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倪匡「原振俠系列」《天人》

《天人》書影

《天人》是倪匡「原振俠系列」的第一個故事，我讀的是明窗出版社在2011年出版的版本。

故事講述醫科大學生原振俠，根據父親的日記並接續其遺願，研究輕見小劍博士為何能夠被埋在泥土中三個小時而不死亡之謎。輕見博士因車禍去世，原振俠的同學也因看到輕見博士的頭部X光片而喪命，該X光片也不翼而飛。原振俠和刑警鐵男盜挖輕見博士的棺木，竟然發現博士的大半個頭顱已被盜走。這時，原振俠遇上黃娟，她的父親黃應駒年輕時在沙漠救過卡爾斯將軍，後來將軍成為北非的著名獨裁者，黃應駒為將軍檢查腦部時遭遇爆炸身亡。原振俠和黃娟決定到北非拜訪卡爾斯將軍，在偶然的機會下，黃娟擊昏了將軍，並用手提X光儀檢查將軍的腦部，在轉瞬即逝的畫面中，黃娟看到將軍腦部有一片金屬片，而原振俠因回頭的一瞬間錯過了畫面。黃娟不願原振俠有生命危險，因此隱瞞了自己所見，又迅速向原告別。原振俠回到日本，恰好遇到考古專家海老教授正在研究勘八將軍的頭骨，頭骨內嵌有一片金屬片。原振俠把金屬片盜出，交給好友陳山來研究金屬片的來歷，陳山竟因此遇到實驗室爆炸而去世。鐵男調查出演藝天后泉吟香最有可能是盜掘輕見博士頭顱的人，於是趁泉吟香進行獨自飛行時，駕駛飛機尾隨，用無線電追問。泉吟香被追問之下，大驚失色，飛機墜落山區，鐵男和原振俠也在附近緊急降落。山區突然起了暴風雪，黃娟急於尋找原振俠，也來到附近的山區，鐵男和原振俠在雪地失散。後來鐵男和泉吟香相遇，鐵男因暴雪而凍死，泉吟香卻奇蹟生還。原振俠則找到黃娟，二人在山洞中吃野生動物維生，並渡過甜蜜的時光。原振俠與搜索隊找到泉吟香，黃娟看見原振俠對泉吟香非常關切，就稍稍離去。泉吟香在鐵男的墓前說出砍下輕見小劍教授頭顱的過程，原振俠把頭顱尋回，黃娟派人把原振俠請到卡爾斯將軍的王國。卡爾斯將軍和泉吟香都不約而同地想要去死海，原振俠和黃娟和將軍一起到達死海，發現在山區之中有個秘密基地。有關人腦中嵌有金屬片的謎團全部解開，原來這是外星生物為了觀察人類的思考和行為，利用能量刺激，使人腦裡生長出金屬片。外星生物向原振俠解釋，他們的觀察已經結束，正準備離開。黃娟選擇跟着卡爾斯將軍，不會再回到原振俠身邊。

「原振俠系列」和「亞洲之鷹羅開系列」動筆時間相近，都在1980年代初期，我先讀「亞洲之鷹羅開系列」的《鬼鐘》，再讀「原振俠系列」的《天人》，它們各自都屬於系列中的第一個故事，不約而同地有些相似之處。《鬼鐘》是有些人被植入機械裝置，失去自主性，《天人》是有些人受能量刺激，腦內長出金屬片，同時也會有部份行為受控制。兩個故事最終都把這些超出人類科技水平的幻想，歸結於外星生物入侵。可能有些人喜歡這種故事，但我只讀了兩個，就覺得有點厭煩。理由很簡單，故事前面大半鋪陳出的懸疑非常精采，只要看到X光片或研究金屬片的人都會死去，後來原振俠和黃娟研究謎團也可以幸免，結局就會讓人期望有一個經縝密思考而成的謎底。可是，對我而言，「外星力量」是一個不太需要仔細思考，而是像罐頭一樣可以隨便套用的結論，因為一切有關「外星力量」的都不必解釋清楚明白，反正「外星力量」有這種本事。

《天人》比起《鬼鐘》更多了愛情的描寫，原振俠與黃娟的愛情當然比羅開與花靈、寶娥、黛娜等女性的關係更算得上是愛情，而且稍有曲折，使故事不只有冒險和艷情這麼單調。

整體而言，《天人》結局的謎底與前半部份謎面營造的懸疑不相稱，就有雷聲大雨點小的弊病。

2024.9.11 香港九龍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