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章程拿到手機後,又過了一年......
在這一年來章程白天依舊挖礦掙錢,夜晚便自修學問,平均二個月才會見到小詩一面,好在有手機的聯繫,讓感情日漸升溫。
清新的空氣,遠處雞鳴的啼叫,一間殘舊的茅草屋,一早就傳來叫罵聲,「妳動作還不快一點!」跛著腳的一位中年婦女叫罵著,原來她是小詩的母親。
小詩從小就被教導織毛紡衣的手活,家裡僅剩母親和她自己,就算時常被母親挨打,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妳知道最近妳幹的活,才值幾個錢嗎?」
「我過幾天,會再出去多接幾個活的!」
「還要再過幾天阿?現在馬上給我出去!」
小詩被趕出家門,一人走到村上的市集,小詩是個人戶,裁縫的數量有限,所以大戶一般不太會找小詩訂作,孤立無援的她拿出手機想打給章程,卻又想到現在章程在幹活,不想打擾到,便收起手機。
走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上,烈日照得小詩頭有點暈眩,她找了一處黃土階梯坐下,她的眼角不自覺得滴下淚水,會流下這滴淚水並不是因為找不到客戶,而是不能給母親有個好的日子,一想到這,淚水就止不住。
小詩市集走了幾圈,逢人便問,「有沒有需要訂作衣服、毛巾嗎?」
今天,卻連個散單都沒有,眼見天色漸晚,也只能默默回家。
回到家後,見屋內空無一人。
「自從母親腳受傷後,就從來沒出過門,現在會去哪呢?」家裡看了一遍,發現母親的茅草枕頭等衣物都不見了。
「有人在嗎?」一位大媽呼喊。
小詩聽見後走出家門外,問:「請問嬸嬸有什麼事情嗎?」
「妳媽真是不要臉,都已經跛腳了,還敢勾引我老公!」大媽叫罵著。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
「妳阿!妳都不知道妳每次外出時,妳媽都跑去和我老公在一起,我都已經抓到好幾次了!」
「妳不要亂說好嗎!」
「我沒有亂說,這次最誇張,兩人加起來都要破百歲了,還敢私奔!」大媽說著氣憤的轉身離去,只剩小詩無助的站著。
一連等了幾天,小詩仍然盼著自己的母親會出現,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小詩出外找客戶時,同時也會四處打聽母親的消息,只是聽到的都是一些三姑六婆,閒聊之餘不好聽的話語。
一天,小詩在家縫紉客戶的服飾,「請問有人在嗎?」打著領帶,穿著西服的男子從門外探頭問道。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小詩走到門口問。
「是這樣的,鄙姓陳,上次我朋友買過妳縫製的窗簾,我非常喜歡,想和妳訂製大量的,不知道妳可以嗎?」
「大量?請問是多少片窗簾?」小詩問。
「大約二百片左右。」
「二百片?」小詩最多一次性也才縫不到一百片。
「沒辦法嗎?」
給我點時間是可以的,但是我沒那麼多錢可以先購買材料。
「沒關係,看妳需要多少錢,我當訂金先給妳。」
聽見這話,小詩安心許多,心想:「要是母親沒離開就好了,她看到這麼大的訂單,一定會很高興。」
「那我之後在算一下需要多少訂金,過幾天再回答你。」
雖然願意接這二百片窗簾,但畢竟數量龐大,小詩還是需要找個時間,精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