持。
我還是不懂,為何台東的濱海公路,那邊到底為何要放牧野牛,害她上班路上撞到。
我也不懂聯合報寫她隱私幹嘛,害她被網友用5678去笑,然後牛的主人到今天都抓不到。
我偶爾還是會開雲端,把那則螢幕錄製放來看,就是2019年生日。
她在超商門口的語音訊息,超普通又敷衍,跟我唱了一段生日快樂。
我們當時有聊天,大衛鮑伊的Space oddity那首,背後的故事很催淚。
就是湯姆少校困在太空,看著地球但回不來,然後越飄越遠。
我也會想,她是否在太空看著地球,或是我們牽手走在半夜公路的畫面。
這人的離開影響我很多,包含我往後的人生,很難再找到跟她一樣的人。
不是說其他遇到的女生很糟,是她再也不會出現,不會再有爭吵或讓那段回憶變糟的可能。
我一直過著奇怪的人生,沒有循規蹈矩,也不合群說一樣的話,做很多大家不敢做的事。
現在半夜三點寫這些,不知道算不算嬉皮,但我就是這樣的人,跟22歲的時候一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頭髮變長,然後一次又一次的錯誤,從迷失的道路找正軌。
我很抱歉的一點,就是自己每次有一點成就,就會忘了那樣的自己,開始迎合別人獲得更多。
但其實我這種人,最怕的就是融入不屬於自己的群體,因為我無法跟那段回憶道別。
我幾乎不對別人的隱私說教,也不批判誰的情感生活,因為人的感情千變萬化。
所以看到任何貼文,在我能掌控的範圍,我都會呼籲大家不要說教,講自己的感受即可。
我的迷失,是忘記那時海邊的自己,跟她一起過那種幹你老師我不管現實情況的一個夜晚。
所以我覺得,現在寫這些東西,算是我找回自己該有的樣子,包含繼續寫一些東西。
我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很怪,不管是聽團或政治,總有人說我是猴子,我好像也真的是哈哈。
但就以我的價值觀而言,人如果太合群,講不出自己的聲音,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改變。
電影最黑暗的時刻有一段,邱吉爾說那些永遠不改變的人,他們沒改變過任何事情。
我不是醫生律師,也沒顯赫學歷,更沒上過暢銷書排行榜,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們追蹤我幹嘛。
包含社團或群組,我的發言跟風格,戲謔又臉皮厚的開玩笑,想想這也超過十年了。
台灣一堆人挺川普,我那時說北七才支持川普,被一堆同溫層攻擊。
近一點就是這一兩年的追蹤者,在那個罵柯文哲會被當網軍去笑的時候,我也不在乎大家的網路霸凌。
所以我才有這膽子,不求你們留下,因為我相信,自己的流量或追蹤,來自我的價值觀。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蹭流量,但既然吸引你看到現在,應該偷業配一點啥,可我沒這樣。
因為這是臨時的情緒,講出這些故事,倘若這篇文被刪,我也不可能再寫出一樣的東西。
所以就只是直接的告訴你們,這個故事,還有這後續的影響,包含為何我是這樣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