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康斯塔伯(John Constable)是 19 世紀初的英國風景畫家,他在沙福郡(Suffolk)鄉郊長大,家鄉的田園、磨坊、河流及種種大自然風光都成為他筆下的作品,使他成為英國畫壇中浪漫主義派的代表人物。康斯塔伯憑畫作《乾草車》(The Hay Wain)成名,作品以他成長的 Flatford 為背景,展示一輛木頭車載著乾草在渡河,畫面細緻自然又優美。筆者今次親身到訪畫中描繪的 Flatford,走進康斯塔伯的風景世界。
康斯塔伯生於沙福郡南部的村莊 East Bergholt,父親是富裕的磨坊主人,於附近的 Flatford 擁有一座水力造紙磨坊。康斯塔伯把這些清幽怡人的鄉間生活繪成一幅幅動人的畫作,將斯陶爾河(River Stour)一帶的風景生動地展現人前。不過,康斯塔伯的畫家路起初不算順利,不但被父親反對,畫作還在英國國內乏人問津。
時至 1821 年,康斯塔伯於 Flatford 磨坊前繪畫了乾草車在河上行走的風景,惟畫作在英國沒有太大迴響。直至三年後,畫作於法國巴黎展出後一炮而紅,康斯塔伯深得法國畫壇喜愛,更獲法國國王頒贈金牌,自此成為知名的風景畫家。這幅《乾草車》後來被一位英國收藏家購入,及後贈予英國國家美術館(National Gallery)。這經典畫作至今仍在倫敦的國家美術館中,可是館方沒有將它公開展出,所以現時只能在網上欣賞。
既然沒法一睹《乾草車》的風采,不如直接到磨坊實地看看吧!畫中的 Flatford,是位於高徹斯特(Colchester)及葉士域治(Ipswich)之間的村莊,從這兩個城市乘搭約一小時巴士便可到達。Flatford 現時屬英國國民信託(National Trust)旗下的景點,設有茶室、商店和康斯塔伯展覽館,是周末休閒的好去處。
Flatford 位處斯陶爾河河畔,入口不遠處有一座地標小橋(Flatford Bridge),是觀賞河川景色的好位置。斯陶爾河是一條充滿活力的河流,除了有鴨子和天鵝棲息,還有人在划獨木舟、直立板和乘搭觀光船遊覽呢。地標小橋可通往觀光船的購票和登船處,後方可走至另一村莊 Debham(康斯塔伯的父親在該地擁有另一座磨坊),而橋的兩端都曾是康斯塔伯寫生的地點。
Flatford 的面積不大,國民信託的茶室及商店可說是對外開放的主要建築了。商店和茶室和位於小橋旁,商店售賣各式記念品、茶室則提供英式輕食,用餐區分為室內和戶外兩處。筆者點了一客肉派和冰咖啡後在戶外區域坐下,在清幽的河畔景致的伴隨下靜靜用餐,享受舒適、平和又愉快的心情。在戶外用餐區的另一端,是獨木舟和直立板的下水點,也是自攜食物野餐的區域,筆者當日也見有人在野餐,感覺十分愜意。
離開茶室後,往前走約五分鐘,就到達康斯塔伯展覽館。這是一座黑色的茅草屋(上文提及的野餐區就是在這茅草屋的後方),門外沒有招牌,只有一塊小小的黑板寫有展覽名稱和指示。茅草屋並非全座對外開放,展覽館只是整幢建築的其中一間小房間。展覽館介紹了康斯塔伯的生平,也介紹了幾幅在 Flatford 繪畫的作品和當中使用的技法。館內還有標明作畫地點的地圖,全部都是在展館周邊、步行可達的地方,方便大家逐個地點遊覽。
在茅草屋旁邊,有一座淺棕色的磚屋,這就是康斯塔伯父親當年擁有的水磨坊 Flatford Mill,也是《乾草車》的視點。從磨坊門外望向斯陶爾河,這畫面正正就是跟《乾草車》同一角度描繪的畫面。畫作在 1821 年繪成,筆者在二百年後的今天到訪,景色竟然沒有太大變遷,感覺非常奇妙。畫中的小屋 Willy Lott's House 依舊矗立在河畔,跟畫作不同的只是現在沒有乾草車渡河、草木長得更為茂盛,還有靠近磨坊的位置多了用磚塊砌成的圍欄。
參觀過跟康斯塔伯有關的景點後,大家可在 Flatford 周邊散步。這一帶不只擁有河畔和田園風光,還可欣賞各類自然生態,例如磨坊不遠處的步行徑就設有觀鳥小屋(Bird Hide),筆者還在通往 Debham 的路上看見一堆牛在吃草。Flatford 處處都是優美恬靜的風景,難怪康斯塔伯當年要用畫筆記錄這些雅緻的風景。